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收尾确實有點倉促了,試着寫了個番外,希望達到及格線。
謝謝。
☆、番外二
有的時候,林儲默其實很懷念初中那個時候。
桌子是老舊的木頭墩子,桌面連同椅子都是長一塊的,而他們當年坐的那副偏偏還是個缺了塊高的矮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隻要動作大了點,另一個就能立刻感受到動靜。
林楚那時候常常利用課餘時間趴在桌面上睡覺。夏天的時候天氣是悶熱的,風掃不過他們這兒來,他們這些坐後排的就隻能悶着憋着忍着,去一趟廁所解手連同頭發一起潑濕了才能涼快點回來。林楚他也常常這麼做——他在午睡之前也總是帶着一頭濕漉的頭發和滿臉未幹的水漬回來,或許有時候還會不小心沾濕他襯衫的某一塊,正好透了些肌膚的顔色出來。
其實挺好看的,若隐若現的粉肉色。
林楚一般不把頭朝他這邊睡,林儲默想着是因為他自己看着堵心,連臉朝哪頭睡都得精挑細選。隻不過到最後,或許是天實在太熱,把臉埋在臂彎裡根本沒法透氣,又或許是林楚本來就睡得不踏實。
他總是會在多次輾轉反側後,把臉對着他這邊睡覺。
這一點,林儲默還是偶然發現的。
某次他坐完作業的時候不經意一撇——林楚這張被壓出印子的臉就這麼對着他睡着了。眉頭是松弛的,呼吸聲很均勻。林儲默甚至能看見他臉上一點點毛茸茸的絨毛,反倒覺得有點可愛了。和平時的他不是一種風格,現在他是完全放松的一種狀态,毫無竟覺地、在他清醒的時候絕不會有的樣貌。
而到後頭見得多了,林儲默基本是做題思路堵塞了就下意識地看他一眼。看他熱得滿頭大汗夢呓的樣子,心情好的時候或許還會幫他扇扇風——假裝給他自己扇風的同時把風力傳到他那兒去。
這一段倒是成為了他初中的算得上比較有意思的消遣活動。
當年他看着這樣的林楚,腦子裡會冒出少有的莫名念頭,比如說他會希望午休時間能長點就好了,如果他們就一直停留在這個時候,其實也不錯。
雖然以後的日子都已經被他規劃好了,他不愁自己以後會迷茫會不好過。
不過在他所有的規劃裡,卻沒有他。
至始至終隻有他自己,他根本無法掌控出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他隻能按照自己的軌迹走,一個人一直走,走向他确定但是沒有什麼意思的未來。
“沒有什麼意思,但是不迷茫,可以全權掌控。”林儲默對自己說道,又轉頭對林楚說道:“你說是麼?”
這是他唯一正視他說出的話,可惜——這個人在睡覺,根本聽不見。
他們就這麼畢了業,結束了比高中還要幼稚懵懂的初中生活。
時間的命盤徐徐轉動,這個時候的他們,誰也無法預料未來。不過還好,他還是來了。
喧嚣着以他最不适應的方式闖了進來,從此以後,就連他自己也沒料到這個人居然就這麼在他生命中落下,生根發芽,一點點地盤旋占據了他的生命中原本空缺的位置。
五年後,大學課堂。
林楚最後還是得到了交換生名額,雖然他們見面的頻率也沒有分隔兩地那會兒來得頻繁,但總不至于一直通過視訊工具來見面。有時候再趕巧點兒,甚至能像今天這樣,正好給他們碰了次面。
大二的課程設置要比大一少些,但所需要掌握的專業課程也多了不少。這堂課是他們系的通選課,原定的上課時間由于老師的時間表沖突了,臨時改到了晚上。傍晚六七點的教學樓早沒了白日的熱鬧勁兒,眼下隻有幾個教室微亮着光,得了些人影。
林楚說他是正好路過他們院教學樓的,聽了他說這是上公修課,就立馬跟着過來,就這麼和他一塊耗了大半晚的時間。起初他還能坐坐好,在不打擾他上課的原則下跟個睡落枕的人似的一樣兒偏過頭看他。
一節課過去,臉已經挂胳膊上了。
兩節課過去,人臉已經怼桌上了。
再到了這第三堂,邊睡邊流大喇叭哈子也就算了,甚至還嘀咕夢話,引得本就無心關照紀律的老師都忍不住往他們這兒多看了幾眼,林儲默隻好抽了本書蓋住他臉,企圖掩蓋這陣惱人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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