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稀稀拉拉地應和了幾句好,接着吆五喝六。殷洪大力拍了下雲從風肩膀,勾着他走出屋,後腳勾着門砰的關上:“小兄弟,我看你相貌堂堂,五官有富貴之氣,日後必然平步青雲。咱這情況你也看到了,一個破落地兒,幾年來都沒出啥亂子。你呀,安心在這混上兩三年,年末考績得個優秀,妥妥能升上去了。”
雲從風被他摟得喘不過氣來,而且他總感覺背後冷飕飕的,像兩杵子冰錐戳在了背上。
殷洪摟着他指了這是哪那是哪,巴掌大的地方,五髒俱全。至于住的地方,已經完全荒廢了,殷洪很抱歉地說如果你受不了可以在外租個房子。
“不必。”雲從風看看屋子,門窗完好,就是灰重了些,收拾收拾還可以住人。
“那行,這屋後面就是廚房,幾年沒生火了,可能煙囪堵了,燒火做飯的時候記得通下。”
雲從風嗯嗯,再問了殷洪幾句,殷洪明顯心思飛了,手癢想早點回去搓麻将。雲從風客氣告别,他應了聲跑得比兔子還快。
胡宴背着手轉了一圈,吐了口長氣,霎時狂風大作,窗戶悉數吹開,灰塵雜草騰空而起,嘩啦啦地從窗戶飛了出去,一些家具也吹垮了,散成了一堆木條。
胡宴踢了踢,心想全該買新的。雲從風被風嗆住了,咳嗽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你住得慣麼?”
“住得慣啊,怎麼住不慣,待會上街去買些新家具過來。”他背着手,眼睛亮晶晶的,“反正現在沒什麼事,陪我去呗?你要不要買書桌?”
雲從風摸了摸下巴:“好。”
曲繪小地方,最大的市集三刻鐘就逛得差不多了,雲從風對家具也不是很講究,耐用就行,導緻買回來的家具顔色要多醜有多醜,要多不協調有多不協調,讓胡宴看着有些難受。
不過雲從風完全不計較這些,他也不可能在這方面計較,布置好了吃住的家當,就在毛刺都沒磨平的桌子上興緻勃勃地翻清平司積壓的案卷,沒一會就哎呦一聲,胳膊被毛刺刮出一道血口子來了。
“咋啦?”胡宴探頭過來,忍不住就想幸災樂禍,“該!誰叫你不肯拔雞毛,買這麼個破桌子,又不是沒錢,這麼舍不得幹嘛呢?”
雲從風疼得直呵氣:“得,我知錯了。”自己先拿水沖了下,再包紮起來。瞅瞅桌子,到底舍不得剛買的就扔掉,出屋溜達了一圈,撿來半塊青磚,吭哧吭哧地對着毛刺磨起來。
胡宴自顧自鋪好了床,回頭一看。雲從風在那磨得可起勁了,忍不住就想笑。
“别磨了,再買張桌子不行?”
“不不不,我覺得磨一磨就好了,不用再買。”雲從風繼續認真地磨呀磨,足足耗費了大半天的苦工,真把毛糙的桌子磨得油光水亮,就差打一層臘了。
打磨完了的青磚蹭秃了一個角,雲從風摸着自己的成品心滿意足,歡喜得像個孩子。
呆子總是有股小孩兒氣。胡宴撐着下巴想,他什麼時候能成熟點?
這一世跟上一世走向不一樣了,叫他有些憂心。
次日,胡宴買了幾個竄天猴,把煙囪打通了。燴了一鍋山鮮,強硬地把沉迷案卷的雲從風拉到桌前吃口飯,雲從風看樣子對吃的也喪失了興趣,吃得魂不守舍,一吃完馬上直奔書桌,沉迷案卷。
所以我前世到底是看中了這個死呆子什麼才會鬼迷心竅地嫁了他?胡宴滿心幽怨,想不通。
想不通。
整個清平司上下基本上沒人幹事,一天到晚打麻将。雲從風心無旁骛,每天早上在清平司附近的面館吃兩個雪梨餅,一碗豆漿,然後到清平司内看書。
久而久之,面館老闆知道了這個看上去書生氣十足的人是清平司的副司主,态度明顯熱情起來,賣給他的餅子總比别人厚上三分。
不過他的讨好近乎白費力氣,雲從風壓根沒注意到餅子到底有什麼變化。一心研讀近千份案卷,看到大半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副請帖,确切的說是清平司上下所有人都收到了請帖。
邀請人是曲繪出來的一位富商,他要嫁女兒了。
這位富商的架勢着實大得很,雲從風早上在面館吃餅子,聽其他食客高談闊論,似乎全縣有頭有臉的人都收到了請帖,女方是京城的侯爵之女,高門大戶,陪嫁的嫁妝排了一裡開外。“好豪氣!好闊綽!”衆人皆是羨慕不已。
胡宴晚起,施施然往他面前一坐,把他碗裡沒吃的餅子拿來咬了一口:“案卷全看完了?”
雲從風怔了下,搞不懂他問這句有什麼用意:“還沒呢。”
胡宴哦了一聲,低頭咬着餅子。心想呆子到底什麼時候能開竅?上一世他是怎麼開竅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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