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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頁(第1頁)

&ldo;少爺,您去幹什麼呀,一個瘋婆子而已,回頭再傷了您。&rdo;顧青竹恍若未聞,撥開人群,果真看見一個披頭散發,滿臉污垢的女人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周圍一片狼藉,賣菜的,賣魚的,賣花草的攤子全都給掀翻了,賣魚的人坐在地上罵天罵地,幾個盆全都被掀了,周圍全是水,盆裡的魚在地上翻肚子跳,沒有水就是抓回去也沒用了。男人手裡拿着麻繩,看樣子是想把女人綁回去,女人在地上痛苦的掙紮,慘叫一聲高過一聲,眼睛不住上翻,嘴裡開始吐白沫。身上臉上全都蹭在潑了水的泥地上,髒的簡直沒法看。顧青竹讓紅渠打開藥箱,從裡面拿出針灸帶,沒什麼猶豫就走上前,那女人力氣特别大,被男人壓着,還能頑抗,嘴裡的聲音真比殺豬的好聽不到哪兒去。顧青竹拔出一根針,蹲下身子,飛快出手,一根針紮在她的神庭上,女人瞪大了眼睛,渾身開始抽搐,男人一愣,看向顧青竹,手底下的力氣松了,顧青竹擰眉冷道:&ldo;把她兩隻手按在後面,别動。&rdo;顧青竹的聲音有一股天生的威懾,男人見她手裡拿着針,慌忙回神,費了死力,才把女人抽搐的兩隻手固定在身後,顧青竹再度施針,短短一息間,她便在女人的額頭上施下了五六針,下針後一會兒,女人的抽搐就得到了緩解。&ldo;扶她起來。&rdo;顧青竹再吩咐。男人照做,這個時候已經沒法去管這小公子是誰了,看他出手有點門道,下意識聽他吩咐。女人被扶着坐在地上,依舊瘋瘋癫癫的翻白眼,顧青竹在她頭上摸穴位,男人以為這小公子嫌髒,說:&ldo;俺讓俺娘來抱住她頭吧。怪髒的。&rdo;紅渠也在後頭說:&ldo;是啊,少爺,多髒啊,您别髒了手。&rdo;&ldo;無妨。&rdo;顧青竹摸準了穴位,剛要刺,那女人的頭就轉開了,試了幾回都這樣,顧青竹無法,隻能跪到地上,一隻手環過那女人的頸項,将她的頭固定在自己手彎裡,不能動彈之後,才穩穩的下針。女人的眼睛越瞪越大,表情十分痛苦,圍觀的人都駐足看着,以為那女人要死的時候,女人突然一聲嘔,就大吐特吐起來,那氣味别提多難聞了,周圍的人離得挺遠,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生怕那女人吐的東西濺到自己身上,而離得最近的顧青竹卻絲毫沒有退怯,将女人身子往前傾,一條胳膊拖着她的頸項,另一隻手在她背後給她順氣,拍打背部的穴位,讓她能把腹中穢物盡數吐完。女人吐了好長時間,終于到最後吐無可吐了,才趴在顧青竹的胳膊上喘息,先前的癫狂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虛弱。顧青竹見女人好些了,才把她扶起來送到男人手裡,男人呆愣愣的看着她,顧青竹從地上緩緩立起,胳膊上,衣擺上盡是泥土污垢及女人吐出來的穢物,從衣袖裡掏出一方幹淨的帕子,顧青竹一邊擦拭身上的污漬,一邊對男人吩咐。&ldo;這種失心癫,你光是鎖着她不出門沒用的。平日裡少吃些東西,最忌油膩,生冷。這種病人得幹淨着養,不然越關越嚴重。&rdo;先前替這女人治病時,發現她脖子和手腕處都有繩子的印記,家裡有這種病人,為了防止她出門打人,很多都選擇把人綁在家裡,不是什麼錯,但方法不正确。顧青竹把手上的髒污擦幹淨以後,從藥箱裡拿出了紙筆,蘸了墨,寫下一個藥方子,遞給那男人,吩咐道:&ldo;這是一貼息風藥,牛黃一錢,天麻三錢,地龍,全蠍各五錢,再加一兩甘草,一兩茯苓,六碗水煎成一碗,每日午時服用。&rdo;男人愣愣的不敢接手,還是紅渠把藥方子接過去,放到他懷裡女人的身上,卻也隻敢伸長了手放下,根本不敢靠近。顧青竹将東西收拾收拾,見紅渠怕髒,就自己背上了藥箱,從人群中走了,自己也感覺到,身上的氣味實在不好聞。人群中好些人都對顧青竹豎起了大拇指,覺得這小大夫人小本事大,還有一顆醫者父母心,很是難得,有些還在打聽這小大夫的出處。顧青竹背着藥箱從一輛馬車旁經過,車鍊子後頭露出一張驚訝的臉,一直目送着顧青竹的背影離開。直到她轉過街角,賀紹景才放下車簾,對于先前看到的一幕,猶在咋舌。顧青竹身上髒了,隻得回府換衣裳,紅渠到現在還在咋舌中,一邊替顧青竹拿換洗衣裳,一邊忍不住對顧青竹問:&ldo;小姐,先前那個瘋女人那麼髒,您怎麼一點不介意呀?&rdo;紅渠的話是委婉了說的,那種情況下,誰都會退讓三尺,包括她這個小丫鬟,一時都難以接受。顧青竹将外衫除去,随口答:&ldo;髒又不傳染,怕什麼。&rdo;從前在軍裡的時候,更髒的環境她都待過,看着那些為國為家而受傷的将士,隻要能救性命,哪裡還管髒與不髒呢。&ldo;話雖這麼說,可……&rdo;紅渠支支吾吾的,忽然就給顧青竹跪下了,顧青竹看了她,不明所以,紅渠就道:&ldo;小姐,紅渠知道錯了,先前那些髒活兒應該是奴婢來做的,奴婢非但沒做,還躲得遠遠的,奴婢實在太不應該了。&rdo;顧青竹覺得自己身上還有點味道,便沒有扶紅渠,擡手讓她起來:&ldo;不必如此,人之常情罷了。&rdo;說完之後,便入了洗房,仔細清洗一番,換了身衣裳,回到仁恩堂。仁恩堂裡已經沒有早上那麼忙了,夥計從櫃台後面出來,問她們:&ldo;怎的去了這麼久,我忙完了之後,特意跑了一趟趙員外家,卻沒遇見你們。&rdo;這夥計叫昀生,是個十九歲的少年,京城人,十六歲的時候被家裡送來仁恩堂裡當學徒,跟了盧大夫三年,頗通醫理,一些小毛小病的,也能醫治醫治,做事很妥帖,對顧青竹她們很照顧,一般不會勞煩。顧青竹隻随口應了聲,倒是紅渠把她們在路上遇到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講給昀生聽,昀生聽得欽佩不已,原本他和盧大夫一樣,覺得顧青竹這麼個富家小姑娘,可能就是從别處看了一點醫書,懂了一點點醫理,就想着濟世為懷,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真不得了,懂的醫理全都是一些實踐型的,一開口就知道并不是從醫書上看來的紙上談兵,要麼她自己親身實踐,經驗豐富,要麼就是教她的人委實厲害,而小姑娘這個年紀,不可能是親身實踐出來的經驗,隻能是後者,所以,盧大夫一直說,這小姑娘的師父定是華佗轉世雲雲。&ldo;哦對了,這裡有封信件,指明交給你的。&rdo;聽紅渠把事情說完,昀生才想起來有這回事,把櫃台上的一張紙遞給了顧青竹。顧青竹正在收拾藥箱,先前打亂了些,接過紙張,有些納悶:&ldo;确定給我的?&rdo;她來仁恩堂才多久,除了陳氏,就沒人知道她在這裡,誰會給她信?半信半疑,打開了那張紙,紅渠也覺得奇怪,湊頭過來看,隻見紙上就寫了四個字:東升客棧。&ldo;這什麼呀。就這幾個字啊?&rdo;紅渠小時候跟小姐後頭學過字,所以認得。可正因為認得,才覺得奇怪,莫名其妙四個字送過來,沒有署名,誰知道是誰給的。&ldo;就這個,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賣油郎小五送來的,一個婆子給了他五文錢,讓他送過來。說隻要交給青竹你,你自然會明白什麼意思。&rdo;昀生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顧青竹知道。紅渠一頭霧水,雲裡霧裡:&ldo;什麼我家少爺就明白了?幾個字而已,連個署名也沒有……&rdo;顧青竹将紙合起來,對紅渠道:&ldo;别咋呼,我知道了。&rdo;紅渠和昀生對望一眼,紅渠咋舌:&ldo;少爺你知道了?&rdo;顧青竹将信收入袖袋,眉頭深鎖,紙上赫赫祁暄的字迹,她看了十幾年,再沒有比這更熟悉的了。他又想幹什麼?東升客棧是城東一家酒樓型客棧,離仁恩堂很近,不過一個轉角的路程,他知道她在仁恩堂,知道她在幹什麼,提起東升客棧就是想要她過去。祁暄這人從小是福窩裡長大的,對人情世故不通透,後來衆叛親離,被發配去了漠北,才一夜轉醒,摸爬滾打,掙了一身功勳,戰場上他殺伐決斷,在軍中建立起威信,不可置疑,他是有天分的,可能也正因為這天分,使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普通人相處,習慣性高高在上。她若不去的話,說不得下回他就要自己上門來,那樣更麻煩。将藥箱收拾好之後,顧青竹讓紅渠在醫館裡幫昀生研藥,隻說東升客棧很近,她去見個人就回來。紅渠原本是要跟去的,顧青竹堅持,隻得留下。門外的護衛見顧青竹出來,趕忙要駕車,顧青竹走過去說了聲:&ldo;我去東升客棧拿個東西,就在轉角處,不用跟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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