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暄盯着她的側臉,打算從一個比較輕松的話題切入本次聊天,于是說道:&ldo;對了,沒想到學弟小時候長得還挺可愛。誰能想到,長大以後那麼胖。哈哈。&rdo;自言自語般,顧青竹依舊保持沉默,祁暄尴尬摸鼻頭,再接再厲。&ldo;他現在在上學堂嗎?學到哪裡了?要不要我給他指點指點?&rdo;祁暄緩緩往顧青竹的方向挪動,誰知剛一動身,顧青竹就回身,沉聲道:&ldo;你離他遠點。别打他主意。&rdo;&ldo;我打他主意幹什麼,我是想打你的主意。可你對我不假辭色,我隻好……&rdo;祁暄話還沒說完,顧青竹就憤然站起:&ldo;你威脅我?&rdo;祁暄一臉懵:&ldo;我威脅……你什麼?&rdo;顧青竹指着祁暄憤然怒道:&ldo;我警告你祁暄,别得寸進尺,學弟是我的命,你若敢動他,我和你拼命。&rdo;&lso;我和你拼命&rso;這五個字在祁暄耳中炸開,斂下笑容,對顧青竹道:&ldo;你想和我怎麼拼命?我們倆之間,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說話嗎?&rdo;伸手去抓顧青竹的手,被顧青竹打開,祁暄站起身,耐着性子往顧青竹靠近,顧青竹見狀,心道不妙,轉身拔腿就想跑,卻被祁暄長臂一撈,帶入了懷,祁暄的個子很高,顧青竹雖然也不算矮,但在祁暄懷裡相當小鳥依人。祁暄用雙臂箍着顧青竹,他雙臂力氣大,箍的顧青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不住掙紮,身子扭動,可越扭身後就箍的越緊:&ldo;别動,再動信不信我把你壓這石桌上?&rdo;一句簡短的威脅,讓顧青竹立刻停止了動作,她的确有些害怕,因為她知道,祁暄說得出來,就敢做,這天下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兒。&ldo;你放開。&rdo;顧青竹低吼一聲。&ldo;不放。&rdo;祁暄的執拗脾氣也給勾出來了。顧青竹的眼睛都氣的開始泛紅:&ldo;祁暄,你是不是真的想逼死我。放開!&rdo;祁暄說到做到,一個旋身,便将顧青竹壓在了涼亭中間的石桌上,先前他看見青竹在涼亭上,想要過來和她說話,便讓李茂貞在外守着,不讓任何人靠近,所以他才有恃無恐。可顧青竹不知道,她如何能放任自己在别人家的涼亭裡,被一個男人壓在石桌上,雖然她不在乎名聲,可也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罵一輩子的婊子。祁暄是真的生氣了,他氣她每回見面都劍拔弩張,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他的意思,甚至不惜扭曲,難道他在她眼裡,就是這樣一文不值嗎?顧青竹氣的直喘氣,兩隻手都被祁暄壓在頭頂上,動彈不得,兩人四目相對,僵持着,誰也不願服一聲軟。顧青竹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喘氣,越喘氣,胸部就越起伏,越起伏……祁暄就越緊繃。明明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他就是不願撒手,今兒她連跟他拼命這句話都說出來了,若不教訓一下,下回還不知道要翻什麼天呢。盡量讓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顧青竹滿面通紅,人比花轎的容貌深刻印入祁暄眼中,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無一處對他不是誘惑,祁暄已經感覺自己背後濕透一片了,身子緊繃的厲害,顧青竹冷靜下來,先讓自己放松,才能一鼓作氣的對付他。慢慢地感覺到祁暄力道的放松,顧青竹猛地一挺身,想要借腰的力氣,把祁暄給推開,可祁暄也不是吃素的,這種臨場應變還是有的,再次抓緊顧青竹的手腕,将她壓下,這一擡一壓間,祁暄隻覺得自己堅硬的胸膛上碰撞了兩下讓他心醉神迷的柔軟。顧青竹停下掙紮,怄氣般連話也不說了,心裡徹底絕望,不管是有崇敬侯府的奴婢經過,還是顧玉瑤他們乘船回來,看見此情此景,她和祁暄都難再脫離關系,這事情不是她現在掙紮兩下就能改變的了,幹脆不掙紮了,就看祁暄能這樣對她多久。忽然,顧青竹以為自己看錯了,眨巴兩下眼睛,聚焦在祁暄的鼻端,一道紅殷殷的血迹,正緩緩的流下來,祁暄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不對,放開對顧青竹手的壓制,手背擦過鼻下,刺目的紅色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幼稚。轉過身,捂住鼻子,對顧青竹擺擺手,意思再明顯不過,由于突發狀況,他今兒放過她了。可忽的又一想,不該是青竹走,祁暄幹咳一聲,捂着鼻子,對在一旁疑惑盯着他的青竹悶悶的說了句:&ldo;那個……最近天幹,有點上火。你,你回去也多喝水,這天太幹了。&rdo;說完這麼一句強行挽尊的話,祁暄飛也似的跑出涼亭,留着顧青竹站在亭子裡,覺得莫名其妙,他腦子裡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流鼻血了!祁暄捂着鼻子走出花園,李茂貞迎上前:&ldo;世子,您與顧小姐說完話了,也沒什麼人來這,就兩個掃地的婆子,我給打發走了。&rdo;祁暄支支吾吾的點頭,埋頭就要離開,李茂貞見他奇怪,不禁又問:&ldo;世子您怎麼了?捂着鼻子做什麼?&rdo;祁暄悶悶的回答:&ldo;沒什麼,趕緊走吧。&rdo;說着話的功夫,血迹就透出祁暄擋在嘴邊的帕子,讓李茂貞一眼就看到了,驚恐的指着帕子:&ldo;血!世子您流血了!怎麼會流血,要不要緊,趕緊找大夫吧。&rdo;祁暄恨不得撲上去把這咋咋呼呼的家夥給當場滅口,指着他,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ldo;李茂貞,你丫就是蠢死的!&rdo;祁暄逃走之後,顧青竹起身将自己先前掙紮時被揉皺的衣服,坐在欄杆凳上納悶祁暄怎麼會突然流鼻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襟,似乎有所覺悟,可腦中怎麼也不敢相信,祁暄會因為她這身材而……心中五味陳雜,湖面上吹來一陣微風,讓顧青竹稍微清醒一些,呼出一口氣,勒令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兒。湖心亭的路口傳來腳步聲,顧青竹立刻回頭,戒備的看過去,生怕祁暄去而複返,假山後走出一個婢女,拿着茶水來到亭子裡,對顧青竹福身行禮之後,便将茶水放在石桌上,再次行禮要走,顧青竹看着那茶水,蹙眉喊住她:&ldo;等等。這茶誰讓你送來的?&rdo;那婢女一愣,趕忙低頭回答:&ldo;回姑娘的話,是武安侯世子吩咐的。&rdo;顧青竹心上一緊:&ldo;他怎麼吩咐的?你一直在?&rdo;這湖心亭雖兩徑相通,但往那頭皆為矮樹,藏不了人,隻有這邊入口處的假山後可以藏人,顧青竹就怕先前那些被人看了去。&ldo;不是的,姑娘,奴婢是南邊園子裡伺候的,武安侯世子經過那裡,像是要離府,急匆匆的都走過去了,還折返回來,讓奴婢給湖心亭的顧小姐送一壺茶水來。許是這邊園子裡伺候的兩個婢女去前院支應了,招呼不周,還望顧小姐見諒。&rdo;世家侯府,公府裡的丫鬟,隻要主家稍微講究,都是要經過訓練的,待客之道相當周全,盡量讓客人賓至如歸。顧青竹聽了丫鬟的話後,心下稍定,點頭讓她下去,祁暄先前敢那樣放肆,可見是做了準備的。但饒是如此,顧青竹依舊難以釋懷。氣鼓鼓的将一杯茶一飲而盡。賀平舟帶着顧玉瑤他們遊湖回來,艄公下了錨,船停靠岸邊,顧青學對顧青竹揮手,顧青竹過去,就聽顧玉瑤高興的誇贊府裡有這樣大的湖泊特别好。幾人正相約下面去哪裡玩兒,便有一個小厮過來傳話,說是侯爺讓在飯廳擺了飯,請公子,小姐們前往。顧青學問顧青竹一個人在亭子裡是不是無聊,顧青竹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問了,心中暗自反省,自己确實不太應該把姐姐一個人留在岸上,早知道留下陪她了。崇敬侯府一日遊,在下午申時結束,崇敬侯賀榮章與侯夫人段氏親自送他們出門,兩家互相道别,并象征性的邀請崇敬侯夫婦去忠平伯府做客。在馬車上,顧青學被顧知遠叫到前面一輛馬車上說話,顧玉瑤便換到後面的馬車裡,與顧青竹一起,顧玉瑤不是看向蔫蔫兒的顧青竹,心裡得意極了,覺得今天崇敬侯府一行簡直太爽了,既見識了将來她要生活的地方,又讓顧青竹看到了差距,有崇敬侯府這樣的珠玉在前,将來她若挑的相公門第不高,心中定不舒服,顧玉瑤就是想看顧青竹不舒服的樣子。顧青竹心情不好,被祁暄那樣輕薄了,最關鍵是他力氣太大,直到現在,胸口還臌脹的疼,回到伯府以後,顧玉瑤興緻不減,又拉着秦氏出門逛街去,聽她的意思,是想去選一選布料之類的婚嫁物品。顧青學看着那母女倆離開的馬車,嘀咕一句:&ldo;還有一年多呢,她急什麼?&rdo;對上顧青竹的警告目光,顧青學才閉嘴,見她捂着胸口,神色不善,顧青學湊上前問:&ldo;姐,你今兒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她嫁的好?其實沒必要!二公子雖然和氣,但在我看來,性情未必好,看着對人熱情,可言語行為多有輕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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