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豆腐和鮮豔的紅油交織在一起,存在感突出地和景暄sayhi。
“豆花?”他有點意外。
“嗯。”謝燃點點頭,終于笑了,“早上好,歡迎……回來。”
過了這麼久,謝燃還是喜歡把畫室的玻璃門和玻璃窗用黑布簾封得嚴嚴實實的,室内無論幾點都隻有日光燈慘白的顔色。
但景暄突然覺得,謝燃的全身都像被清晨的陽光包裹住了,毛絨絨地發着光,看得人無端心癢。
“謝燃。”景暄突然說,“我最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謝燃:“嗯?”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隻小鳥……”景暄繞過餐桌,慢慢走到謝燃面前站定,“大言不慚地和他的母親說……要給上門的叔叔做‘童養媳’。”
謝燃:“……”
謝燃:“……哈?”
……
那确實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一個午後,一群青鸾湊在一起閑聊,說起青薇從小就被她的鬼族老公撿了回去,養到成年,然後結婚,是“童養媳”。
那會兒小謝燃還聽不太懂話,隻知道結婚就是永遠在一起,而“童養媳”,大概就是從小到大都永遠在一起的意思。
恰好那天他的“忘年交”、好玩伴鬼王大人上門讨火,小小的百靈飛到鬼王身邊,大言不慚地對着一群對坐撫琴的青鸾們宣布,他是鬼王大人的“童養媳”。
沒記錯的話,當時場面一度十分爆笑。
時過境遷,爆笑就成了尴尬,謝燃的臉莫名其妙地燙了起來——景暄的靠近讓他感覺到一點點壓迫——他向後退了一步,退到了牆邊,斷斷續續地說:“那是個……意、意外……”
“親口說的話也算是意外嗎?”景暄不恥下問。
“實際上,我當時并不理解‘童養媳’的意思。”謝燃急急地辯解,“那天她們也隻是在拿人族語言調侃罷了……妖族的語言中并沒有這種說法。”
“我知道,我精通很多種語言。”景暄歪着頭想了想,決定放過他,“好吧,那當我沒說。”
他向後退去,像是準備坐回去吃那碗豆花。
但謝燃轉臉的時候似乎從他的眉眼間看見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謝燃的心無端地抽了一下,伸出手去:“诶——”
景暄驟然回頭,傾身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嘴唇在謝燃鼻尖上蜻蜓點水般地掠過。
又快又輕,像個錯覺。
謝燃愣住了。
“小雀兒,我們認識有五十年了嗎?”
從開始到現在,五十年可能還不止。
謝燃茫然地說:“有了……”
“那我決定,”景暄說,“再蹭你五十年的紅油豆花。”
謝燃:“……”
過了好久,謝燃才從那個錯覺一般的輕吻裡回過神,當時就炸毛了:“誰同意你自說自話地決定蹭吃蹭喝五十年了啊???”
景暄一口氣喝完豆花,擦了擦嘴,什麼話都沒說,便原地化身成黑霧,飛鳥似的擦着謝燃飛上了天花闆,藏匿進去不見了。
冰涼而虛渺的觸感在謝燃敏感的後頸留下了一串近乎過電似的酥麻漣漪,正如他們一無所知的、第二次初見時那樣。
一時間,畫室内隻剩下景暄低沉的笑聲。
——再白吃你幾十年。
因為我們還要在一起很久很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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