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真正的賀禮,其實就是袍内的夜行衣、和今夜即将制造的驚喜,兩手空空就想吃侯府宴席?所謂的驚喜,葉晨一時還不太确定,如果能在侯府找到些王為遠貪贓枉法的證據自然好,實在不行,算是對侯府踩踩點,以後才好“多多光顧”。既來之,則安之吧,如果按恒國的規矩,今日不送禮,看來是休想進去了。葉晨在懷中摸索了一陣,拿出虞卿蘭給的請柬。
“本官應彖國山水閣相邀”。
那門吏頓了一下,“可有信物?”
葉晨從腰間摸出虞卿蘭給的玉墜,特意将腰向那門吏湊了湊,反問到:“這個,你認得嗎?”葉晨有一點懊惱,看來最近的際遇,自己把自己擡得太高了,在這些達官顯貴眼中,如果沒有利用價值,再牛的人才,都不過是過客而已,為了兄長們的計劃,自己的表現應該再謙卑一些,免得露了馬腳。
那門吏端詳了一番,轉身找那記寫禮單的台席去嘀咕了幾句,換了張笑臉,回來牽了馬,說了兩句客氣話便叫人引路。今日若被拒之門外,那才是丢人丢大發了。
一名衛士将葉晨引入門中,穿堂過院,繞池轉廊,葉晨心想,這再走隻怕要到城邊了吧。走着走着,果然已看見城牆,雖沒量過皇城多大,這一個侯府,面積幾可與皇城比肩了,說這王為遠權勢熏天也不為過。葉晨随那衛士輾轉進去,終于在繞過一個小湖後,來到一高闊殿堂之前。堂前一大片空地,地面磚新石整,散有幾張石桌石凳,四周蒼松翠柏,花草繁茂。
堂内堂外都有人紮堆聊着,看裝束都是達官顯貴。最惹眼的,莫屬堂外站了兩排美婢,服色統一,光鮮亮麗,侯府果然财大氣粗。邊上一個女婢看見衛士引客到了,忙上來招呼,衛士向葉晨拱手走了,上來的侍女詢道:“不知閣下是哪位大人。”聲音充滿磁性,語調中頗有幾分浪蕩。
“葉晨。”
那侍女早已悄悄把葉晨打量完畢,笑面迎上:“葉大人請随我來。”葉晨闊步走在兩排美女中間,一個個濃妝豔抹,神情攝人心魄。葉晨本身人也帥氣,頓時成為這兩排美女目光的焦點,走過去時,兩旁都小聲的品頭論足着,尤那眼波春光閃爍,縱然葉晨做了心理準備才來赴宴的,還是被看得有些臉紅,心道‘有沒搞錯,五星級的高調奢華有内涵?’
進入廳堂,裡面燈火通明,高梁彩棟,四處雕龍畫鳳,裝飾華麗貴氣,似比那天子朝堂還華麗些。侍女把葉晨帶到右手中間一席坐下,為葉晨斟了茶,柔聲道:“請葉大人稍待,您這裡侯爺專門做了安排,奴婢這就去喚來服侍。”說完小步走了,葉晨也不知所謂安排有何内容,看這陣仗,應該不差,千萬别審美代溝來個恐龍就行。
環顧四周,廳上左右各擺了三排席案,自己坐在第一排,雖然中間點,也算是人家王為遠大大的擡舉了。上首自然是大角坐的,身後已坐了一些席案,都在聊些龌龊物事,葉晨也懶得細聽。角上坐的一位,眼神陰沉,身上還背了兵器,應是侯府豢養的高手。也不知王為遠府上有多少高手能人,一個中秋之宴,這排場葉晨可不曾親曆過。端茶一品,甘醇清幽,沁人心脾,也算配得上這侯府之尊。
葉晨喝了第二口,茶杯放下,幽香四溢過來一位,“馨婷參見公子,小女子尊侯爺之命伺候公子,請不必見外。”葉晨賠了個笑臉,果然是這一套,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與李永孝兄弟幾人結拜,看清了這是非,光是今日這頓還沒正式洗地的糖衣炮彈,自己是否受得住呢?
有馨婷陪着葉晨,坐在廳上便似瞬間與環境融為一體,兩人往來試探,攀談得很是融洽。廳上進來的人漸漸多了,每席都安排了一個侍女陪飲,順便倒酒端茶,席間更有急色之徒,笑得猥瑣,手上動作更是不堪。葉晨暗自搖頭,匡扶社稷若都是這吃得兩口飽飯就滿腦子“為所欲為”的貨色,所謂恒國崛起化作泡影不談,百姓生活隻怕更加凄苦。
葉晨随口問起,侯府平日飲宴盛況,馨婷都說了一些。每逢飲宴,侯府都是這般氣氛,葉晨心中一陣鄙視。兩人聊得深了些,馨婷挨近葉晨,言語和肢體微微挑逗。試了幾番見葉晨不為所動,鼓起勇氣向葉晨到:“馨婷與公子初次相見,公子彬彬有禮,乃是君子,馨婷鬥膽相求一事,若是不當,還請公子不要為難奴家。”
葉晨喝茶都被挑逗,心中有幾分不悅,拿着茶杯點了下頭。馨婷紅着臉道:“我與姐姐一年前被來到侯府,學了規矩專門伺候府上往來的大人,上次元宵佳節,那禮部溫大人在府中逗留兩日,把我和姐姐叫去相陪,我和姐姐被弄得起不了身,後來還病了幾日。今日奴家盡量服侍,若有不周之處請公子見諒,改日若侯爺問起,還請公子多多善言。”葉晨對于欺負女生本就看不慣,這些王公貴戚的所作所為更是令人難以接受,順口便答應了下來。聽這情形,每逢王為遠設宴,留宿于侯府應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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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在想,如果今夜有人跟着,這要如何刺探府中情況,突然茅塞頓開,馨婷在侯府一年多,不是現成的活地圖嗎,王為遠的宿處也一定知道,不如裝成好色之徒,把馨婷收到自己府中,此女烏發蟬鬓,面容俏麗,也是難得的尤物,怎忍看她任人欺淩,若條件允許,助她離了苦海,豈不是好事一件。葉晨不好直問,詐道:“過些日子我想送些特别的家俬給候爺,你可知道侯爺宿宅的陳設?”馨婷和姐姐才到府中就被王為遠壞了身子,當然知道,于是不知不覺就透露了些侯府的路徑與布置,葉晨暗喜,看來今夜或許可以省去許多功夫。
兩人聊着聊着,廳上席案幾乎都坐滿了,菜肴也上得幾樣,隻聽得外面喊了一嗓“侯爺到。”席間衆人都起身候望,王為遠一身金黃錦袍,袍上并無繡物,隻有些暗花,背着手往裡走,貼身跟了兩人,面無表情,也帶着兵刃,再後面那些,都是點頭哈腰之徒,進廳後各自回席案坐了。王為遠一路到廳上主位,衆人紛紛拜見,葉晨也拱着雙手,王為遠看見葉晨,眼中閃過一絲虐氣,葉晨佯裝未見,依然擡着雙手。對面後邊第二排有王靖,第三排王奎也在,看來恒國朝廷之中,王家可是“人才輩出”啊。
王為遠到了廳首,示意大家坐下,客套起來,“今日中秋佳節,本侯特從彖國邀請到山水閣虞卿蘭小姐,并帶領樂團至此施展歌舞絕技,借此良辰美景與各位同鑒。”廳上多數人其實早已知道,一陣附和,王為遠續道:“禮部溫大人、戶部劉大人,我等同朝多年,不必見外,還請兩位大人賞臉在我府上盤桓幾日,享享清福。”
葉晨尋機看了看前面。可以啊,道貌岸然,都是老頭,不管是哪一個,把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弄得起不了身,也不知用了什麼變态手段,心中一通怒罵,衣冠禽獸!衣冠禽獸!
王為遠舉盞與衆人飲了一次,沒多時,聽外面司禮又喊到:“彖國虞卿蘭小姐到!”
廳上一陣贊歎,所有目光都轉了過去。倩影緩緩而至,虞卿蘭今日一身雪白,裙角點綴了幾瓣蘭花,頭上珠光寶氣,若隐若現的白頸一片也是閃耀動人。虞卿蘭沖王為遠行了一禮,左右兩邊各行一禮,客氣兩句,袅袅婷婷入席,一眸一笑優雅大方,衆人看得是神魂颠倒。待虞卿蘭撤下狐裘,現出腰上略緊一條亮金緞帶,更突雙峰傲嬌。葉晨咽了咽口水,定神再看,人家坐的是王為遠下面右手第一席,可見王為遠是給足了面子。
廳上燈火輝煌,幾番觥籌交錯,吃得外面天都黑了,禮部溫大人要看樂舞,虞卿蘭喚苒兒說了兩句,不多時,後面樂師就位,上來幾位彖國美女,各有姿色,廳上衆人都瞪大了眼全神觀看。
鼓樂奏起,佳人翩翩起舞,一派彖國風情,有鋼有柔,不但動作優美,隊形變化細密,連手指細節動作也很到位,某幾個表情更是令人浮想聯翩。廳上幾陣喝彩,幾陣贊歎。第二隻跳完,虞卿蘭起身走到廳中安排舞姬休息,看樣子,過一會兒是要親自下場。
虞卿蘭笑得傾城,眼光所至,春暖融融,又如藏有橫掃萬軍之力,葉晨人未動,心卻頂不住一陣輕顫,趕緊回了個爽朗的微笑。要不是虞卿蘭的請柬,今天來侯府就是自取其辱了。
這一來一去,哪裡瞞得過馨婷的眼睛,馨婷向葉晨到:“公子器宇軒昂,連彖國虞大小姐都看在眼裡了呢。”
葉晨自然不會想去沾虞卿蘭的光來顯擺自己,隻随意到,“酒是好酒,人是美人,這個中秋不錯啊,比前些年過的拉風多了。”
“拉風?”
葉晨也不解釋,想起前兩年,自己哪有歡度過什麼中秋,一年到頭都是被葉崇逼着練功習武。又一口佳釀過喉,葉晨習慣的運了下内力,隻覺多有不暢,再運了幾下,明顯發現并非隻是運行不暢,确切的說,應是有所閉塞,如此情形,應是酒食中被人做了手腳!
此時,葉晨已顧不上什麼天仙與佳肴,佯裝略醉,杵額凝神細思。
上菜之人并無什麼不對,都是端上一種菜肴,自盤中撿順手的方向拿來上桌,因各人不同,有從托盤中自左向右拿的,也有自上而下拿的。而且,如果是王為遠蓄意而為,在菜點中動手,豈不是要大費周章。這麼看來,隻能是酒或者茶中有問題了。
葉晨故作鎮定,笑眯着眼,轉向馨婷到:“你可知我酒中之物是什麼?”馨婷臉上一緊,神色更加嬌媚答到:“公子恕罪,馨婷也是不得已,侯爺說要重用公子,命我在公子酒中放些東西,侯爺賜的,自然是…催情之藥。”
馨婷眼神多了幾分迷魅,接着補充道:“公子放心,侯府高貴,用的都是上好藥材,絕不會傷身損氣。”說着,從袖中又取出一個小瓶,輕輕放在葉晨手邊,微微低下了頭,聲若蚊蠅,“這個是給奴婢用的,如果公子喜歡,馨婷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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