“我也得能有才行。”邵威歎口氣,問他:“那你什麼打算?我說你這麼一個人混着,還不如找個人,起碼是個伴兒。”“我要那伴兒有什麼用?冬天咱這兒供暖挺好,不需要暖被窩的。”邵威一聲嗤笑:“反正兄弟關懷的話是放這兒了,你不找女的,那就找個踏實的男的,你說實話,跟屈意衡你倆那天幹嘛了?”被他一說,姚湛想起了那天的事兒,他記得自己把屈意衡折騰得夠嗆,那人最後眼角都溢出淚了。但讓他印象最深刻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對方身上隐秘角落裡的紋身。姚湛記不清屈意衡身上到底有多少個紋身了,五個?十個?反正不少。每個紋身都不大,圖案他當時沒細看,有文字有圖,他就記得那人大腿根部有一句什麼話,他還吻了幾下。姚湛皺皺眉:“你怎麼那麼八卦呢?”“這是關心。”邵威說,“屈意衡那人我不知道現在什麼樣兒,但以前不言不語的,跟誰都不行,就和你好,我可是聽說了,他也還是單身,而且跟你一樣,你知道我啥意思。”說到這兒,姚湛不明白了:“你這都聽誰說的?”邵威一笑:“聽誰說的?他前男友!”邵威說:“我上個月不是搞了一個工程麼,結果對方項目負責人被派過來跟着我們幹了倆星期,現在還沒走呢,我說我是五中的,他說他前任也是,這挺巧的麼,我們一起喝酒,好家夥,那小子一喝了酒什麼話都往外蹦,問我認不認識屈意衡,說那就是他前任!”聽了這話,姚湛就一個想法:屈意衡有這麼個嘴上沒把門兒的前任,真是倒了黴。屈意衡果然兩天沒出門,不僅門沒出,覺都幾乎沒睡。接的稿子急,他這人對自己要求還高,交上去的東西必須得先過了自己這一關,于是就這麼熬着,熬紅了眼睛,熬黑了眼圈。他趕稿的時候抽煙很兇,悶在書房裡,手邊的煙灰缸堆了個小山。到最後,他準時交稿,家裡的泡面一包都沒有了,煙也一根沒有了。屈意衡向來對自己心裡有數,一個活兒需要多長時間,他要多久不挪地方地畫,要吃幾頓飯、抽幾根煙、打幾次盹,他都清楚。所有的事情都在計劃之内,包括交稿後第二天病倒。以前歲數小,怎麼熬夜禍害自己身體都行,但現在雖說沒七老八十,但那會兒作的妖都落下了病根,現在開始反噬了。以前屈意衡喜歡半夜畫畫,他說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有靈感,于是那幾年裡,他幾乎日夜颠倒,後來身體實在受不了才硬是逼着自己把那習慣給改了。習慣是改了,有些毛病已經沾上了。編輯打電話來大呼感謝的時候,屈意衡剛吃完藥躺下,他喝了小孩兒的退熱靈沖劑,每次發燒喝兩包那個見效比什麼都快。“不用客氣,”屈意衡說,“但是以後别總這樣,真的熬不起。”“嗯嗯嗯,這次您真的是救了我的命,改日我一定登門感謝!”屈意衡說别了,千萬别來,應付了兩句,挂了電話縮回了涼被裡。他眯着眼看着窗外,心說完了,等會兒天亮了肯定會晃醒我,但是他太累了,連根手指都不想動,更不可能願意起來去把窗簾拉上。這麼想着,他很快就睡着了。屈意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夏天的晚上七點多天還沒黑,樓下熱鬧得像是個遊樂園,小孩兒大呼小叫,偶爾還有犬吠。他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覺得燒退了,但還是有些頭疼。伸手摸過手機,打開微信,發現“五中13班”那個群一直都有人在說話。他已經把這個群設置了勿擾模式,群消息提醒是不會再出聲了,但因為每天都有人不間斷地在聊天,所以這個群始終在最上面,隻要他一打開微信就能看見。屈意衡點開翻了翻,有人在讨論說十一大家約着一起出去玩,不帶家屬的那種。這才八月份,這些人已經開始計劃十一的假期,眼光倒是放得挺長遠。他翻着聊天記錄看見一個女同學把姚湛的名字艾特出來,問他去不去,大家有人在下面起哄,說班上大齡單身男女要自由組合了。到這會兒屈意衡才知道姚湛也是單身。他想起那天他們在酒店,姚湛弄得挺猛的,最後出來的東西也挺濃,但當時屈意衡沒多想,現在才想通,或許是因為太久沒做。搞了半天,他們這些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不僅僅被歲月抛棄了,還被性生活抛棄了。這麼想着,屈意衡笑了。他又往下翻了翻,一直沒見着姚湛的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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