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人影變得越來越清晰,瑪麗才發現自己認錯人了。
“或許你應該去倫敦看眼科醫生,班納特小姐。”希斯克利夫仍舊騎在那匹高大的荷蘭溫血馬上,身後跟着瑪麗的小白馬和馬車。
瑪麗抱着胳膊站在雨裡有點不知所措,她沒想到這個希斯克利夫居然會這麼好心,以至于不由陰暗地揣測他是不是别有企圖,一時愣在原地。
“我認為你是一個四肢健全的人,能夠自己登上馬車。”希斯克利夫不耐煩地催促着。
“當……當然。”瑪麗回過神來,匆匆忙忙往馬車上爬。
小白馬大概是在為剛剛抛棄主人獨自“逃難”的事情愧疚,變得格外聽話。因此瑪麗雖然被沉重的裙子拖累,但也沒廢什麼功夫就坐到了車子上,逐漸恢複冷靜。
“十分感謝您,希斯克利夫先生。不如回我家喝杯咖啡,相信我的父親也會向您奉上真摯的謝意。”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清閑,班納特小姐。”
希斯克利夫還是一幅冷漠神情,嘴巴抿成一條直線,他的肩膀很寬,皮膚呈淺棕色,看上去有點像吉普賽人。
“把馬車送回來”大概是耗盡了希斯克利夫平生的最後一點善心,因此他剛一看見瑪麗爬上車就立刻頭也不回地選擇離開。
同時還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什麼,瑪麗沒聽清,但是知道他大概是在說耽誤了什麼時間。
幸運的是班納特先生在希斯克利夫走後不久就帶着雨披趕來了,他讓瑪麗躲進車裡,自己則坐在車夫的位置上,輕輕一揮鞭子,小白馬就“哒哒哒”地往前走去。
“多虧了希斯克利夫先生。”班納特先生一邊駕車一邊感恩地說。
“他讓一個在路邊玩水的孩子報信,我才知道你在哪裡。這雨怎麼說來就來,我還以為馬車上會有雨傘一類的東西。”
看樣子,希斯克利夫沒有把弗蘭克的事情說出去,這種事還是由瑪麗親口說比較合适。
馬車裡也不是很暖和,但是至少比在雨地裡澆着要好得多。
瑪麗折騰了半天,現在隻覺得又累又困,她把頭靠在車壁上,裹緊毯子,不知不覺就陷入夢鄉。
直到一聲熟悉的尖細聲音響起,才把她從睡夢中叫醒。
“感謝上帝,你們終于回來了!我的神經簡直痛得要死。我早就告訴過你要随身攜帶雨傘,瑪麗,但是你從來不聽。”
班納特太太站在門口,左手撐着傘,右手不斷在胸口畫着十字。
“去年,郎太太的舅公就是被雨天滑落的巨石砸死,聽說他們找到他的屍體時……哦,不,太可怕了……我的神經……”
“我們很好,夫人。我和瑪麗都沒有受傷,現在,你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嗎?”
班納特先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雨水,有些無奈地看着堵在門口的班納特太太,她一直在講述自己的神經。
“媽媽,我們快讓父親和瑪麗進來吧,他們一定凍壞了。”伊麗莎白不動聲色地扶着班納特太太讓開一條小縫。
屋子裡壁爐燒得很旺,橘紅色的火焰上架着一個錫制大茶壺,壺嘴處冒出一陣陣白霧,同時發出“嗚嗚”的響聲。
今天的茶壺灌得有些太滿了,煮沸的茶水現在正從壺蓋處溢出來,瀝瀝拉拉落在火上,然後又是一陣噼啪作響。
伊麗莎白手腳利落地把水壺拿起來,倒了兩杯熱茶,端給換好衣服的父親和妹妹。
一杯熱茶下肚,瑪麗感覺全身都舒服起來,胃裡更像是點燃了一團小小的火焰,暖得發燙。
“是希斯克利夫先生派人告訴我們你困在了哪裡,”簡端着一盤茶點走進來,“願上帝會保佑他——你沒有遇到那些流竄的散兵吧?”
“很不幸我碰見了。”瑪麗聳聳肩,故意沒說碰見弗蘭克的細節,隻是聳肩這個動作又引來班納特太太一陣不滿,“但是希斯克利夫先生趕走了他。”
“這裡的治安真的是越來越差勁了,那些治安官拿着錢卻不辦事。”班納特太太嚷嚷着,“你最好也離希斯克利夫遠一點,朗太太說他是一個莽夫。”
“我過兩天總得去向他道謝。而且朗太太看人一向不準,她以前還說我是女巫呢。”瑪麗回答,母親和朗太太對希斯克利夫的偏見讓她感到有點不舒服。
“讓你父親去就可以了。”班納特太太不容置疑地說。
班納特先生原本計劃于周六上午去拜訪希斯克利夫,他因為生意的事情最近也住在内瑟菲爾德莊園。
但是這天清晨一個意外訪客的到來打破了他的計劃。治安官穿着一身熨燙平整的黑色制服再次出現在班納特莊園門口,手裡還拿着一個記錄口供的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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