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周面色凝重地盯着那碗水猶豫着開口說:“媓丫頭,其實吧,我覺得當一條小蛇也挺好的,至少不用自己走路嗚嗚嗚嗚”
話還沒說完,蛇頭就被女人粗魯地拍進了碗裡:“喝吧你就,那麼多廢話。你不恢複成人身,誰把荊朝背回老巢啊?”
之周咕咚咕咚喝完了之後打了個嗝兒,晃晃腦袋說:“你要把他帶回老巢?你瘋了吧!”
秦媓走到床邊一腳把第荊朝從床側踹到床裡邊,拉過棉被把他連頭蓋住,看見他的臉就火大,真是會添麻煩,然後自己躺下來翹着二郎腿,露出纖纖細腿:“這次走得急,沒帶那麼多草藥,解蛇毒的話還是得回去。再說誰讓你咬他了,你可是蛇精诶,下口沒個輕重。他要是死了,我挂了之後都沒臉去見明朝哥哥和第伯父伯母,他第家就絕後了,長這麼俊可不能白瞎了,不傳承下去多可惜你說是不是?”
之周這會兒是真心實意悔過,不該咬他了。
小蛇喝過藥之後要過好幾個時才能生效,于是客棧内一人昏迷,另一人一蛇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之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恢複了人身,興高采烈,正準備告訴秦媓,他從地上爬起來,擡眼就看見秦媓大大拉拉地把一條長腿搭在第荊朝身上,他身上的棉被有一個角被秦媓抱在懷裡,嘴邊還留着口水
之周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把秦媓拉開,又是一腳踹在第荊朝身上,生氣地瞪着他。
秦媓被這動靜吵醒了,睜開美眸看見恢複成人身的之周:“喲,之周美男子回來了啊?這不恢複人身了嘛,你怎麼還一臉不高興啊?是不是少了點什麼,少了什麼啊”眼神不正經地在之周渾身上下打量。
之周兇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而開始收拾東西,又想起來沒什麼好收拾的,就回過頭氣沖沖惡狠狠地說:“醒了就快趕路吧,免得你的荊朝弟弟被我毒死了!”
秦媓整了整衣物,心裡诽謗:這人還是小蛇的時候可愛,變成人了這麼大脾氣,一大早吃硫磺了?
之周不情不願地背着昏迷的第荊朝趕路,心想這小子小時候挺瘦弱的啊,皮包骨頭,身上沒有二兩肉,後來是吃了什麼,長得這麼高大,媽的,累死我了!
秦媓倒是挺開心,一路哼着小曲,蹦蹦跶跶,還跟樹林裡的生靈聊天解悶。搞得郁悶的之周随時都想把背上的男人扔掉,叔祖父說的沒錯啊,真的是自食惡果,我幹嘛要咬他一口呢,還淬了毒,真是悔不當初啊!要不然自己就幹脆狠下心,一不做二不休,十足十地咬死了拉倒,人死不能複生,到時候媓丫頭怪他幾句就完了。這下可好,半死不活,還讓媓丫頭救了,一番折騰,這不自讨苦吃嗎!
緊趕慢趕走了兩天,終于到了老巢洞口,疲憊不堪的之周突然把第荊朝從背上扔下來,想起很重要的事情,不安地對秦媓說:“媓丫頭,咱們貿貿然把他帶回來是不是不太好,萬一他不領情,出賣我們怎麼辦?”
秦媓看第荊朝摔在地上,臉上大寫的心疼:“哎呀,之周,你怎麼這麼粗魯啊,摔着荊朝了!”
之周滿臉黑線:大姐,您昨晚的一系列操作可比這粗魯多了好嗎!
秦媓轉眼就收起了誇張的表情:“唉,我相信荊朝他不會的,即使他誤會是我殺了明朝和媖兒,他也不會這麼卑鄙的。再說,我怕他不成,他要是敢帶人來,我讓他們有命來,沒命回去!”
之周也拗不過她,隻好又把第荊朝背進了山洞,安置在秦媓的床上。由于之周本質上還是一條蛇,他不習慣睡床,平時他就是找塊石頭一坐就能睡着,所以這次便宜了那小子,讓他睡在秦媓香噴噴的床上,哼!
秦媓回到“家”先去告慰了亡靈,然後拿了把匕首就過來割了之周的手指,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滴了幾滴血在碗裡就去制解藥了。中了他蛇毒的人,必須用他的血加上其他幾味藥才能徹底根除毒性,這丫頭真是毫無人性,這麼簡單粗暴都不關心關心他的嘛!
解藥制好後,怎麼讓第荊朝喝下去是個問題,秦媓頓了頓就把藥往之周手上一放。
之周猛地擡頭:“我我喂?”
秦媓一臉理所當然:“難不成我喂啊?”
之周毫不猶豫:“我喂我喂!”
之周“幫助”第荊朝把解藥喝下去的第二天,還在孜孜不倦地用清水漱口,人還是沒醒過來。秦媓一臉擔心地把着他的脈搏,之周手裡端着一碗水過來:“放心吧,一般人都要三天才能醒過來,然後再過七天,血液裡的毒素清幹淨了,就能恢複如常了。”
說着第荊朝的手指就動了動,然後眼睫也開始抖動,秦媓趕緊帶上面具。第荊朝睜開眼睛一看,适應了光線後,看到頂上是他小時候要送給兄長和媖兒姐姐的成親禮物------夜明琉璃珠,是他連夜跑了好遠好遠,到野湖底采上來的。不過好像不止一顆,有好多顆,诶,是不是他眼花啊。他微微轉過頭,一個不曾見過的相貌清秀的青年男子一臉不悅地抱着手靠在牆邊,眼前是這幾個夜晚魂牽入夢的那張賤兮兮的笑臉。
第荊朝突然睜大眼睛,一下子把秦媓推開了,掙紮着就要下床,隻不過渾身無力,又摔在了地上。秦媓去扶他,他又是想要推開,秦媓火了:“第荊朝,你要幹什麼?你的毒還沒解,再動我就不管你了,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第荊朝臉已經開始發青,閉了閉眼睛,喘着氣說:“誰要你管了,秦媖,你别忘了,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還不是你養的那條歹毒的蛇!跟你一樣,蛇蠍心腸!”
之周放下手就要沖過來:“你”
秦媓攔住他:“之周,閉嘴!”不能告訴荊朝之周就是咬他的那條蛇,要不然以他的性子不會放過之周的。
秦媓點了第荊朝的穴,把他扶上了床,笑着說:“荊朝弟弟,沒錯,是我的蛇咬了你,可是我也幫你解毒了,咱們呢,就兩清了。可是我的蛇隻咬了你一口,我也隻幫你解一次毒,你再急躁,急火攻心,我就沒有義務幫你了。哦,到時候,我就看在你父母和明朝的面子上,給你收個屍怎麼樣?”
第荊朝雖然還是非常憤怒,聽了她的話,卻也稍稍冷靜了下來,大仇未報,還不能死。
秦媓見他聽了進去,繼續說:“想明白了是吧?看來你也不蠢,長大了也聰明了不少。你這毒要徹底清除,還要七天,這段時間,就委屈第二公子在這裡養傷了,你有什麼需要的跟之周說就行了。得,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你好好休息!”
秦媓走後,之周和第荊朝就大眼瞪小眼,第荊朝總覺得這個叫之周的對自己有種莫名的敵意,可是他想了半天,他确實沒見過這個人啊。
不過他更奇怪的是,秦媖這樣的人,身邊竟然有這樣一個人陪着,兩人是什麼關系?照剛剛的情勢看,兩個人應該挺熟的,認識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自己渾身酸軟乏力,這蛇毒也太厲害了,那麼小一條蛇,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秦媖真是不簡單,到底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手段能控制那條毒蛇?
武林衆門都猜測秦媖練了邪術,能通靈,可以操控蛇群,可是她是哪來的能力呢?第荊朝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又不知道該向誰去問,秦媖是不可能告訴他的,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會不會了解一些?
第荊朝如此想着就細細打量眼前的男子,可是他連頭發絲兒都透着一股子寒意,第荊朝感覺到他對自己有一種詭異的嫌棄感,臉上更是一副“我跟你不熟,休想跟老子套近乎”的表情算了,還是找别的渠道吧。
休養
第荊朝血仇未報,隻好在這山洞裡“忍辱偷生”,秦媓雖然處處少根筋,但對他的照顧也算說得過去。秦媓脾氣不穩定,總會對着空氣或者其他東西自言自語,有時候好久不說話,有時候又像是跟什麼人在争吵。三天過去,第荊朝都懷疑這女人腦子不正常了,是不是當年的浩劫損了她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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