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堇雖然覺得自己的言辭并沒有這麼過分,不過既然大概意思沒錯,她便也點了點頭。
“真是,該死的老東西就給我老老實實去死啊。”五條悟的臉上浮現出露骨的厭惡之色,“不要拿年輕人大好光明的未來給自己腐爛生蛆的生命做墊腳石好嗎?太難看了,痛痛快快去死還能賺得一兩滴眼淚,别像條蛆蟲一樣從糞坑裡爬上來啊。”
遠坂堇咀嚼的動作停住了。
“五條老師。”
“嗯?”
“我在吃東西。請不要打這麼惡心的比喻。”
“啊,抱歉抱歉。一想到接下來要去祓除這麼惡心的東西,就忍不住變得刻薄起來了。”
似乎想要表達歉意吧,五條悟将蛋糕上最大最紅的那顆草莓叉到了遠坂堇的盤子上,少女垂下睫毛,靜靜看了一會兒那枚草莓,還是将它叉起來吃掉了。
“這樣一來,也能解釋他為什麼會去襲擊那名女士了。”
五條悟收回那隻手,單手撐着下颌,笑眯眯地看着少女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碎草莓吃掉,朱紅的汁液潤濕了她的嘴唇,讓總是缺失血色的嘴唇看起來像是玫瑰花蕾一樣。
“因為他需要補充魔力,或者說,生命力。”
遠坂堇拿起手絹,輕輕掩了掩自己的嘴唇。盡管草莓的紅色被沾去了,但是随着按壓的動作,她總是略顯蒼白的嘴唇也比平日紅潤了些許。她稍稍垂下眼簾,端起咖啡杯,淺淺地啜了一口。
“魔術師補充魔力的方式無外乎就是那幾種……活生生地吃掉一個人,或者吞噬靈魂,也是一種方式。”
“那麼……”五條悟歪着頭看她,饒有趣味地抛出了橄榄枝,“你要一起去看看嗎?苟延殘喘卻無可救藥的老家夥的末路。”
“……”
遠坂堇隻是又喝了一口咖啡。在将咖啡杯放回碟子上之後,她才擡起眼來,看了五條悟一眼。
“五條老師。”她稍稍歎了口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了解眼前這個家夥,“不知道間桐家怎麼走,你可以直說。”
“……”
五條·因為輔佐監督會在他吃點心的時候說三道四覺得太煩了就直接把人家丢到一旁結果忘了拿任務目标的地址·悟,幹笑兩聲,移開了視線。
話雖如此,但遠坂堇還是帶五條悟去了間桐家。遠坂家和間桐家都位于被稱為“舊都”的深山町,從新都走過去還需要一些距離。在将五條悟帶到可以看見那家大得有些吓人的陰森洋館的距離時,遠坂堇停下了腳步。
“因為十年前的事情,遠坂家和間桐家的關系有些惡劣。為了不引起無謂的糾紛,我就不送你過去了,五條老師。”她擡起手,指了一下隐沒在老樹中的花園洋館,“那裡就是間桐的宅邸。”
“嗚哇——”五條悟誇張地後仰了一下,拿手掩住了自己的口鼻,“真是,這撲面而來的惡臭……根本就已經從裡到外的腐爛了嘛。這到底是堆積了多少年的詛咒啊?”
在六眼的視野裡,整座宅邸都已經被肮髒的穢氣吞沒了。那扭曲的詛咒,殘留的怨念,經年累月地堆積下來,污穢得簡直不堪入目。
“看起來,不做個徹底的大掃除是不行呢。”他這樣說着,忽然一把抓住了遠坂堇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身旁,“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
在遠坂堇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大群翅刃蟲已經朝她撲了過來。這群發出駭人鳴叫的蟲子有着極為掉SAN的外表,然而五條悟張開手掌攔在她眼前,無數飛撲而來的鳴蟲都像是被無形的牆壁阻擋住一樣,停滞在空氣中,徒勞地扇動着翅膀。
“隔得老遠都能聞到你身上的老人臭呢,或者該說是屍臭嗎?”他側過頭,望向密林中的某個方向,“間桐家的老爺子。”
“無禮的小子。”
無數蟲子嗡鳴着,在密林中發出躁動嘈雜的聲音,而後,渾身都被漆黑的穢氣纏繞着的中年男人,張着空洞的眼瞳走了出來,從他幹燥的口中吐出的,卻是老年人嘶啞又蒼老的聲音。
“五條的家系嗎……咒術師居然來幹涉魔術師的家事,你未免太過界了吧,小子。”
“啊啊,又來了。這種老家夥的慣用伎倆。”五條悟誇張地歎了口氣,“明明自己先襲擊了路過的無辜女孩子,卻開口指責别人無禮。自己為所欲為的時候不考慮是否破壞了規則,卻在形式不利于自己的時候拿出‘規矩’來說事,隻遵從對自己有利的規則,活得太久就會變成這種東西嗎,真可怕,真可怕。”
他還轉過頭去,做作地拍了拍遠坂堇的肩膀,以教師的口吻語重心長地叮囑她。
“看到了嗎,什麼時候都不能變成這種讨厭的樣子哦,小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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