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北沒有去看那離開的背影,隻是有點心疼的望向桌子上那包打開封口的煙,猶豫要不要再來一根。
晚風有些許料峭,直到夕陽徹底沒入高牆,老先生都沒有任何動作。
“唉……上一次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是誰來着……嘶,好像是一個姓唐的小子,也不知道現在擱哪呢……”
張牧北的目光從高牆上收回,轉而又落到了煙盒上,有幾分惆怅的感慨道:“卻可道,憑欄倚,吞雲煙。半入清風,半入喉。怎可歎……清風卻染人間愁。”
“一支煙,它抽一半,我抽一半,不心疼。但它要是就隻給我留一口,我怕是就得抽風了……”
……
昏暗的樓梯口,一個渾身冒油的胖子正拾階而上。樓梯的盡頭是一扇鐵皮大門,門的左右兩側站着兩個端着步槍的治安官,看上去十分森嚴。
胖子氣喘籲籲地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黑卡,将它交給面前的治安官。
其中一個治安官接過卡後,在機器上一刷。
“吡身份确認成功。”
冰冷的機械合成女聲響起,聽到确認成功後,兩個治安官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推開鐵門後立正向胖子行了個禮道:
“老闆好!”
胖子還在喘息,他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哎喲要死了要死了!你們咋就非得整在三樓呢?!想累死我啊!”
。倆治安官都面面相觑,身為結日薪的門衛,工作場合豈是他們能決定的?見衛兵直接忽視了自己的抱怨,胖子又開口道:
“哎喲沒點眼力啊?趕緊給我接杯水啊!”
治安官再次面面相觑,但他們也隻能在内心抱怨一下新老闆的不靠譜行為,臉上依然是一副畢恭畢敬的神色。
沉默半晌,見胖子馬上要發火,一個治安官才弱弱道:“老闆……我們就倆看大門的,這屋内我們也沒進去過啊。”
胖子聽後隻得幹瞪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另一個治安官試圖在新老闆面前挽回一點好印象,接茬道:“要不老闆您先進去?找裡面的人問問,順便歇歇腳?”
胖子沒說話,待氣喘勻了些便自顧自的向門内走去。見此,倆門衛都松了一口氣,相顧一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的神色。
啧……
這年頭,
門衛也不好當啊……
燈光幽暗,走廊裡彌漫的陰冷的氣息不禁讓胖子打了個寒戰。
“到底是誰選的這個破地方,特娘的這麼冷?”
胖子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嘟囔着。
胖子停下腳步,目光從牆上的地圖上收回,轉而看向面前的一扇門自顧自道:“應該就是這了吧?”随後推門而入。
門内的光線更昏暗了幾分,幾個嵌在天花闆内的燈管散出冷白色的幽光,映在牆上透出淡淡的藍色。門正對面的牆上嵌着一個巨大的顯示屏,顯示屏上黑白躍動,兩個像素小人正在1v1pk。
兩個青年正斜靠在帶椅背的座椅上罵罵咧咧的打着遊戲,渾然未發覺身後已經有人到來了。
“麻蛋!玩夠了沒有!”
胖子怒氣沖沖吼道,兩個青年都吓了一跳,手中的遊戲手柄都飛了出去。
“卧艹……老闆好!”青年異口同聲,止住脫口而出的髒話,騰地一下站起來,讪讪向新來的老闆問好。
“特麼的這麼會享受!”
胖子毫不客氣的搶過一把椅子坐下:“發你們工錢就是來讓你們打遊戲的?不想幹滾蛋!大把人搶着來呢!”
“哎哎,老闆說的是。”倆人都卑躬屈膝,極盡阿谀奉承。
胖子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深藍色的卡片,遞給了其中一個青年:“從藍盾申請計算機權限,把内容從本地拷上。”
青年應聲,接過卡轉身到計算機上操作。
胖子看向另一個青年:“老闆讓搜集的情報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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