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應該也有自己的理由吧。”赤司征十郎對此倒不是很關心。
禮園女學院所發生的事,雖然校方和學生家屬用盡各種方式壓了下去,沒有在外界形成大規模的流言,但作為赤司家的繼承人,他也算是聽到了些許消息。
集體霸淩導緻學生自殺……發生了這種事,家長會想要安排孩子轉學也很正常。
“聽說是從小學開始就在禮園就讀,先前遇到了意外事件,受了傷,她家裡人才會把她轉到洛山來。”老師說着就歎了口氣,“太可惜了,明明是那麼漂亮的孩子……啊,我們到了,赤司同學。”
随着會議室的大門打開,赤司征十郎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窗邊的少女身上。
有那麼一瞬間,赤司以為自己看到了陳列在洋館的法國人偶。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轉學生遠坂堇。遠坂同學,這位是今天負責帶你參觀學校的學生會長赤司征十郎,他和你一樣是一年級的學生,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他。”
“麻煩你了。”
名為遠坂堇的少女微微欠身,濃密而豐美的長發沿着肩頭滑下,露出她雪白的脖頸,午後的陽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落在她的肩頭,将本就單薄的肌膚映照得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到細細的淡青色血管。
就像老師說的那樣,确實是……非常美麗的人。
“遠坂堇同學……是嗎?”他問道。
“是。”她輕聲道。
也許是自幼就在禮園那種全然與世隔絕的環境中成長的緣故吧,她的神情在他眼中莫名有些缺乏人味。像是過于精緻反而缺乏靈魂的少女人形。近乎空虛的華美。
在赤司他們來之前,她已經在這個會議室裡等待了一段時間,但從遠坂堇身上卻看不出任何焦急、期許、不安、期待……她似乎很習慣于這類無意義的等待與消磨,那種略顯倦怠的安然,與充滿現代氣息的洛山會議室顯得格格不入。
“請跟我來吧。”他稍稍側過身,讓出道路來,“我先帶你确認一下教室的位置。”
“我知道了。”少女站起身來,随着他向外走去。
周末空蕩蕩的走廊上,一時隻有他們兩人的腳步和赤司的話語在回響。遠坂堇大多數時候隻是有禮而溫和地附和幾聲。
冬日的陽光落在雪地上,又由積雪的清光反照在她的臉龐上,将那雙線條優美的眼眸映照得如同高貴的寶石,而長長的睫毛則在光線下呈現出一種近乎不真實的顔色。
因為隻是參觀校園,還沒有領到洛山的制服,今日遠坂堇穿的是一件紫色調的毛蓬裙。放在他人身上可能會顯得臃腫的裝束,在她身上卻越發襯得她身形纖細,在纏繞着伶仃手腕的繃帶映襯下,顯出一種弱不勝衣的美态。
“遠坂同學是從小就在禮園就讀嗎?”
赤司留意到,她走動的時候,裙擺并不會随着她的腳步而搖動,那種端莊而優雅的儀态,就算在他所見過的禮園女學生中也很少見。
像是從古典小說或者老式電影裡走出來的一樣,他不由得這樣想。
“是的。”遠坂堇的聲調很是柔和,“從七歲開始。”
“那你應該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才轉學……其實并不是一個合适的選擇。”
好像将一枝大紫荷花從小茶室裡拽到雪中那樣①。
禮園女子學院的教學方式,赤司征十郎也有所耳聞。安穩沉靜到了極緻,絕對不會有所變化的環境。那裡本來就是一個隔絕于世的異域,自幼在那裡成長起來的女孩,就像在完全無菌的密室裡長大的花朵,驟然移植到外界,會變成什麼樣也不奇怪。
是因為陽光太過炫目,還是因為少女的姿影太過纖弱呢?以一面之緣的立場所不該出口的話,就這樣說了出來。
“也許是那樣吧。”
遠坂堇微微的笑着,目光從窗外的樹影轉到他的身上。赤司這才發覺,她有一雙清亮的眼睛,綠得太過凜然,顯出一種懾人的豔麗來。
“但是繼續在那裡待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我會想把一切都毀掉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調依然是柔和的,卻讓人感到一種奇異的堅定。似乎那是一件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絲幽微的寒意沿着赤司征十郎的脊椎攀援而上,他的唇邊卻因此而泛起了一絲笑意。
“是嗎?”他看着她的眼睛,“那聽起來也挺不錯的。”
那是過去壓抑的日複一日中,不時會滑過他腦海的破壞欲。在與父親對話的間隙,偶爾從意識中漏出的黑噪音。
是同類。
他确認了這一點。
遠坂堇手裡拿着一個小筆記本,記錄着赤司征十郎的介紹,被領着參觀完食堂、教學樓、醫務室之後,兩人一路走到了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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