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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真不置可否地&ldo;嗯&rdo;了一聲，心說倘若蘇宛知道了五年前的事，知道了究竟是誰不願意跟誰走太近，她對傅堯的印象，又會不會改變。演出的事談得還算順利，下午錄音的狀态也比昨晚強得多。制作人新做的編曲終于達到了他的的标準，顧真五點前結束了錄音，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電台直播現場，隻來得及在車上吃了一個小淩給他買的三明治。小淩是個熱愛流行文化的小姑娘，有點兒微胖，負責和蘇宛一起打理顧真的官方公共社交賬号。&ldo;真哥，快看，&rdo;小淩咯咯笑着轉過來，對顧真說，&ldo;你歌迷說要集資給你買衣服。&rdo;顧真五年前就養成了不看任何外界評論的習慣，小淩去年開始跟着顧真當助理，對他這個怪毛病了解不多，常常給他轉播他歌迷做的關于他的視頻和照片。顧真接過來一看，一個歌迷在微博發了九張顧真在不同場合穿同一條大羽絨袍子的照片，說要開個衆籌給顧真買新外套，轉發和評論數大得令人咋舌。他又拉下去看評論，點贊最高的熱評是個圖片小論文，洋洋灑灑八百字論證顧真到底有沒有偶像包袱，結論是沒有的，顧真隻是單純命好，才這麼多年一直很好看。顧真看了幾頁，把手機還給小淩，問她：&ldo;我是不是太久不發新歌了？&rdo;這時候，顧真手機的提示音響了起來，他姐顧莘給他轉了筆錢，備注是&ldo;求你買點兒新衣服吧&rdo;。顧真愣了愣，想到必定是顧莘看見了歌迷衆籌的微博，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便撥了顧莘的号碼，誰知沒響兩聲就被顧莘給掐了，下一秒顧莘的信息就來了：我在開會。顧真想了想，為自己辯解：&ldo;有幾張圖是去年的。&rdo;又加了一句：&ldo;我買了五條同款的，沒有不換衣服。&rdo;顧莘過了一會兒才回顧真：&ldo;那你為什麼不買點兒别的色？&rdo;&ldo;我喜歡黑色。&rdo;顧真理所當然地說。顧莘再也沒回他。顧真參加的是一檔收聽率很高的藝人互動直播電台節目，名叫叫鏡頭之下。這是顧真第三次來這檔節目做客了，他駕輕就熟地介紹了新單曲，演出計劃，配合主持人聊起天來。最後五分鐘，主持人na照例讓顧真在觀衆互動和快問快答裡挑一個，顧真前兩次來節目都選了觀衆互動，因為互動簡單一些，一般接兩個聽衆電話就結束了，這次na問他，他卻突發奇想，選了快問快答。na拿出了答題冊，對顧真笑了笑，道：&ldo;這次終于換一個選了？&rdo;&ldo;嗯，&rdo;顧真點點頭，&ldo;總是選同一個也沒有意思。&rdo;&ldo;哎呀，&rdo;na突然笑地露出了白牙，調侃顧真道，&ldo;那您同一條衣服穿得那麼有意思的嗎？&rdo;顧真頭大地再次為自己辯解：&ldo;我換了，隻是買了同款同色的五條，所以你們沒有看出來。&rdo;他是不明白，隻是一條外套，能遮風擋雨不就好了麼。na不再多說，她抽出卡片，開始快問快答。快問快答問題起初都還正常，從第五個開始，卻忽然變味了。&ldo;今天穿了什麼顔色的内褲？&rdo;na問他。&ldo;……&rdo;顧真有點兒後悔選快問快答了，&ldo;灰色。&rdo;&ldo;初吻在幾歲？&rdo;na緊接着問。&ldo;……&rdo;顧真感覺自己臉熱了起來，他日常也常聽&ldo;鏡頭之下&rdo;，明明記得别的藝人的問題并沒有這麼棘手，但是na這麼問了，顧真決定還是真實作答，&ldo;二十二歲。&rdo;&ldo;真的假的？&rdo;na驚呼，險些忘了下個問題，導播沖她揮了揮手，她才反應過來，又抽了一張卡，&ldo;最後一個問題，用三個詞形容你的擇偶标準。&rdo;顧真呆了呆，這個問題還真的考倒他了。他既沒空戀愛，也無心戀愛，自然對這些想得很少。他坐着想了幾秒，才緩緩地說：&ldo;喜歡的人是什麼樣，标準就是什麼樣，所以現在暫時還沒有标準答案。非要說的話，在一起舒服就好。&rdo;顧真幾乎沒在公衆面前談論過自己的私事，連最死忠的歌迷對他的日常生活也知之甚少，na沒想到顧真會回答得這麼認真，她頓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嘴快地說：&ldo;那初吻的那個人呢？能不能形容一下？&rdo;&ldo;……他啊，&rdo;顧真想起rob，突然笑了笑，&ldo;這題不在題單上了吧。&rdo;na覺得今天已經收獲頗豐，便放過了顧真，兩人又聊了幾句，便結束了這周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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