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要是我并不是很想懂,不是你逼我……”林楚還想說個幾句,看林儲默似是不耐煩地抓了一把頭發,這才把話又咽了下去,及時收了最後幾個字。
于是林儲默又專心投入于他一個人的授課世界,并不注意林楚的反應。林楚隻能記住他說的,并且趕在他馬上要跳到下一步步驟的時候拎住他手裡的筆,表示自己在這兒理解不行。
“這題還真挺難的,翻來覆去幾個式子還沒解出來。”等到林楚終于把這題弄個通徹,燈已經熄了——就是如此毫無預兆,整個世界頓時遁入這一片無聲的黑暗中。林楚有些怕,不過還是忍住沒叫出聲來:“幸好陽台門已經關了,不然還以為是後山的鬼兄鬼弟來竄門來了……”
未等他把這口氣緩過來,隻聽門外有叩擊聲——一下,兩下,而後便是咚咚咚激烈地響起,最後是帶着整個門一起晃動。
“不該啊,再怎麼說也該是前門有聲音才對。
我一直在這塊坐着,就沒見有什麼人過去……”林楚确定這種怪異的聲響是從陽台這扇門後傳來的,不由得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想找些什麼東西抓,黑暗中便是摸索到了旁邊那個人的手。
那雙手是想要掙脫的樣子,不過林楚又加了點力道上去,把心頭憋住的那一口氣,揉着力氣化了進去。
沒有人說話,隻見那扇門從閉合的狀态微微叉開了一條縫隙,又慢慢地将那道縫隙撐了大了去。月色随着這門開啟的程度散了更多微亮進來,可等着門開了個透,月色盡數鋪散開來之時——這門後,居然還是空無一物。隻有後山的那片樹影晃動,夾雜風動之聲。
林楚這才是慌了陣腳,不過還是忍耐下來留意着這邊的動靜。他開了手電,猶豫之中還是準備先把陽台門給關了,這邊還沒來得及拖動林儲默和自己一塊過去,前門倒是又傳來了熟悉的敲門聲——不過這次的拍子更慢,隻是輕扣着門。
林楚摒住呼吸看向那邊,隻覺得視線慢慢暗了——陽台那扇門,不知何時又是自己掩住,遮去了那片本有的微亮處。他一時間不知該留意哪邊的動靜,隻能往林儲默那邊縮了幾分。
“你他媽能不能說句話!”林楚被林儲默起身的動靜吓了一跳,要不是自己還抓着他的手,他幾乎都要覺得這個突如其來的動靜是外邊的東西整鼓出來的。不過,就在他扯着嗓子吼了這麼一句過後,兩扇門突然是一并劇烈晃動,其聲交彙,自成一段鼓樂。
這樣的場景,小時候也有過一次。那時的風也是狂躁不已,似是催命一般拍着各家的門窗。
各家已經是滅了燈,他眼前是漆黑一片,沒有光,隻有冷冽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刮着他的臉。那時的他整個人蜷縮作一團卻還是止不住地發抖。
冷得發抖,更多的是怕得發抖。
而現在,忽覺一雙冰涼的手往他脖子眼那麼一頓,林楚強撐住的心理防線正式被攻破,手裡的手機徑直滑落,聞得一聲清脆的落地聲。
在他個人意識之外,身體自發性地抱住了面前這個人。他能感受到這人身體一僵,不過倒是沒推開自己。他身上很暖和,和剛才的冰涼的手不是一個溫度。抱着一個有熱度的東西,林楚也安心了許多:“拉了一個墊背的,也挺好。”他這麼想,心裡卻還是怕得很,不由得捏緊了林儲默背後的衣領。
“你們夠了沒?”
林儲默終于發聲,隻見廁所裡沖出一個人影。
蔺沖趕着從陽台跳進來:“這吓一次人,弄得我自己也挺怕的。學校這後山,真挺瘆人!”
“我是怕把宿管大爺招來。”前門那邊也亮起了一束光,正好打在林楚眼睛上,刺得他經受不住,這才終于睜開眼:
隻見史強和蔺沖一前一後站着,吳須則是坐在對面的桌上,連着鞋踩在椅面上,低頭把玩着手裡的筆,漫不經心道:“天是挺冷,不過你們這麼摟着應該挺暖和的。”
經他這麼一提醒,林楚這項想起自己還勾着别人脖子,見他沒有什麼動靜,反而更加坦蕩:“暖不暖和礙着你什麼事了?你每天這麼吓我有意思麼?”
他終于是抽回手,把自己剛剛摔地上的手機拾起來,對着史強的臉又是一頓晃:“有意思麼!”
“這不挺有意思?”吳須沉言道,這才把桌上的台燈開了起來。暗夜盡褪,他們所處空間終于有了确切的一處光源亮起。
各人的影子投于地面上,林楚已經是去找蔺沖史強二人算賬。而另一邊,其他兩個人的影子未曾有過動作。
林儲默不知該有什麼反應才算正常,他盡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卻還是慌亂不已。他看着自己影子,幾乎是自暴自棄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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