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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真松了口氣，但心跳依然沒有平複，他穩了穩心神，說：&ldo;我上去了。&rdo;傅堯沒說什麼，帶着rob跟在他後面一塊兒上了岸。走到沙灘上，傅堯把rob扛了起來，對rob道：&ldo;rob，你吓到顧真了。&rdo;rob似是也知錯了，不敢亂動。走近了房子，傅堯又和顧真說：&ldo;對了，我家吹風機壞了，我帶rob去你家吹個毛。&rdo;rob這天連在他最讨厭的吹毛時間裡都很乖。顧真換了條睡袍披着，看傅堯抓着吹風機，翻動rob柔順的毛發，加快吹幹的速度。傅堯開始吹rob的頭頂，他背對着顧真半跪着，裸着上半身，隻套了條放在沙灘椅上的運動短褲，傅堯背部的肌rou不誇張，但很勻實，流暢而充滿力量感。顧真頭發比傅堯長不少，水順着脖子往下滴，他就拿毛巾擦了擦。把rob吹幹了，傅堯要帶它回院子裡睡覺，要走顧真家的正門，顧真去給他開門。海邊晚上的夜風還是涼慡的，帶着股很淡鹹腥氣，夾着糙木被曬過的氣息，繞着夜行的人不散。顧真看着傅堯牽着rob走到隔壁，隔着低矮的樹籬，又看傅堯把rob趕進它的豪華狗窩，正要準備回家洗澡，傅堯叫了顧真一聲，朝他走過來。顧真手輕輕搭着樹籬，等着傅堯走到自己面前站定。傅堯和顧真對視了半分鐘，盯得顧真又有些緊張了，傅堯才低頭，緩緩靠近了顧真，他沒有問可不可以，可顧真也沒推開他，他們很自然地接吻，好像這些舉動，都是理所應當，順理成章。傅堯的嘴唇還是冰，顧真閉起了眼睛，傅堯吻得不久，也很克制，發乎情而止乎禮，在動情前便移開了。他還是注視着顧真，月亮在他背後，顧真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聽得到傅堯對他說話，語氣裡帶着笑意：&ldo;回你上次國王遊戲的禮。小顧哥哥，我下個禮拜回學校了。&rdo;顧真被挂在千尺高空的心下降了二十米，像是終于又感受到了一絲風帶來的涼氣，大腦也不再燒得那麼滾燙了。但他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半晌才說：&ldo;你也不算生疏。&rdo;&ldo;大哥，&rdo;傅堯笑了，&ldo;我都十九歲了。&rdo;顧真的手突然疼了疼，他發現自己抓樹籬抓得太緊，緊得叫樹籬上的木刺紮進了手心，他松了手，自以為面不改色地對傅堯說：&ldo;十九歲長大了，你下次去商店自己買酒。&rdo;&ldo;别這麼認真麼，&rdo;傅堯靠過來，和顧真撞了撞肩，認錯，&ldo;我錯了。我決定回學校之前帶你去浮潛一次，說了這麼久了，得說到做到。&rdo;&ldo;……不去行不行？&rdo;顧真無奈地說，&ldo;是你說了那麼久，我又沒答應。&rdo;顧真不喜歡曬太陽，傅堯不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不愛曬太陽的人，說了好幾次，要帶顧真去感受一下太陽和海水的好。&ldo;你答應了的，就這麼定了，我去借船，&rdo;傅堯不理會顧真的拒絕，擅自道，&ldo;好了，太晚了，快睡吧，晚安。&rdo;傅堯轉身往房子裡走了，顧真頓了頓，也走了回去。他轉開門把手前，心說什麼下次商店買酒，傅堯都要回學校了，應該沒有下一次了。而傅堯說帶他浮潛，最後也未能成行。時間有時候并不能改變很多，顧真還是顧真，傅堯還是傅堯。rob醒了，跑到顧真身邊，用溫熱的身體去蹭顧真的腿，顧真蹲下來，摸了摸rob的頭，從懷緬的情緒裡抽身出來，回房間睡覺。rob跟他進了房，躺在他腳邊，顧真說了兩次讓rob下去，rob都沒下去，顧真困意來襲，就昏昏沉沉地進了睡夢裡去。第二天一早，顧真是被rob壓醒過來的。他覺得身上很沉，四肢也酸痛無力，睜眼一看，rob趴在他身上，像是把他的身體當成了枕頭，壓得嚴嚴實實。顧真抓過手機，想看時間，見屏幕上有不少未讀消息，就打開來看，小淩給他發了12月的行程表，蘇宛問他好點兒沒有，顧莘報了平安，還有傅堯的幾條消息。傅堯的消息都是淩晨三點多發的，說自己剛到家，如果顧真醒了，就給他回個信。顧真想了想，回了個：&ldo;醒了。&rdo;他以為傅堯會過很久才回，沒想到傅堯立刻回過來了，問顧真：&ldo;我能過來麼？&rdo;又問：&ldo;rob怎麼樣，乖不乖。&rdo;顧真想了想，讓傅堯過十分鐘再來，又拍了張rob壓在他身上的照片，發給傅堯。傅堯沒回，幾乎是幾秒種後，顧真家的門鈴就響起來了，跟要債似的響個不停，rob醒了，從顧真身上翻了下去，跳到地上，又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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