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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第1頁)

肖非楚一拍桌子:&ldo;什麼野雞大學。&rdo;楚郁正看手機,當即搜了他大學排名,遞到肖非楚眼皮底下去,叫他好好看看:&ldo;你又是什麼大學?黃埔軍校?&rdo;肖非楚大約是知道自己學曆低的,生硬地轉移了話題:&ldo;今兒個天氣不錯。&rdo;楚郁剛要把手機收回來,一條英文的消息進來了,大意是問楚郁何時回學校,對方去接他。肖非楚英文還可以,眼疾手快按住了手機,問楚郁:&ldo;這誰?&rdo;&ldo;一個朋友,普通朋友,&rdo;楚郁說完,有覺得自己強調普通朋友有點兒太把肖非楚當回事兒,就緘口要把手機拿回來。肖非楚把手機丢進了身後的單人沙發裡,把楚郁撈進懷裡讓他叫聲好聽的。楚郁不叫,他也不生氣,但也不讓楚郁動彈,非要楚郁叫聲哥哥。楚郁被他煩得要命,隻好順了他的意,冷冷道:&ldo;哥。&rdo;&ldo;咱們能不能不去上學了?&rdo;肖非楚咬着楚郁細白的脖子問他,&ldo;不是有那什麼,遠程教育?&rdo;楚郁向來懶得跟肖非楚廢話,奉勸他多讀書。肖非楚一想到楚郁要走,心就不踏實,正準備把氣撒外人頭上。誰知他還沒來得及去找章遠算賬,章遠自己叫診所的小助理打電話過來了,提醒他:&ldo;肖先生,您錯過好幾次複檢了,章醫生建議您近期可以來一次。&rdo;肖非楚鋼筆紙上戳了幾下,和那個小助理定了時間。他又約在晚上,下午工作得長,就通知楚郁,他不回家吃晚飯了,楚郁冷冰冰地說好。&ldo;你晚上怎麼辦?&rdo;肖非楚多問了一句。楚郁道:&ldo;正巧同學約我。&rdo;肖非楚很警覺:&ldo;這次又是誰約啊?&rdo;&ldo;……&rdo;楚郁聲音小了些,&ldo;實驗室同學。&rdo;肖非楚聽着楚郁的語氣,沉默幾秒道:&ldo;地址告訴我,我辦完事來接你。&rdo;楚郁一反常态沒和他犟,把地址給了肖非楚,讓他不用太早。章遠的診所離公司很遠,在去的路上,肖非楚閱覽了章遠的人生經曆。章遠說的不全對,但也不能說錯,他們隻是同一屆的校友,并不同班,高三下半年,肖非楚就參了軍,此後更是沒交集了。肖非楚到了診所,按照慣例登記,接着去複診,他坐到張遠桌子對面的皮沙發上,随便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水杯,心念一動,開口:&ldo;章醫生,我以前用的水杯,不是長這個樣的吧。&rdo;他清楚地記得他每一回來,章遠給他準備的都是一個銀金屬底的玻璃杯,這一次雖也是銀色,但杯子形狀有些變化,并不是同一個杯子。章遠略顯不自然地笑了笑:&ldo;非楚,你太敏感了。&rdo;&ldo;是嗎?&rdo;肖非楚端起杯子轉了轉,替章遠回答,&ldo;或許是吧。&rdo;章遠問肖非楚,最近感覺身體如何,肖非楚道還可以,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章遠:&ldo;章醫生從前說和我是老同學?我最近想起了不少事兒,怎麼記得你不是我班上的。&rdo;章遠的表情更僵硬了,他斷續解釋:&ldo;或許……是記憶有偏差。&rdo;&ldo;哦?&rdo;肖非楚對着章遠笑了笑,&ldo;章醫生,我有一個問題。&rdo;&ldo;請說。&rdo;章遠的指關節有些發白。&ldo;請問你為什麼在我病情最嚴重時,給我開那麼多的複合維生素?&rdo;肖非楚站起來,步步逼近章遠,&ldo;那玩意兒除了治口腔潰瘍,還能治我的腦子?&rdo;肖非楚現在回想起來,章遠對他的動作常帶着暗示,隻是他沒在意罷了。&ldo;營養劑攝入對康複有幫助。&rdo;章遠越說越輕。&ldo;章遠,你别看我現在沒證據,&rdo;肖非楚也随着他将聲音壓輕了說話,&ldo;我要想搞你,不需要證據。給你一個忠告,把那有問題的杯子藏一藏好。&rdo;章遠白了一張臉,什麼也沒說。肖非楚後退兩步,用手指指腦袋,叫章遠小心,便轉身走了出去。楚郁和朋友在市區吃了晚餐,又看了一部電影,散場時肖非楚就站在出口,手裡拿了根煙沒點燃,看着楚郁出來,才走過去迎他。崔峻是見過肖非楚的,知道他是楚郁的哥哥,連忙問好,另外幾個男男女女都好奇地看着肖非楚。楚郁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就把肖非楚拉走了。&ldo;你們看的什麼電影呢?&rdo;肖非楚發了車,問楚郁。&ldo;一部我們學科相關的紀錄片,&rdo;楚郁知道肖非楚聽不懂,卻還是認真介紹,&ldo;拍得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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