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氣迷得她眼睛也有些酸澀,睜不開來,最終還是顧決當了向導,在朦朦胧胧中開出一條路來,帶她到了幾人面前。
剛剛酒吧裡的音樂聲太大,完全蓋過了她們那邊争吵的聲音,現在走到面前,就看見黃月月面龐通紅,指着白夢,責怪她的時候聲音還帶着哭腔,
“白夢,你他媽的可真牛!我們一群人着急上火地找你一天了,你可倒好,自己在這裡躲着喝酒,你折騰的到底是你自己還是我們啊!你要喝酒你關什麼機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溫喃趕緊上前去,輕輕别過黃月月的身子,自己站在了白夢的前面,她看見白夢縮在沙發上,眼神有些渙散,妝容很濃,但濃得有些不倫不類,像不會化妝的人強行在臉上塗塗抹抹,反而掩蓋住了自身五官的優點。
她顯然是醉得厲害,臉上浮着不正常的紅,嘴裡不停地喃喃着什麼,穿着風格和她平時也差很遠,一件緊身的酒紅色連衣裙,長卷發披散在肩膀上,有些淩亂。
她的變化太大,如果不是朝夕相處的室友,溫喃可能都要認不出她來了。
她上前,坐到白夢身邊,沒有像黃月月那樣情緒失控,而是輕輕将她扶起來,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耐心地問:
“喝了多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看着她裙子太短,溫喃甚至還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腿上。
她向來是這樣,女孩子再鬧,隻要不觸及底線,她都能好言好語地耐心勸導。
這要是個男孩這麼胡來,她非得揍他一頓。
其實,在那一刻,溫喃好像有很多話想說,責怪的、質疑的或者講道理的,可是她在那一刻卻又一句都說不出口。
她當然知道白夢到這裡來絕對不是簡單地想喝酒,當一個人被情緒掌控,被鋪天蓋地而來的情緒壓到喘不過來氣時,可能就會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異于平常的事,這個時候你再去責怪她,埋怨她,往往起不到什麼正向作用。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溫喃盡量将語氣放到最平和。
可是黃月月還沒有平靜下來,雖然一邊的陳夢婷努力地拉着她,但她還是對着白夢越說越大聲,情緒近乎失控:“回去!你還好意思回去嗎?”
“還記得我上次喝醉了回到寝室你怎麼說我的嗎白夢,我起碼自己安安全全地回了寝室沒給别人添麻煩,而你呢?你不是特别看不起這種地方和會來這些地方的人嗎?你自己呢?!”
“黃月月你少說兩句...”陳夢婷拉了黃月月一下。
溫喃那一刻才知道,其實那一次白夢對黃月月的言語傷害,或許早已經在後者的心裡紮根了,表面上和解了,可缺口永遠存在,天氣好的時候無事發生,天氣不好的時候,風呼呼往裡灌,刺得人心口生疼。
“我不,我還要說,白夢,你要拿你自己的人身安全開玩笑,我管不着,但你不要扯上我們所有人,我們還好點,特别是你爸媽,叔叔阿姨從縣城打車兩個小時到南城機場買最近的一班飛機跑到江城來,折騰到現在都沒到江城,你就算不心疼你的室友,那能不能多考慮一下你的父母?”
“你知道什麼!”黃月月的話裡面不知道哪一句戳到了白夢的敏感點,就看見她激動地一把推開拉着她的溫喃,這一猝不及防的推搡讓溫喃直接倒向了一邊,痛倒是不痛,但溫喃第一反應是有什麼東西從她肩膀上滑落下去了。
她側頭一看,是一件外套滑了下去,黑色的,好像是...顧決的。
他什麼時候把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溫喃剛剛隻顧着這邊,居然都沒有感應到。
她拿起那件外套,觸感還留有一絲溫熱,不知道是顧決的體溫還是她的。
下一秒,顧決忽然俯下身來,伸手拉起了那件外套,重新勾到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就落在她的耳邊,
“沒撞到哪裡吧?痛不痛?”
然而場面逐漸混亂了起來,溫喃隻瞟了一眼顧決冷冽的側顔,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白夢和黃月月争吵的聲音給拉了回去。
白夢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和黃月月對峙:“你知道什麼!那根本就不是我爸!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點!我愛去哪去哪兒,讓你來找了嗎?”
事情發展方向好像越來越詭異了,溫喃也跟着起身,沒拉偏架,隻是說了句,
“别再這兒吵了,先走吧,回去再說。”
“你别在這當爛好人!别以為我不知道,溫喃,你心裡其實也特别瞧不起我吧!”
白夢這會兒不知道是妝容的原因,顯得她的表情特别扭曲,像是對溫喃有天大的怨氣,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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