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威爾遜知道對方為什麼過來了。
“原來你就是瑪麗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我還以為他會是哪個在部隊服役的紳士,沒想到是你,希斯克利夫上校。”
威爾遜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他前幾天聽一個士兵說,瑪麗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這個人也在戰場上。
他以為這個人一定是一個大族出身的紳士,或者是個來服役的學者。他猜測這個人在戰場上一定是負責一些文員類工作,比如翻譯一下敵人的通信,又或者幫戰友們寫寫家書。
但是他萬萬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是希斯克利夫,倫敦戰場的戰神,也是一個曾經的囚犯。
希斯克利夫因為“瑪麗心心念念的男人”這幾個字愣了下神,随即他又沖了上來,把威爾遜掀翻在地。
“别再擺出你那僞善的面孔。我的隊伍裡有士兵曾經在赫特福德駐紮過,你那時候就對瑪麗示好過,對不對?但是你卻又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走了,來到倫敦,還把整個赫特福德醫院都都給她。現在,你又覺得她幹得不錯,能幫上你的忙,所以又把她叫過來,置她于危險之中!”
威爾遜身為軍醫,自然也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但是面對希斯克利夫,還是顯得有點弱不禁風。他被鉗制在地上,動彈不得。
但是這些還不是令他感到不安的,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希斯克利夫知道了他的秘密,甚至連一個旁觀的士兵,都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以為自己把感情隐藏的很好,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人人都知道。
“瑪麗有她自己的夢想,她有實現夢想的資格。”威爾遜好不容易掙紮開,但是剛翻了個身,就挨了一拳。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他鼻腔裡彌散開來。
“你把她叫到這裡來,真的是為了幫她實現夢想嗎?還是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希斯克利夫又舉起拳頭,但揮到一半的時候看見了對方帽子上的醫生标志,于是又憤憤收回手。把威爾遜拎起來扔在椅子上。
威爾遜再次陷入沉默。他想他是在面對一個魔鬼,否則又該怎樣解釋希斯克利夫可以看穿他的一切心思?
“但是至少,我可以給她任何她想要的東西。”威爾遜有些艱難地開口,“她想去上學,我可以幫她寫推薦信;她想要當一名醫生,我可以當她的老師。”
“瑪麗可以憑借自己得到任何她想要的東西。”希斯克利夫冷笑,但是威爾遜剛剛那番話又讓他不得不陷入沉思。
蘭迪威爾遜可以給予瑪麗任何她想要的東西,那麼他呢?他能給瑪麗帶來什麼?他連能不能從戰場上活下來都是問題。
“上校。”威爾遜趁希斯克利夫晃神的功夫,掙開了他提着自己領子的手,整理了下衣服。
“雖然我并不願意這樣說,但是還是要不得不告訴你,假如你不想傷害她,就不要随便給她承諾。因為你是一個在戰場上殺敵的士兵。别給她希望,上校。假如你真的在乎她,就不要給她希望。”
威爾遜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番話,他感覺現在的自己簡直卑鄙可惡至極,像是一個背後捅刀子的小人。他在用最卑劣、最見不得人的手段,和情敵争奪他喜歡的女孩。
“這麼說,你自認為你會活得比我長久了?”希斯克利夫握緊拳頭,他發誓,倘若不是看在對方是一個軍醫的面子上,他一定要和這個該死的蘭迪威爾遜出去決鬥。
希斯克利夫心底忽然萌生出一種前未所有的、強烈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他渴望生命,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生命的延續。
“我隻是不願意看見她傷心。”威爾遜說,神情頹然。自從希斯克利夫挑明身份起,他就知道瑪麗已經永遠離自己遠去。隻是他不甘心,所以還想要負隅頑抗。
在希斯克利夫面前,蘭迪·威爾遜感到自卑又自豪。
希斯克利夫是倫敦戰場的“戰神”,他在用自己的生命保衛他們的家園,沒有女孩兒不會為“戰神”這兩個字心動。而他隻是一個軍醫,在希斯克利夫面前,他那點三角貓的功夫更像是兒童相撲。
但是他又受過高等教育,出身世家,祖上三代都是喝下午茶看報紙的紳士。他懂得如何搭配襯衫和領帶,也知道如何尊重一位女士。
而希斯克利夫,沒有人知道他在入獄之前是幹什麼的,甚至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家在哪裡。對待不喜歡的人如敝履,絲毫不講情面。他還是一個商人,而且是被衆人唾棄的奸商。
這樣一想,威爾遜又有了自信。他覺得自己和希斯克利夫比起來也并不是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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