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說話時,嘴唇動的幅度很小,肖非楚覺得那應該是很柔軟,甜蜜的一雙嘴唇。他如鲠在喉,眼看着司機要開到楚郁說的地方,又喊住了司機,叫他掉頭回家。&ldo;回家?&rdo;楚郁問他,眼神冰冷而厭惡。&ldo;有家為什麼不回。&rdo;肖非楚說完,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右臉上有條疤,而楚郁正坐在他的右手邊,他平日裡從不覺得這疤有什麼,楚郁在了,他就有些如坐針氈。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楚郁就像看随便什麼人一樣看着他,輕聲嘲諷:&ldo;家?那是你的家吧。&rdo;肖非楚還想說什麼,楚郁突然伸手去拉車門把手,肖非楚眼疾手快地把楚郁的手給拉了回來,按在後座的椅背上不給他動。楚郁自知争不過肖非楚,便不掙紮,但手上還使着力氣,又問肖非楚:&ldo;你究竟要幹什麼?&rdo;&ldo;我帶你回家。&rdo;肖非楚說,他的表情是有些猙獰的,可是眼神裡又帶着些祈求,楚郁一症,不知想起了什麼,手上洩了力,軟軟地靠着門。肖非楚看他變得順從了,便放開了他,嘴裡還說:&ldo;這樣才乖。&rdo;楚郁縮回了手,人也軟化了一些,不做聲了。到了家裡,車子開進鐵門,繞過噴泉,駛到門口,司機幫他們開了門,從後備箱把楚郁買的那堆有的沒的拿了出來,新的工人把門打開,楚郁和肖非楚保持距離,跟在他後頭進了門。新的管家正在和綠化公司的人商量除草事宜,見了肖非楚,連忙問好,無師自通地叫楚郁小少爺。&ldo;李叔呢?&rdo;楚郁對他點頭示意,又問肖非楚。李叔是楚家的老管家,在楚家做了一輩子。肖非楚硬着頭皮道:&ldo;身體不好,退休了。&rdo;楚郁環視一圈,又問:&ldo;于阿姨呢?&rdo;&ldo;帶孫子去了。&rdo;肖非楚口幹舌燥,好像公司幹非法勾當被相關部門查帳似地提心吊膽。楚郁點了點頭,回過身,問:&ldo;這次你要我待多久呢?&rdo;很久。肖非楚想說,但沒能說出來。肖非楚最近私自停了藥,神志清明了些,印象裡所有有關于的楚郁也都清晰了,反反複複地在他腦海裡播。記憶裡和楚郁相處的那半年,楚郁的一舉一動,甚至一絲頭發在太陽下的反光,他閉眼都能憶起來,叫他坐立難安。肖非楚是恨過楚郁的,在他病得最重的那段時候。那時肖非楚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他模糊地知道自己叫做肖非楚,掌管着楚家,大權在握,意氣風發,有個弟弟叫做楚郁。但現實卻是他半身都難以動彈,支着拐杖走十米要大汗淋漓,一隻眼睛幾乎看不見東西,臉上還有一道蜿蜒的疤所有人要見他,都得先經過楚郁那道關,連他去公司一趟,也要楚郁點了頭,司機才敢來接他。他複健的時候過得很痛苦,變得疑神疑鬼,暴躁易怒,總覺得楚郁在算計他,就在家裡砸東西,和楚郁吵架,兩人最後一次吵架時,他擡起手想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給揍一頓,可對着那張臉又下不了手。最後肖非楚抄起椅子把楚郁的鋼琴砸了,指着楚郁的鼻子讓他滾出這個家,别再瞞着他和他的屬下有聯絡,瞞着他在公司裡幹涉事務。楚郁看了肖非楚良久,才說好。楚郁終于走了,肖非楚重新在公司掌權,身體恢複了八九成,甚至開始抽空運動,可肖非楚心底裡,又覺得哪兒都不合适了。老管家說自己幹不動了,推薦了一個新的管事兒;清潔住家阿姨媳婦兒生了個大胖小子,她說要回家抱孫子了;園丁也走了,新管家提議把花園的修葺承包給綠化公司。楚郁不在,這家都好像散了。不久後,肖非楚又差人買了一架一模一樣的steway≈ns,擺在客廳裡頭,叫客廳顯得不那麼空蕩。楚郁果然發現了新琴,他不知道肖非楚打得什麼主意,不帶情緒地看了肖非楚一眼。肖非楚輕輕嗓子,問楚郁:&ldo;你喜歡嗎?&rdo;楚郁走過去,掀開琴蓋,琴鍵上落了一層薄灰,他用食指抹了一下,看着指尖上的灰塵,看着肖非楚問:&ldo;買了多久了?&rdo;&ldo;……半年。&rdo;肖非楚說。楚郁按了兩下琴鍵,又跨了幾個八度聽琴音,回頭對肖非楚道:&ldo;琴該調了。&rdo;肖非楚點頭說知道了:&ldo;明天就找人來調。&rdo;楚郁詫異地看他一眼,心中奇怪肖非楚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低聲下氣好說話了,便又說:&ldo;你的病總算好了?&rdo;肖非楚一皺眉:&ldo;非得惹我生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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