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利星漢接着跟在師父身後蹦跳的練習着呼吸吐納方法。沒有注意到師父停下了腳步,利星漢就撞上了師父,“哎喲,師父,你怎麼不走了。”
渡濟轉頭将利星漢着從背後牽到身旁。
“好徒兒,咱們到啦。”
利星漢這才看向眼前,少年的眼眸中出現了巨大的城池,哪怕現在是站在山峰上,也絲毫看不見城池的另一頭。
這座城池沒有城牆,在利星漢看起來這座城像是一把扇子的,因為無數的住宅仿佛都拱衛着更遠處的一座大山。山峰高聳入雲,據傳雲巅亦隻是山腰,山脈向兩邊延伸,似是擋住視線的山峰後面,還有無數山峰連綿不絕。
“師父,那就是禅山嗎?”
“是的,走吧,先進城休整一下。”
禅國,一個在地理上被西域諸國團團圍住的小國,隻有一座城。城市的西邊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群,而靠近城市這邊,就矗立着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
本以為越往近走就越能看清禅山的全貌,但利星漢發覺自己想錯了。
已經走在城市的街道上,禅山在利星漢眼裡依然如同在山坡上時,高不可攀。山腰插入雲間,望不見山峰,整座山在他看來,很大。
本來在利星漢的猜想中,作為佛國的中心,禅國應該是車水馬龍,燈火輝煌的。但在利星漢看來,禅國也太破落了,路邊少見街邊小販,街邊店鋪售賣的也多是粗布和高粱土豆。
利星漢心想,唯一能證明這裡是佛國中心的,可能就是街上來往的行人多神情莊重,且面目祥和了吧。
今日天氣陰沉,利星漢和師傅在禅國中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客棧,望着矗立眼前的禅山,忽然心中一念響起,若是禅山倒下來,估計禅國就被埋了吧。利星漢趕忙甩掉心中不切實際又令他害怕的猜想,跟着師父走進客棧。
師父開了一間廂房,在與店家的攀談間,得知禅山九年一次的開山收徒在昨日就已經開始了,為期十日,師父告謝之後,拉着利星漢上了二層小樓。
進入房間,師父反手關上房門,蹲下身子雙手握住利星漢的肩膀。
“星漢,師父不騙你,這次上去不比以前我們去别人家那些捉鬼跳大神、看風水做法事,這次是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你要是不願意,為師不會強求。”
利星漢眨巴眨巴眼,回答師父道:“師父,咱們都走到這兒來了,你叫我不上去,我也不甘心。而且師父這幾天你都問了我好幾次了,沒事的,我不怕。”
渡濟聽完弟子的回答後,默不作聲。後來老人歎氣一口,轉而慈祥的摸了摸小徒弟的頭,接着和小徒弟說道:“那我們再複述一下計劃,首先你要找到”
傍晚,師父叫店家送了些飯菜來廂房,利星漢和師父沉默的吃過晚飯,師父鄭重的将裝有金色粉末的小瓶裝進一個布袋中,而後又将布袋縫在利星漢的衣服内側。
随後,師徒二人便早早的上床打坐休息,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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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星漢發現自己身處懸崖之上,他呼喊着師父的名字,卻完全沒有師父的回應。
身後是萬丈深淵,利星漢趴在懸崖邊向下看去,此時的深淵産生了詭異的波動,一隻巨大的眼睛睜開來,和他對視。
利星漢吓得動彈不得。随後,深淵再次波動,眼睛下面裂開了一張大嘴,仿佛是要笑出來。利星漢不确定自己是否聽見了笑聲,他隻覺得呼吸困難,仿佛背上有千斤重。接着,從深淵的大嘴中伸出了一隻漆黑的大手,抓向他
利星漢驚醒過來,發現是噩夢一場。利星漢聽了聽師父均勻的呼吸,得知他沒有被吵醒後,坐起身子打坐起來。
想起師父之前說的入定之時一定要心有靜氣,否則思緒飄飛則遇夢魇,利星漢趕忙虔誠起來,接着在入定下睡去。
翌日,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利星漢被師傅叫醒,用過早飯,仿佛心事重重的渡濟師父一口沒吃。渡濟師父牽着小徒弟的手,離開客棧,往禅山進發。
路上,利星漢一直猶豫是否要講昨晚的噩夢告訴師父。而渡濟法師則神情凝重的望向禅山,沒有給利星漢開口的機會。
雖然禅國街道破敗蕭條,但随着師徒二人向禅山走去,利星漢發現周圍人開始多了起來。身旁不時有大人牽着小孩,多為一男一女。
剛從利星漢身邊擦身而過的三人也是這樣。隻見男子牽着小孩,嘴裡叮囑着小孩不要調皮,女子稍落後一個身位,眼眶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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