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嬌正準備幫忙,沈澤先行一步,伸手将羽絨服的拉鍊拉到最頂端。
“謝……謝謝。”沒料到沈澤突然湊上來,對着沈澤突然靠近,一點一點放大的五官,身子有些僵硬。目光直直的注視着那雙漆黑的雙眸。
黎嬌再一旁見兩人的互動,識趣的退到一邊:“那邊要将車廂卸下來,我過去看看嗷。棉棉你跟着沈老師,别亂跑。”
林棉點點頭。
兩人頭頂斜上方就是換輪室的頂燈,昏昏暗暗,斜斜照着,光線勾勒出交疊在一塊一長一短的兩個身影。
“謝謝呀。”林棉不知該說什麼,再次道了個謝。
“沒多大事。”
“現在……現在好些了嗎?”沈澤清了清嗓子,插在褲兜裡的手微微握緊,不知道自己問這話問的合不合适。
他之前拍戲,偶然聽助理提起過,同劇組的女演員,拍戲的時候痛經到下不來床,有戲份時靠着吃止疼藥撐着。據說是年輕的時候,拍戲太拼命,生理期就往冬日冰涼的湖水裡跳,落下的病根。
換輪室空蕩蕩的,說話都帶着回聲,剛才林棉低聲說那一句話,隔得老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大晚上的,天氣冷到刺骨,他突然想起這事兒,出去問了一路,才從火車站台很遠處的一個小攤販哪裡,買了個熱水袋回來。
沈澤送的熱水袋暖烘烘的,裹在羽絨服裡,帶着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被異性關心這事,知道這是正常生理現象,還是有幾分羞澀。
她手插在口袋裡,托住羽絨服裡面的熱水袋,臉微紅,道:“好些了。”
“是怕冷嗎?如果這樣,明天和黎嬌說一下,減少一點我們戶外的行程。再往北走,明早起來,估計就全是積雪覆蓋了,到貝加爾湖那得零下二十度了。”
小姑娘軟綿綿的,在他眼裡,就該小心翼翼的護着,他生怕在這肅殺的寒冷将小姑娘凍出什麼事情來。
“沒事。”林棉垂着臉,低聲道,“就……就第一天會難過些。”
“我還想去看一看貝加爾湖的藍冰和泡泡冰呢。”
昨晚得知要去貝加爾湖,她查了攻略,對着冰天雪地裡壯觀又瑰麗的景色期待的不行。
“那你穿厚一些。”
“嗯。”
沈澤還想找點話題,聊一聊,奈何出去的幾個節目組的年輕人回來了,拎着一大袋吃的,叽叽喳喳的分給兩人。
沈澤晚上沒有吃好飯,但此刻看着冒着油光,帶着厚重香味的大雞腿,有點兒嫌棄。
火車嗚——的駛出車站,離開這條線路上國境内的最後一個城市。
住在隔壁的一個攝影小哥敲門進來:“剛剛出去,有可折疊的便攜臉盆,就給沒人都買了兩個,可以拿着洗個臉,泡個腳什麼的。”
林棉接過:“真的太謝謝了,我這正愁怎麼洗臉呢。”
火車上雖然有熱水,但挨着兩人包廂的洗手間出來的全是刺骨的冷水,她今天情況特殊,剛才還在糾結一會兒是否該拿冷水洗臉,攝像這邊就送了臉盆來,正好可以冷熱水摻在一塊。
其實說是臉盆,不過是兩層防水布,中間用鐵絲固定出形狀,在縫上兩條布帶子在兩側做拎手。要用時扯開,不用時壓平,不過是一片薄薄的布料。
林棉将其中兩個遞給沈澤。準備去接水。
“水冰,你别動,我去接。”沈澤攔住她的動作。
“不用麻煩……”
沈澤“啧”了一聲,從她手裡拿過兩個折疊的盆子:“我去接水,你這會兒将睡衣換了。就在包廂裡,洗手間冷。”
“我等下敲門再進來,你不用擔心。”
沈澤說着,不容他拒絕,将兩人的幾個盆子一塊拿了出去。
林棉見他離開的背影,身上被熱水袋哄得暖呼呼的,此刻更是覺得心口有一絲暖流流過,對着那背影,帶着幾分笑意道:“那謝謝沈叔啦~”
沈澤沒回頭,背對着她揮了揮手。甜甜的尾音在車廂回想,萦繞在耳邊,嘴角彎起的弧度都壓不住。
——當然,什麼時候,要是也能甜甜的說一句“沈叔最好了”,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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