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廢廟。
衛瓒帶人趕到的時機恰到好處,是證人藏身荒廟之中,險些被截殺的關頭,一場鏖戰過後,地上隻餘橫七豎八的屍首。
寺廟中神像剝落了彩繪,不知怎的,便有幾分猙獰面孔。
地上死士一隻手顫抖着欲抓起匕首,卻是被一隻錦靴碾過手腕。
骨骼盡碎。
衛瓒卻視若無物,面無表情踏了過去。
随風在身側低聲問:“這些人怎麼辦?”
衛瓒說:“就地格殺。”
“問不出什麼,留着也是禍患。”
随風應了一聲“是”。
槍尖還染着紅,面具上也沾了點點血痕。
随風似乎已是習慣了,那位他自小追到大的小侯爺,獨自在外時,總是含着幾分冷漠,這短短一年的功夫,卻越發與靖安侯神似,甚至比那位久經沙場的靖安侯還要冷上三分。
将領的冷漠是殘忍的,亦是可靠的。
倚在門邊的衛瓒卻仿佛聽着了什麼聲音似的,微微皺起眉,那聲音自遠處而來,逐漸由遠及近,最終他伸出染血的手,卻是接過了一隻雪白的鴿子。
他解下鴿足上細小的竹筒,細看了半晌,卻是擰起眉來,半晌輕聲道:“京北大營異動。”
安王這一世沒了死士,便借着昔日質子的名聲,隐有拉攏駐京四營的态勢。
衛瓒心裡頭有數,便早早在各營紮了眼線。
如今京北大營一動,衛瓒便立時覺着事态不對。
正是思忖之時,便見又飛來一隻白鴿,衛瓒隻拆了信一瞧。
是沈鸢的字迹,清隽雅緻,寥寥數字,大意是已得了狀元,準備赴宴。隻是昨日會文殿走水,今日禦宴照常進行,改安排在宮外的皇家别苑。
另有辛人,欲觀禮于側,聖上已準奏。
衛瓒隻瞧了個大概,便是面色一變。
随風識得這是家中的鴿子,又見他面色有異,便問:“可是沈公子出了什麼事了?”
“不是沈折春,”衛瓒道:“是安王要動手了。”
每至科舉殿試之後,皆有禦馬遊街,賜宴招待新科進士,至嘉佑帝一朝,更是年年親臨,以示恩榮。
民衆起了個别号叫文曲宴,道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來,才得中進士。
這禦宴曆來安排在京中會文殿,如今會文殿走了水,便急忙改在了宮外北邊的山上别院,連帶着聖駕此刻隻怕也已經啟程了。
若是聯系京北大營的異動一看,卻是不言而喻。
衛瓒看着身後荒廟中橫七豎八的屍首,喃喃說:“難怪隻派這些人來。”
安王也沒想到,這兩事竟這樣巧合撞在同一時間,便壓根兒來不及細查,更分不出多少人手來。
如今對安王來說最重要的,便是這次嘉佑帝臨時移駕别院,守備必然不如往常嚴密,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就連會文殿走水,都
看起來不甚像是個意外。
衛瓒隻片刻便想通了這裡頭的算盤關竅,将手中紙條一翻,卻見後頭寫了一個:“萬事小心。”
——便知道沈鸢心裡也多少有了戒備。
衛瓒垂眸隻将這紙條收入懷中,卻提起槍,立時翻身上馬,揚聲道:“傳令,所有人即刻啟程返京。”
随風說:“咱們去報聖上?”
衛瓒道:“來不及了,直接去求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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