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第十個月,入了夏末。
衛瓒身上的刺青已養好了,衣衫卻也輕薄,腰間門時不時一層單布透出那杏枝的影兒來,在沈鸢面前晃過來晃過去的。尤其是衛瓒時常來兵部接他,若穿淺色衣衫,便那窄腰間門紅影綽綽,引得好些人私下去猜。
後來不必猜了,因衛瓒也不掩飾。
如今他在京中禁軍任職,時常士兵之間門比鬥争跤,衛瓒興緻一起,便脫了上衣下場去。
衆人隻見衛瓒身姿矯健靈活、肌肉結實有力,身上隐隐有疤痕如枝幹浮動,偏一枝杏花豔麗多姿橫在腹間門。
仿佛這一樹枝幹長在他精幹的上身,隻是那一枝綻開了紅杏,美的招搖。
便有人問他:“怎麼身上多了這樣一枝杏,可是遮一遮這身上的傷疤麼?”
哪知衛瓒理直氣壯地說:“是我家中狀元郎愛賞杏花,前些日子杏花沒開,便專程繪了一枝,好令他時時賞玩。”
說話間門半點沒有半點羞澀,好似天經地義一般。
倒叫那些說慣了葷話的老兵也替他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兩聲,才說:“到底是小侯爺有手段。”
衛瓒隻将衣裳披起來,不無得意說:“那是自然,否則怎麼搶得來狀元郎呢。”
倒好似這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叫衆人都自慚形穢起來,點頭稱是。
待他走了,才反應過來,這滿京除了他衛小侯爺一個荒唐人,還哪有人惦記着搶男人的。
——也不知他得意個什麼勁兒。
倒是這話一傳十十傳百,道是小侯爺為搏狀元一笑、身上生花,一時之間門京中又多了好些心碎斷腸的姑娘。
倒不全是衛小侯爺的,還有心心念念狀元郎的。
這話再傳到靖安侯耳朵裡,靖安侯已是将棍子都提起來了,直罵:“這孽子生得什麼花,竟連一點兒臉都不要了,我得叫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屁股開花。”
還是侯夫人給攔着了,笑着說:“瓒兒這脾氣就這樣,你去打他,他倒恨不得刺臉上給你看。”
靖安侯怒道:“你隻慣他,這些年若不是你慣着……”
侯夫人便瞧他一眼:“衛韬雲。”
靖安侯立馬轉了個彎:“……他也不會這樣英武。”
侯夫人這才溫聲細語:“刺了便刺了,我見他這些年身上疤都落下多少了,弄枝花遮一遮也好,總比他去刺龍畫虎的雅緻些。”
靖安侯一聽衛瓒身上傷,想了半天,自己也心疼了,卻“哎”了一聲:“他都是自找的。”
受了傷還這樣,不受傷,豈不是要上房揭瓦了麼。
……
枕戈院倒不知道衛小侯爺又逃過一劫的事兒。
沈鸢聽聞衛瓒帶着那一枝杏花招搖過市,隻在屋裡頭一邊打算盤,一邊慢悠悠說:“你隻等着,明兒禦史又得彈劾你一本有傷風化。”
衛瓒懶洋洋歪在椅子上,擺弄着一串九連環玩,
三兩下給解開了,就扔在一邊:“彈劾他們的去,他們清高,也沒見他們不睡老婆,一個個老淫鬼似的娶了好幾窩,合着那好些兒子都不是他們自己的麼?”
沈鸢讓他說的好笑,打算盤珠子的聲音一頓,說:“你明日可别這麼說,将他們氣急了,往後追着你咬。”
衛瓒說:“那也不止咬我一個,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别想跑。”
沈鸢卻忽得瞧見他手裡的九連環已解開了,惱了:“你怎的不聲不響給我解了,今兒我從人手中借來的新樣式,還沒來得及琢磨。”
衛瓒悶笑說:“我再給你串回去就是了。”
沈鸢不大高興看了他一眼,嘀咕說:“罷了,我不解了。”
衛瓒手裡幾下就解開了的東西,他要再琢磨半天,反倒丢人了。
衛瓒也不拼了,隻趴在桌邊,定定瞧了他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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