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疼,你忍着點。”傅月影劃破他的手臂,接了些血,又替他包紮好傷口。“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他狡黠道,“感動了?不如以身相許可好?”果然正經不過三秒。無名道:“我一人浪迹天涯慣了,不習慣身邊跟個人。”“好吧。”傅月影一臉頗為受傷的樣子,“既然如此,等你傷好後,就替我把寒古刀尋來吧。以後你我兩不相欠,如何?”無名低眸沉思一下,回道:“好。”昨日,花穩已經帶了幾個人回來。這會兒,傅月影故意吩咐他去買個燒雞,又将幾個下屬支到門外守着,自己則一個人去了盧府。果然如他擔心的,盧雪墨并沒有尋回解藥。他與花驚吾不知因何打了一架,這件事鬧的紛紛揚揚。那些個正派人物立即集結衆多江湖人士,反對盧雪墨救無名。既然所救之人是無名,盧雪墨也隻能悻悻而歸,隻是覺得答應了傅月影,卻又食言,頗為歉疚。傅月影道:“若是在下也中了此毒,不知盧門主可否會施以援手?”“這是自然。隻是無名……恕盧某無能為力,辜負公子所托,實在……”傅月影道:“此事不能全怪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謝公子體諒。”“聽聞花門主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唯有盧盟主可尋到,傅某也是别無辦法,才出此下策。”語畢,傅月影至懷中掏出瓷瓶,一飲而盡,“如今傅某已中一步蓮花之毒,還請盟主搭救。”盧雪墨見他手中瓷瓶,歎息一聲:“你這是何苦?”傅月影道:“無名于我有救命之恩。家父常教育傅某,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傅某也不想為難盟主,思前想後,隻有這樣才最妥當。”“這……”“我隐月教數十年未踏入江湖,并非已是強弩之末,若我此番死在此地,隻怕這江湖之上,再無花驚吾。聽聞盟主素來與花驚吾不和,若想借刀殺人,這不失為一條好計策。”盧雪墨沒料到眼前的少年竟是隐月教的少主,但他的這番話還是讓盧雪墨頗為不滿,“你不必這樣挑唆,我若想殺他,他豈能活到今天?”“盟主為我尋得解藥,便是盡了力,我的解藥,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不會連累盟主,更不會連累花驚吾。”“好,如此,我便再去一次。還請傅公子在府上等些日子。”傅月影搖搖頭,“煩請盟主着人送傅某回客棧。我家右使回來若尋不到我,定會大鬧臨陽城。”“也好。”待傅月影被人送回客棧,花穩正拔劍對着無名。見傅月影被人背回來,大驚不已,“這又是怎麼回事?”傅月影的臉色煞白,搖了搖頭。花穩更是着急,“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追殺你?還是無名傷了你?”打發走盧府的人,傅月影這才回答,“我也中了一步蓮花。”“什麼!”花穩抓了他的手,開始搭脈,“那花驚吾又來尋你們了?”“不是。”“那是怎麼回事?你到是說啊。”“反正,左右我中毒了就是了。”傅月影不肯說實話,花穩又氣又急,将桌上的劍又擰了起來,“我就知道一定是因為他!正好他殺了沈左使,又害你中了毒,我這就殺了他,為你們報仇!”眼見劍尖就要刺入無名的胸膛,傅月影徒手握住劍刃,怒道:“花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當着本少主的面,殺本少主的人!”花穩見他握劍的手鮮血淋漓,心中大駭,将劍如燙手的山芋般扔了出去,“屬下罪該萬死,傷了少主!”“算了。”傅月影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将傷口裹住,見無名正盯着自己的手,遂将袖子放下,遮住傷口,“他中了毒,又不能動彈,還能對我做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兵器,這才中毒。五日後盧雪墨會将解藥送來,你不必擔心。隻是無名受傷的消息,怕已走漏,你即刻啟程,送他回芙蓉鎮。”“不行!”花穩堅決不同意,“少主你也受了傷,屬下絕不可能……”傅月影頭疼,又不知道要費多少口水,才能将花穩支開,“你把立春和立夏叫來,他們兩個總抵得過你吧?”花穩想了想,補充道:“屬下把他們四個都叫來保護少主。”“不必,人多未必能更周全。更何況,他們本有任務在身。我一個在江湖上籍籍無名的新人,總不會有太多人惦記,反倒是無名,仇家遍江湖。你親自保護他,萬不可有任何閃失。記住,此事絕不能讓我爹知道。”花穩雖極不情願,卻也不得不聽從傅月影的吩咐。當下收拾妥當,帶了無名離開臨陽。☆、雙雙墜崖花穩離開的當晚,便有一撥殺手摸進客棧,趁黑放毒。幸好立夏警覺,聞到一絲極淡的氣味,囑咐立春背着傅月影跳窗離開。自己掩住口鼻,待殺手進入房間,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人解決掉。三人在街中繞了數個彎,确定無人跟蹤後,立春這才松了口氣,“少主,不如屬下送您回北旻山?留在臨陽城實在危險,這種毒,教主說不定就能解,不必專等盧雪墨,或者屬下帶人殺到百骨門,不愁他花驚吾不交出解藥。”立夏搖頭道:“若真如你所言,帶幾個人就能逼的花驚吾就範,百骨門何以立足江湖多年?”傅月影點點頭:“立夏說的沒錯。說不定你還未踏入百骨門的大門,就已中毒身亡。送我去盧府吧,如今這臨陽城裡,隻有盧府才是最安全的。”盧雪墨此刻并不在府中,料想是尋花驚吾去了。管家識得傅月影,見三人半夜造訪,已猜出個子醜寅卯,恭恭敬敬地帶路,将他安排在盧府最好的客房住下。一夜倒也風平浪靜。翌日,正午時分,盧雪墨回來了。洗梳換裝之後,便帶了解藥拜會傅月影。兩人寒暄幾句,傅月影見他不時整整衣領,蓋住脖頸處的一處不明紅色傷痕,心中已了然。那種傷痕,定然是過于激情所緻。昨日還未見到,想來這一夜,并不簡單。一顆解藥換一夜春宵,不知道盧雪墨虧還是不虧,但這個人情,他卻是欠下了。“盧公子,既然已尋得解藥,傅某也不久留了。此番恩情,日後必報。”傅月影将解藥揣進懷裡,抱拳施禮欲離開。盧雪墨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出心中所想,“傅公子當真要将藥留給無名?”“不錯。”“也罷。”盧雪墨輕歎一聲,“這藥一分為二,便能同時救得你二人的性命。但日後每走一步,必承受錐心之痛。若二位能忍得此痛,一切與常人無異。他日機緣巧合,還能得到此解藥,再分而服食,便能完全解毒……也好過此刻你救了他,命歸黃泉。盧某言盡于此,還望傅公子好自為之。”傅月影笑道:“盟主說得對。我若死了,無名最大的敵人定是隐月教。”言畢,将解藥掰開,服下一半,另一半重新放進瓷瓶中。立夏勸道:“少主,你素來怕疼,何必……”傅月影擡手,阻止了立夏剩下的話,“回頭讓清明制頂轎子,少走路不就好了麼?又死不了人……”言畢,剛踏出一步,便覺腳下劇痛,跪倒在地。盧雪墨搖搖頭,目中不忍,“傅公子,這種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這隻是開始,日後會越來越疼。且這種疼痛,猶如跗骨之蛆,無法減輕分毫。”傅月影深深吸了口氣,覺着痛感減輕了不少,方才問道:“盟主曾經中過此毒?”盧雪墨點點頭,徐徐道:“少時曾與師父、吾弟遊曆天下,誤中此毒。師父費時數日制得解藥。因分量不夠,我隻服下僅能救命的量,餘下留給了吾弟,半年後才徹底解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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