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生活雖然優渥,卻沒有人會替他真正的着想。人人盯着他腳下的地位,赤裸又坦蕩。好像除了他的身份,他再無其他半點能讓人入目的東西。
而這小小的夢花,帶着她主人的惶恐不安、焦急的讨好般的躺在他的手心裡。
和她的人一個樣。
葉知秋彎了彎唇角,起身,掀開床帳,将已經蔫了的花放在自己的枕頭下。
聽說,它能消除它的夢魇。
那,會不會,也能在破碎掉的夢魇中重新拾回他的新生?
作者有話要說:夢花不是我瞎編的,是我們這兒真的有這種傳說
(已修)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田甜也難得做了一個好夢。
她夢見自己的外公沒有死,坐在門前的藤椅上一邊拿着旱煙鬥一邊給她講山海經的故事,母親坐在窗前織布,等到傍晚了,阿爹從田埂裡回來,鋤頭上挂着籮筐,裡面有從田裡翻出來的泥鳅黃鳝。她高興的跳起來跑出去去抓,卻噗通一摔,被外公抓了個急,然後捧着心肝的叫道:“小乖孫!”
可這麼甜美的夢,她笑着笑着就蹲在地上捂住臉哭了起來。
不知從何處吹來了風,将大家的歡聲笑語吹得逐漸遠去了。缭繞的霧氣濕哒哒的黏着頭發、粘着眼睛上的睫毛,沉甸甸的。
她捂着自己的眼,揉幹眼淚,慢慢的從床榻上坐起來。
不要再想了……真的不要再想了。
田甜,那些美好的生活都過去了。哪怕惶恐,哪怕哭泣,那些美好的日子永遠不會再來了。
田甜,這是你的命。
她将自己黃瘦的手按在心口,一字一句的對自己說道。
自昨天将夢花送給葉知秋後,田甜才發現他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鐵石心腸。
他誤以為自己想要爬床時,對她厭惡至極,可最終發現自己隻不過是盡了一個丫頭的關心之後又開始後悔自己錯怪了她。
說實話,葉知秋生的不錯,家底也頗豐,對于一個女孩而言這些的确是緻命的吸引力。
可田甜到底還是懂得的。
像他們這種貴公子哥兒,娶妻納妾都得看門第,像她這樣的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幸好,自己也沒有想要攀爬高門的心思,田甜隻想留在葉府裡當個丫頭,不被發賣到窯子裡去。等年紀大了,找個勤快的小厮或是夥夫踏實過日子才是正道。
至于爬葉知秋的床……
她當真是沒有想過的。
娘以前便和她說過,甯做貧家妻,不為皇家妾。
做貧民的妻子,雖然生活苦一點兒,但在家裡到底還能直起腰闆子說話;與人為妾,哪怕是給皇上做妾,可還不是為奴為婢,卑躬屈膝?
田甜有些清高的想,雖然自己現在還是個丫頭,命運都不知往哪頭擱,可自己的靈魂卻是自由的。誰都不能束縛她。
當然,這些出格的想法都是以葉知秋願意将她留下來為前提。
她起身,穿好衣服,推開了門。
今日下了大雪,空氣冷冽,屋檐下結着幾根冰淩,地上有些滑,她扶着門框慢慢朝外走去。
不遠處的亭内燒着炭火,火上煨着小酒,葉知秋披着大氅和對面的老者歡飲。葉知秋的神色不想往日那般淡漠,約莫是喝了酒,他的眼尾略略有些紅,唇角勾着輕松的笑意——這可是田甜從未看到過的。
那老者歡笑間偏過臉,瞧見了田甜,挑高了眉梢,問道:“知秋,你府裡什麼時候多了個丫頭,我可聽說你最不喜女子了。”
聞言,葉知秋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掩袖咳了兩聲,拿來紙筆寫道:“她是春十三帶來的,讓我先留下來觀看段時間。”
老者摸摸胡子,眯着眼睛:“如何?”
葉知秋提筆,頓了會兒,過了好久才寫道:“我也不知。”
老者哈哈大笑道:“我瞧着那丫頭不錯,眼睛清澈倒是個磊落的人,背脊挺得極直,怕也是倔性子。若她做你的丫頭,倒是可以省了不少心。”
葉知秋皺眉。他倒不覺得這丫頭是個倔性子,若當真性子倔,哪能在自己三番五次說自己不想留她在這的時候厚着臉皮硬戳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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