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顧浔遞來的酒,蘇暮雲灌了一口,緩緩說道:
“前年我在中域柳州城清河縣見過一次,他在那裡開了一家鐵匠鋪,靠幫百姓打農具維持生計。”
顧浔啞然,堂堂劍爐弟子,竟然混到靠幫人打農具為生。
要知道名劍山莊鑄一柄的價格至少是千兩銀子。
有劍爐的招牌在,不說一年鑄柄,光是鑄一柄也能吃喝不愁。
見到顧浔的驚訝,蘇暮雲解釋道:
“劍爐向來一代單傳,規矩也極為嚴苛。”
“其中第一條便是,“師傅不許,弟子不鑄”,每鑄一柄劍,必須得到師傅點頭方可。”
“劍瘋子那老家夥脾氣又是古怪至極,作為他徒弟,日子過到這種程度,倒也不足為奇。”
顧浔心中了然,看來即使見到了劍瘋子徒弟,或者是劍瘋子本人,想要其開爐鑄劍,也是極難之事。
不過顧浔向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子,無論那老家夥禀性如何,總的先見上一見,鑄與不鑄是後話。
“想好了,真不與我回百花城。”
顧浔搖搖頭,問道:
“外公,百花城我會去的,隻是不是現在。”
當年娘親不顧蘇家反對,執意要随父皇入長安,已經被蘇家長老堂除名,名義上已經不是蘇家之人。
何況當年因為娘親之事,蘇家受到很大牽連,蘇家上下已經對娘親憤恨至極。
此時他随着外公回到蘇家,隻會被當作喪家之犬,外公為難,自己更為難。
“你是擔心蘇家長老堂?”
“怎麼說我也是蘇家之主,這麼多年了,若是此事都做不了主,當之何用?”
當年就因為初登城主之位,太受長老堂的制約,以至于沒能去長安,才導緻女兒身死,兒子離家,成了一生的遺憾。
現在,隻要顧浔願意,誰也無法阻擋他帶顧浔回去,就如他問劍長安城一般,誰人可擋?
顧浔輕輕搖頭,他自然是信外公話的,隻是當下他方才走出長安,想自己在江湖上走一走。
正如趙牧所說,他手的力量,連知道朱雀門之變的資格都沒有,他需要籠絡更多的力量為自己所用。
“外公放心,若是浔兒連江湖都走不完,又談何為母親讨回公道。”
蘇暮雲歎了一口氣,他極其不願顧浔再深陷此事,搭進去一個女兒已經夠了,他不想在搭進去一個外孫。
“當年之事,死的人已經太多了,你又何必執着于此呢。”
“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蘇暮雲拍了拍顧浔的肩頭,顧浔卻是輕輕搖頭。
“此事終究是逃不掉的,外公你不用勸我,我知道該如何做。”
蘇暮雲起身,迎風而立,沒有仗劍千裡劍仙的豪氣,有的隻是身為長輩的無奈。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勇敢去做吧。”
“若是遇上不平事,或是需要打手的時候,記得喊外公,我一直都在。”
顧浔起身,與蘇暮雲并肩而立,一隻手搭在蘇暮雲的肩頭,笑道:
“外公,放心吧,你外孫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不是誰都可以捏上一捏的。”
蘇暮雲看着搭在自己肩頭的手,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與自己勾肩搭背。
“沒大沒小。”
顧浔嘿嘿一笑。
“這叫爺孫好。”
從顧浔手中拿過酒壇,猛的灌了一口,将酒壇丢給顧浔道。
“走了。”
看着外公飄然而去而的身影,顧浔緩緩拿起酒壇,将酒水一飲而盡,酒壇抛入江中。
“痛快。”
他放眼前方的萬裡山河,一道豪氣心中起。
力量,他需要足以颠覆天下的力量。
這皇位誰稀罕去繼承,江山自己打下來的才痛快。
做甚皇三代,要做就做那千古一帝。
中域柳州城,那将是他落子的第一步。
連日極寒天氣,小河以經表面已經凍結,忽然冰面之上出現了一個裂痕。
“喀喀喀。”
冰面發出一陣破碎之聲,随後整個冰面爆裂開來,一道身影自河中掠起,仰天狂笑。
“哈哈哈,區區封印,豈會困住我天下無敵鄧子武。”
環顧四周,卻不見一個人影,就連人活動而斷痕迹都已湮滅。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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