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有多大能耐趙貴妃豈會不知,可她并不想打擊兒子的自尊心,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厲害,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不對,以後你得多長個心看看别人有沒有比你強些的地方,你要查漏補缺。”
朱堯舜一向是個好強的性子,聽不得趙貴妃說他半點不是,當下凝眉狠聲道:“誰敢比我強,我可是二皇子,父皇最疼愛的兒子!”
趙貴妃摟着他:“好,母妃不說你便是,你忘了你還有個大哥呢,你看你大哥都未曾像你這般招搖過。”
說起朱厚德,朱堯舜直接笑開了:“這怕什麼,他一個結巴,難道父皇還有讓他接管這江山不成?以後啊,等我當了皇……”
還未說完,便讓趙貴妃給捂住了嘴,畢竟田甜還在這兒,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直白。
田甜低着腦袋,一副發呆的樣子,朱堯舜這才扭頭看向繡凳上的姑娘。
隻見她明媚皓齒、膚質潔如白玉,見之不俗,雖坐在那兒坐像不大好但整個人身上有一股勁兒,至于到底是什麼勁兒朱堯舜說不上來,反正是宮裡頭的人沒有的,有點兒像早春剛發起來的新葉,讓人耳目一新。
他從趙貴妃身上站起來,對田甜昂了昂下巴:“你是個什麼人。”
田甜對他俯身:“回二殿下的話,妾身是大殿下剛入門的妾室。”
朱堯舜想了想,直言道:“你生的不錯。”
他是個小孩兒心性有什麼說什麼,沒想那麼多,卻沒看到身後趙貴妃的臉上瞬得變了。
田甜垂着腦袋,“多謝二殿下謬贊,妾身在貴妃娘娘面前不過似魚目相比于珍珠,自知慚愧的很。”
聽到有人誇贊他的母妃,朱堯舜眉飛色舞高興道:“那是,不瞞你說,整個京城,論容貌我的母妃當真是其中翹楚。”
趙貴妃抿了抿唇,輕輕掐了下自己的兒子的腰,而後讓田甜先退下。
田甜福了身這才慢慢退了出去,臨走前看到趙貴妃摟着兒子笑的合不攏嘴。宮女将簾子挑開,她左腳踏了出來,看着院外擺的那盆牡丹。
她想到葉知秋在病重時喊得那聲娘,也許趙貴妃從始至終沒有對葉知秋露出那麼輕松的笑吧。
但葉知秋也理解她,知道她能毫不忌諱的對他好簡直是癡人說夢,也學會接受這種沒法改的結果了。
可為何趙貴妃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迫害他了。皇上有錯,不該違背同趙貴妃的誓言,但葉知秋又有什麼錯藥承擔起上一輩人的恩怨呢?
田甜仿佛能夠想象當年葉知秋在京城裡的生活,當初的養母仇視他,并且将他永遠渴望卻又觸不可及的感情輕而易舉的給了另一個人,甚至于他的父親也是如此。更何況他還是個結巴,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之中孤立無援苦苦支撐着。想必當年趙貴妃設計他已是最後一根稻草,讓他不管不顧什麼都不要的逃命一般龜縮在襄陽城内,而後每日借酒消愁挨過一日陽輝一夜星霞。
突然之間,田甜能感同身受的理解葉知秋的痛楚,她現在就想回去,什麼也不做,隻是抱着他。
然後想讓他知道,沒關系的,她永遠在他身後。
無論前面是生途還是死路,她都不怕的,隻要他拉着她的手,不管去哪,她都認的。
葉知秋将府中的内務處理的差不多了,管家有拿出好幾張拜帖,他簡單看過,發現那些人不過是朝中沒甚實權的文官。大概是看不慣朱堯舜的自大狂妄,他們有意投向大皇子陣營,哪怕大皇子前些日子“險些病重薨逝”。
葉知秋有些頭疼的想,朱堯舜到底是做了什麼,讓這些文官甯可跟着他這個“病的快死的病秧子”也不願跟着他去走康陽大道?
正捏着眉頭,背後卻枕過來一塊的小柔骨頭。
那人玉指纖細,狀如削蔥,從腰後攏過來扣在他的腰腹上。
鼻子尖戳在他的肩胛骨上,葉知秋的手放下拜帖,握住那小小的羊脂玉,摩挲着她指頭關節快看不見的傷疤。
癢的田甜笑出聲來。
葉知秋把她攬過去,看着她的眼睛:“回來、回來了?”
田甜點點頭,呼了一口氣:“累死我了。”然後身上将頭上的珠翠都卸了下來。大概是看不見頭上珠翠的位置,田甜把自己的頭發扯得生疼,葉知秋抓住她的手,慢慢替她取了下來,抿着唇有些嚴肅地說道:“不能、說死。”
不一般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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