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張母幾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但奈何天意弄人,小時候的張蕭不但不聰明,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傻子。
從出生到六歲,整整六年的時光,小孩不哭不鬧,本該牙牙學語的年紀卻一句話也不說,爸媽都不知道喊。
幾年來,他們這些鄰居就沒看見張家小孩撒潑打滾過。
小孩整日低着頭陰沉沉的,一點也不讨人喜歡,像個自閉兒似的坐在角落裡發呆,哪也不去,一呆就是一整天。這可把張父張母急壞了,連忙帶着孩子去醫院檢查。
醫生診斷為自閉症,語言發育異常,張父張母得到結果大松一口氣,隻是發育比較慢,不是什麼智力殘缺的傻子。
張蕭從小就性子孤僻,沒有朋友,小學初中高中,都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為人孤僻,但學習成績卻是全校最好的,一直穩坐年級甚至全市第一的寶座。
在這個時代,隻要成績好,就可以以偏概全,遮住其他的所有缺點。張父張母以兒子為榮,逢人便誇耀自己的兒子多麼優秀,多麼卓越,可把小區裡的鄰裡鄉親羨慕壞了。
然而,意外發生在正式高考的第一天。
張家父母在開車送兒子去考場的路上,因車速太快,出了車禍,質量不過關的二手車撞上了運輸茅台的車子,兩人當場葬身火海。
而張蕭因為被提前踹出轎車,跌落山崖,摔斷了雙腿,卻也僥幸存活了下來。
對面的司機經驗豐富,覺察到不對勁,在車輛爆炸的前幾秒瘋狂逃跑,傷得不重,眼睜睜整車價值百萬的茅台在大火裡燃燒殆盡。
因為超速駕駛,張家父母承擔全部責任,夫妻兩人都死了,債務順其自然落到兒子張蕭肩上。
十八歲,錯過高考,雙腿癱瘓,年紀輕輕背負上百萬債務,好不容易從醫院回家靜養,司機遲遲得不到賠償,委托黑社會催債,幾個黑衣壯漢跟催命似的每天都來五單元五樓敲門。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來了。
鄰居們都是看着張家孩子長大,雖然性格不怎麼讨喜,他們狠不下心,紛紛伸出援手,表示自己可以幫忙。
誰知道,那孩子就是個冷血動物,直接把老王放在門口的飯菜,當着人家的面丢進垃圾桶。
“你說是不是個怪胎吧。好心當作驢肝肺,老王顧及他雙腿殘疾,才忍住沒動手打人。”
“其他人送去的補品和金錢,毫無例外,全都被那冷血的家夥丢了。”
“反正就一怪人,搞不好還是反社會型人格。”
“小九乖,聽嬸嬸的話,别和怪胎打交道。那怪胎就住在你對面,你以後出門要多注意安全,這不可是嬸嬸吓唬你。張蕭今年都快二十七八,馬上奔三的人了,連女娃娃的手都沒牽過,就他那個古怪性子,活該成沒人要的老光棍,心裡扭曲着呐,指不定要出來禍害其他人。”
“嬸嬸也是為你好,聽話。”
劉大嬸說了很多,末了苦口婆心囑咐宋九要和張蕭保持距離,盡量不要有聯系。
“好了,就說這些,時間不多了,嬸嬸我先走了啊,記住我交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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