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見和尚不理她,隻是笑笑,回身往家的方向走去,隻是剛轉身,便見到身後不遠處站着兩個人。
這兩位公子好生俊朗,其中一人身穿一襲鴉青色的長袍,袍角綴着海棠色的圖騰紋飾,腰間挂着一方白玉香囊,他的皮膚也如這白玉,氣質溫文,紙扇輕搖,面上自帶着一片柔和,眼睛像是會說話,他笑着朗聲道:“賢令大師,經年未見,一向可好?”
再看他身旁的公子,一襲黑衣,相貌清秀極了,可骨子裡卻透着一股肅蕭氣,唯獨一雙鳳眼,伶俐柔情,在身旁的人說話時,滿面溫和的看着他,接着,随手拿過對方左手輕搖的扇子,替他扇風。
掃地的和尚聽了那文生公子的聲音,身子先是一滞,而後站直了身子,像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身子來,看見這二人,面上的神色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動容,終于化作一個笑意,道:“阿彌陀佛,二位看來安好,貧僧欣慰。”
說着,他迎上前來,又引着二人進了緣空寺。
兩位公子在大殿上香,那黑衣公子從懷中掏出一隻信封,交給旁邊奉香的小沙彌,笑道:“小師傅,香油錢。”
小沙彌道謝接了,卻滿臉疑惑,香油錢怎麼還要給信封,他倒是全不避忌,當場就拆開來看,見那信封裡是一張銀票。他沒見過銀票,也不知道該怎麼看,索性就遞到剛才掃地的和尚賢令面前,問道:“師叔,這個怎麼看,怎麼記呀?”
賢令笑了,道:“去拿給你師父,讓他記上就是了,善信的大名叫做……”他略一遲疑,看向二人,然後笑了,道,“叫做尺千山。”
交代了這些,賢令領着二人,入了禅室,清茶奉上,三人坐定,半晌,還是賢令先開口問道:“銀河手腕的傷還沒好全嗎?”
那鴉青色長衫的公子先是看着身旁還在替他緩緩打扇的黑衣公子,笑了,才緩緩道:“好全了,隻有變天的時候不适,他就總是不放心。”
賢令卻輕聲笑了,道:“當年聽聞二位成婚的消息,我還以為是假的呢,後來不曾想,當真不知都城裡多少姑娘,要羨慕死銀河了。”
洛銀河笑着看了身邊黑衣公子一眼,又轉向賢令笑道:“剛才那個姑娘是誰?”
賢令搖搖頭,道:“大約就是住在附近的施主,可能看我每日掃地,覺得奇怪吧,其實她也很奇怪,憑白在意我一個出家人做什麼。”
“但我覺得她說得對,”李羨塵終于開口了,他繼續道,“二殿下,你心裡的牽挂始終放不下。”
這話一出,賢令先是一怔,而後突然就笑了,看着二人,好半天才收了笑意,道:“幾年前,我可不信這話是出自李将軍之口。”
六年了,都變了,獨沒變的,就是牽挂和思念。
洛銀河面兒上一直是溫潤如玉,他笑道:“賢令大師,可有想過去雲遊?大師不該總圈在這方寸之地,如今已經圈的太久了。”
賢令臉上挂上一絲苦笑,道:“這話你最不該問,銀河你冰雪剔透,難道還不知道我為何隻在這裡枯坐嗎?”
洛銀河給賢令又點滿了清茶,道:“在下這次來,是有個口信,要帶給大師。”
期待,瞬間滲出賢令的眼神,随之還透出些許牽挂,他閉上眼睛,半晌才又睜開,問道:“他……聖上還安好嗎?”
洛銀河微笑着點點頭,道:“前些日子,阿塵和陛下喝了一頓酒,竟然被陛下灌醉了,從認識他到現在,這是我第二次見他喝醉。”
李羨塵笑笑沒說話,卻在心裡翻着白眼腹诽道,你怎麼不說我喝酒,他喝茶這茬兒呢。
隻聽洛銀河又繼續道:“陛下,有句話托在下帶過來,”說着,他清了清嗓子,才裝模作樣的正色道,“他說‘告訴老二,不管他怎麼想,朕依舊當他是兒子,給他自由,讓他愛去哪兒去哪兒,别成天窩囚在那一畝三分地兒,苦着臉掃台階。要是哪天又想回來,就趁早滾回來。’”
這話說完,賢令半晌都沒說話,摩挲着茶杯,怔怔出神,直到李羨塵又将茶換了一泡,賢令才緩聲問道:“他……銀河,那小丫頭是他派來看着我的?”
洛銀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言道:“無論是否,陛下若是想要大師的命,早就動手了,何必如此麻煩?”
賢令忽然就笑了,笑容裡依舊帶着苦澀,卻又蘊含着幾分釋然。
用過齋飯,賢令要去做晚課,安排好禅房居住,讓二人随意,就離開了。
洛銀河坐在床沿上,聽着大殿裡的誦經聲音,心裡平靜,就也閉上眼睛打坐冥想,直到僧人們的晚課結束了,他才睜開眼睛,入眼便見到李羨塵就坐在他對面,還閉着眼睛,該是也打坐入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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