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蝸牛:【、、、、靠靠靠】&ldo;耿小傑!&rdo;陸飛虎在對面樓宿舍窗邊吼道:&ldo;怎麼了?!說句話!&rdo;兩棟宿舍樓都有不少窗戶打開,特種兵們好奇張望。耿小傑大聲答道:&ldo;我在做手工!!手指被萬能膠粘在鍵盤上了!&rdo;元旦假期前的最後一天課,冬日陽光透過大教室的玻璃窗灑了進來。技工們紛紛坐下,耿小傑心不在焉地整理資料,倏然整個教室都靜了。耿小傑擡頭看黑闆,老師沒有來。耿小傑:&ldo;?&rdo;怎麼這麼安靜?又沒有人?到底為什麼?原因是什麼?耿小傑到處看了看,發現身穿迷彩服的陸飛虎大步走到最後一排,坐下。技工們短暫地安靜後,又開始小聲議論。陸飛虎是來聽課的?需要講解嗎?耿小傑轉過頭,有點兒想挪到他身邊去,陸飛虎馬上微微蹙眉,示意他不要過來。耿小傑隻得坐回位置上,老師來了,胡博士到旁聽桌前坐下,耿小傑手指間夾着鉛筆轉來轉去,心不在焉的聽,視線在陸飛虎臉上瞥來瞥去。陸飛虎面無表情地看着黑闆,耿小傑心裡不禁好笑。他聽得懂嗎?聽不懂來幹嘛?!耿小傑仿佛看到很滑稽的畫面‐‐一堆公式和函數符号從陸飛虎的左邊耳朵鑽進去,又從右邊耳朵原封不動地嘩啦啦掉出來。陸飛虎看了一會兒黑闆,手指拍了拍前排的人的肩膀,小聲說了句話,那人馬上遞給他一張紙,一支筆。喲!!耿小傑瞠目結舌,陸飛虎還記筆記?!陸飛虎在紙上寫寫畫畫,套回筆帽,交還筆,左手将紙一揉,撒手,紙團咻一聲飛出去,準确無比的掉進耿小傑衣領裡。後排開始小規模騷動,笑出聲來。耿小傑摸出衣服裡的紙團,展開一看:認真聽課,否則現在就辦了你。&ldo;同學們都懂了嗎?&rdo;專家道。下面沒有人吭聲,專家苦笑搖頭,把粉筆扔回盒裡。&ldo;耿小傑。&rdo;前排傳來胡博士聲音。耿小傑愕然,從陸飛虎的素描畫上擡頭。胡博士頭也不回,沉聲道:&ldo;上來把這道題演算一下。&rdo;耿小傑:&ldo;……&rdo;慘了!耿小傑心裡抓狂地咆哮,完全沒在聽啊!走神了!專家教的公式實在太難了,耿小傑看着那滿黑闆的化學公式,力學公式與交互作用力圖示,頗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耿小傑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去,腦袋上滿是糾結的亂線。≈……胡博士道:&ldo;連你也聽不懂?&rdo;教室裡全是等着看耿小傑笑話的人,各自小聲議論,一臉幸災樂禍。耿小傑支支吾吾地拿起一支粉筆,杵在黑闆上,開始演算,粉筆在光滑的黑闆上使力,發出&ldo;叽&rdo;的一聲,刹那整個教室裡的人全部牙酸筋軟,倒下一大片。&ldo;叽‐‐叽‐‐叽‐‐&rdo;粉筆拖動的聲音。&ldo;咳!&rdo;陸飛虎咳嗽一聲。耿小傑:&ldo;?&rdo;陸飛虎的聲音冷酷,在教室裡回響:&ldo;粉筆。&rdo;陸飛虎解救了包括胡博士和專家在内的所有人,耿小傑一頭亂麻,把粉筆掰斷了繼續寫,寫了改,改了寫,下面又開始小聲嘲笑。&ldo;不會就下去吧。&rdo;專家道。胡博士示意無妨。耿小傑專注地看着那外星語言般的公式,問:&ldo;這個是什麼,k嗎?&rdo;專家道:&ldo;波爾茲曼常量,你沒聽課?&rdo;耿小傑點了點頭,歪着腦袋看,發了一會兒呆,粉筆朝黑闆上一杵,專家道:&ldo;算了。&rdo;耿小傑充耳不聞,開始演算,他龍飛鳳舞地寫了一行算式,轉過身翻專家的教案,好奇地看了一會兒,繼而用黑闆擦把先前專家寫的初始公式末尾擦掉。&ldo;不是那樣!&rdo;專家道。下面的人集體哄笑,就連陸飛虎也笑了起來,然而他和其他人嘲諷的笑意不一樣,目光中帶着贊歎與欣賞的神采,他看不懂耿小傑寫的,也對這些一竅不通,然而眼中情意蕩漾,似乎憑直覺就知道耿小傑算對了。耿小傑改寫了專家的小半個公式,添加了兩個算式,一路化簡,最後寫出一個長長的算式,記為a。&ldo;代入這裡。&rdo;耿小傑拖着粉筆在黑闆上一劃,猶如舞台上優雅的魔術師,一道弧線飛向化學結構解析圖,打好箭頭。繼而在分子式旁邊寫下另一個算式,随手一圈,搞定。&ldo;你怎麼知道這是對的?&rdo;專家說。耿小傑坐回位置上,撓了撓頭,沒有回答,試探地偷看胡博士,胡博士也沒有說話。耿小傑不敢胡亂吭聲,事實上他剛才擦掉的一部分原始公式,簡化後就是胡博士教過的結果。耿小傑隻是死記硬背下來,突然發現函數兩兄弟長得有點兒像,直接替換了。專家點頭道:&ldo;這個簡化算式不是我們的常用算法,不過……好吧,這樣也行。&rdo;所有人鴉雀無聲。&ldo;很好。&rdo;胡博士說:&ldo;回去認真複習,元旦過後我們的工作計劃會涉及到這幾門課程的深化研究,下課。&rdo;技工們散了,胡博士走向陸飛虎,陸飛虎起身。耿小傑扒在門口鬼鬼祟祟地朝裡看,胡博士和陸飛虎開始交談,陸飛虎說話的時候眉毛偶爾會動,很可愛。陸飛虎的神色有點兒凝重,事實上從認識陸飛虎到現在,他的表情幾乎就沒有不嚴肅的時候。最後胡博士道:&ldo;知道了。&rdo;陸飛虎道:&ldo;麻煩您了。&rdo;胡博士有點兒不太樂意,雙方都像碰上了一個難題。&ldo;怎麼了?&rdo;耿小傑遠遠地問。&ldo;沒你事。&rdo;陸飛虎冷冷道。胡博士道:&ldo;怎麼不元旦後來。&rdo;陸飛虎:&ldo;沒辦法,今天下午就到了,我要帶兵去山區拉練,這邊還沒選好負責人,看老師你的意思。&rdo;胡博士朝耿小傑招手道:&ldo;你過來。&rdo;陸飛虎馬上道:&ldo;他不行。&rdo;耿小傑:&ldo;怎麼了?&rdo;胡博士道:&ldo;我心裡有數。&rdo;&ldo;不行。&rdo;陸飛虎認真道:&ldo;耿小傑不行。&rdo;耿小傑站在教室門口說:&ldo;對啊,飛虎哥說得對,我不行。&rdo;胡博士:&ldo;……&rdo;胡博士怒道:&ldo;少校,是你選人還是我選人?!&rdo;陸飛虎隻得不吭聲了,胡博士又道:&ldo;我心裡有數,耿小傑你去吃午飯,吃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少校,你一點要出發,現在還不準備?&rdo;陸飛虎看了一眼表,點頭從後門出去。耿小傑心裡忐忑不安,吃過午飯,一名特種兵班長過來,交給他一個信封,說:&ldo;教官給你的。&rdo;耿小傑說:&ldo;裡面是什麼?&rdo;說着調轉信封,嘩啦一下倒出來滿地百元大鈔。耿小傑:&ldo;……&rdo;那班長:&ldo;……&rdo;食堂裡馬上就炸了鍋,所有人哄笑,一群特種兵過來幫他撿錢,耿小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撿好錢,裡面有三千多,又有張紙條和一串鑰匙。紙條上是陸飛虎的字迹:元旦用,鑰匙是我辦公室和宿舍的,以防不時之需。耿小傑吓了一跳,馬上道:&ldo;給我這麼多錢做什麼?飛虎哥呢?&rdo;外面吹哨,特種兵們馬上全部轉身跑出食堂,耿小傑快手收拾東西起身,追出來,陽光明媚,陸飛虎站在食堂外的台階上,哨聲極具穿透力,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節奏。特種兵們自發分成兩隊,跑在最前面的人帶頭上宿舍去,耿小傑大聲道:&ldo;飛虎哥!&rdo;陸飛虎大步如風,押着整隊人回宿舍樓去。他英挺的劍眉緊擰着,不理耿小傑,哨聲中帶着隐約的不悅感,耿小傑氣喘籲籲追在他身後,穿過大半個操場,進了兩棟宿舍樓中間。陸飛虎哨聲停,耿小傑翻包取信封,頭也不擡問:&ldo;給我錢幹嘛?&rdo;兵營樓上,特種兵們開始忙碌,收拾東西。花圃角落裡,陸飛虎躬身單膝跪下,耿小傑這才發現自己鞋帶松了。樓上一名士兵朝窗下看,刹那直了眼,忙叫同伴來看,二樓三樓四樓鴉雀無聲,擠滿了人。陸飛虎給耿小傑系好鞋帶,起身道:&ldo;胡博士會告訴你,錢拿着需要的時候可以用。&rdo;耿小傑:&ldo;我有啊……&rdo;陸飛虎:&ldo;拿着就行,辦公室和宿舍的鑰匙留給你,回來再說。你們!&rdo;陸飛虎一吼,樓上馬上紛紛關窗,腳步聲整齊響起,特種兵們開始下樓,耿小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道:&ldo;去幾天?&rdo;&ldo;四天。&rdo;陸飛虎道:&ldo;中途可能回來一次,胡博士元旦要回家帶女兒去看病,期間會有很麻煩的事交給你負責,哥會盡快回來幫你。&rdo;耿小傑道:&ldo;注意……安全,衣服帶夠了嗎,很麻煩?有多麻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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