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村民們都忙着除鼠運動,也就淡忘了弗蘭克的八卦,以至于她至今不知道這件事。
“他是一個士兵,兩個月前被人殺死了。鄰居們說,他曾經追求過瑪麗。”艾蜜兒搶答。
瑪麗深吸一口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信口雌黃的人,以至于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這無疑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希斯克利夫先生也知道這件事。”艾蜜兒得意地揚了揚頭,《呼嘯山莊》這本書她同樣看過,所以自信希斯克利夫這種人肯定不會替瑪麗解釋。
但是生活總會發生一些意外。
希斯克利夫突然駕着馬回過頭來,他上下打量了艾蜜兒一番,發出一聲冷笑。
“看來你很了解男人的事,相信村子裡的那些士兵都非常願意和你做生意。”
艾蜜兒一臉茫然,她并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希斯克利夫在說什麼。反倒是瑪麗沒忍住笑出了聲。
村子裡的那些士兵不是酒鬼就是賭鬼,又或者二者皆是,所以絕大多數姑娘們都會繞着他們走。隻有那些依靠出賣色相的女人除外。
格雷女士也反應過來,她立刻拉着缰繩向後撤了幾步,好像怕沾到什麼髒東西似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你居然罵我是一個妓女!”艾蜜兒總算明白了,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氣勢洶洶地拿着馬鞭打算找希斯克利夫算賬。
可惜,她本來就對騎馬這種事情不大熟練,為了讨好格雷女士,又采用了側騎的方式,所以一不小心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還把其它幾匹馬兒也都吓了一跳。
這下可不得了,因為格雷女士同樣是采用了側騎的方式,并且她騎馬的技術甚至還不如艾蜜兒,所以那匹矮種馬剛一移動步子,她就也狼狽不堪地摔進了草叢裡。
瑪麗低着頭,想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開心,但還是笑得肩膀發顫。賓利先生手忙腳亂地想把她們扶起來,但是格雷女士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因為未婚男女必須保持距離。
至于艾蜜兒,她扭傷了腳,于是不得不被賓利先生抱上馬。看到這一幕,格雷女士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嘴裡不斷念叨着“阿佛洛黛特的罪孽即将重演”(注1)。
這片草場靠近于内瑟菲爾德莊園,于是好心的賓利先生建議讓艾蜜兒先到他家稍作休息,然後再用馬車回家。
内瑟菲爾德的仆人很快就準備好了冰塊和藥物,艾蜜兒的腳踝腫得并不厲害,但是她一直哭哭啼啼。這讓瑪麗産生了一種她不是扭傷腳,而是摔斷了脖子的錯覺。
雖然摔斷脖子的人根本哭不出來。
“你輕一點!”艾蜜兒一邊哭,一邊沖着給她上藥的女仆叫喊,并且感到十分委屈。
她原本在21世紀的紐約活得好好的,結果突然就被綁定了一個系統,然後就開啟了快穿生活。
沒有網絡,沒有電腦,連小轎車都沒有。
這種日子她簡直受夠了。況且,别人家的系統都有各種高端功能,比如提供空間,又比如可以用金币兌換男主角的好感值。
而自己家這個,除了偶爾提醒她世界裡的大boss是誰以外,就隻會勸她“日行一善”。
她又不是修女,行什麼善。艾蜜兒越想越傷心,于是哭得更加大聲,而且愈加想念現代生活。
想當初,要是有人敢欺負她,那麼一定是這個人不想在班裡混了。哪像現在,要過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
瑪麗實在無法忍受艾蜜兒的哭聲,于是在争得了賓利先生的同意以後,她立刻離開客廳,開始在莊園中随意溜達。
内瑟菲爾德莊園的西南角有一間畫室,裡面挂滿了拉斐爾、達芬奇和瓜爾迪。
瑪麗見這裡門開着,就順道走了進去。她一向喜歡油畫、雕塑這類藝術品,可惜卻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所以也就隻能遠觀。
這間畫室裡可謂是彙聚了各國各時代的名家作品,但是最吸引瑪麗的作品卻是一幅沒有署名的少女肖像。
畫上的女孩兒打着陽傘坐在草坪上,她有着金色的鬈發和湖水般藍色的眼睛,鵝黃色的長裙裁剪幾近完美。
憑良心說,這幅畫的水平遠遠比不上拉斐爾他們,雖然顔料是頂好的,但是光線掌握得不夠好。
從少女的角度來講,她應該是坐在陽光下,因此背景裡應該加入适當的黃色和松節油,但是作者顯然沒有這麼做。
實際上,這幅畫的背景很暗,運用了大量的灰色,與少女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又卻莫名有一種契合感。
“在别人家的房子裡随意走動并不是淑女所為。”
一個冷漠的聲音打斷了瑪麗的“藝術之旅”,希斯克利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掉了騎馬服,正面色不善地站在畫室門口。事實上,他自打一進内瑟菲爾德就消失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道長是個毛絨控 我是真不想重生啊 在瘋子堆裡裝病美人神棍之後[穿書]+番外 末日後救了暗戀的高嶺之花+番外 嬌軟美人進入恐怖遊戲後 穿越獸世唯一獨角獸她被寵翻了 我有道觀通異世 系統:蠻荒太子妃隻想放羊/野心不大,你和天下+番外 我道侶隻是欲迎還拒+番外 救命!我老公是絕世高手! 腰軟知青下鄉後被糙漢夜夜摟腰寵 你喜歡我嗎+番外 女主複仇我病嬌,打下江山我享福 仿生未婚夫會撒嬌嗎 破産後影帝說他喜歡我 向日葵的鳥+番外 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高考失利後,我靠走路賺錢 第二人格想搶我男朋友+番外 (綜漫同人)和透子貼貼+番外 末日爬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