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說什麼都不太合适也沒什麼意義,畢竟周繹現在需要的也并不是什麼不痛不癢的三言兩語的安慰。
心中千腸百轉,林願還是開了口:“别想太多周繹,愧疚引發地過多的自我消耗對小餅幹是沒有實際意義的,往後給予更多的關心與陪伴才會是真正能補償與治愈小餅幹的方法。”
說完周繹一如預料中并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淡淡地禮貌性的回了個嗯。
周繹早在來林願家的路上周繹就已經把該回憶的細節該整理的思路都想好了,他當然知道小餅幹不會怪他忙碌對它陪伴關心甚少,不然也不會前後對它态度幾乎無異,可是對方不責怪是一回事,周繹自身過不去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餅幹對他太過信任與寬容,周繹不知道小餅幹在受虐待後被他接回家會怎麼想,是會覺得那是一場考驗還是一場噩夢,會不會甚至認為周繹是解救它的英雄?
可英雄又怎會将自己的夥伴送入深淵。
或許貓咪不會有如此活躍的思路,但周繹内心,總歸是何難過去的。
見周繹不為所動依舊陷入自我思緒中,林願也不急,繼續認真地看向周繹說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你應該都能想到,所以我真正想說的其實是,我會幫你,蛙仔也會幫你,我們一起努力,小餅幹或許對你存在些許芥蒂但絕無怨恨,我能看出來它依舊很信任你,我們可以一起陪它,早晚有一天會破鏡重圓。”
周繹從林願說出一起努力時,就已經扭頭看向林願了,而眼裡本是冰冷如霜凍的深潭般的情緒,也漸漸因為林願的話語有了些許裂痕,有了些許生氣。
“謝謝”,周繹認真說道。
說完周繹不禁愣住,因為他發現細細數來這半個多月竟是已認真謝了林願三四回了,比周繹過去幾年認真道的謝還多。
林願總是這樣,從第一次見面那句謝謝開始,就仿佛被下蠱了般總是在幫他。
過往記憶瞬時湧入腦海。
那是高一下學期剛開學的時候,當時的周繹已是打遍學校無敵手,在學校裡根本沒人敢靠近。
周繹還記得那天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他解散完就溜了去食堂吃飯,吃完飯走在路上時還沒下課,本還有些開心可以趕回去多補會覺,卻在路過老師辦公室時被班主任叫住讓他幫忙搬兩箱新發的書回班裡。
周繹前一天晚上剛熬了個通宵正是疲憊的時候,如果是别的同學叫他幫忙他可能會拒絕,可對于班主任他素來尊重,是以也沒說什麼就直接搬起走了。
兩箱書還是很有重量的,周繹班級還在五樓,一路走來手已是有些許酸了,原有的好心情也被影響了不少。
周繹是在三樓樓梯遇見林願的,林願穿着一中的校服倚在牆上,姿勢有些随意看起來像在等人,周繹也沒太在意,看一眼就繼續走了。
可沒想到林願會叫住他:“同學,我幫你吧。”說完就想直接把一箱書挪下來放手上。
周繹自然是拒絕的,一來馬上就到了沒必要,二來他也不喜歡欠人情,是以周繹側身躲開後冷冰冰地說了句不用就直接轉身自顧自走了。
可沒想到林願卻是追了上來,周繹剛準備兇一點拒絕從而勸退這個熱情外校人時,就猝不及防被林願一臉的燦爛迷了眼,或許是太久沒看見有人這麼對着自己笑,周繹不禁頓了下。
等反應過來時林願已經跑到他前一個台階伸手,并快速地把他頭發中不知什麼時候夾着的落葉抽了出來,然後揚着明明是幫忙卻像是占了個大便宜似的笑對着周繹說:“不讓搬書,那我拿走片樹葉總可以吧?”
周繹正想回應時,就聽見不遠處有個男生喊了句林願,然後面前的少年應了聲之後笑嘻嘻地和他說了句謝謝你的樹葉就跑走了。
林願走後,周繹沉默地把書搬上了教室後坐在位置上愣了片刻,才緩緩地在心裡認真地和林願說了句謝謝。
或許是遇見的幫助太少,周繹直到現在,那天的每一個細節都還記得清,他甚至還能回想起林願那天其實頭發上也沾了些許短短的灰色毛發,當時他想不出來那是什麼,直到轉學後見到蛙仔照片,才明白那是貓毛。
隻是很可惜,林願卻并不記得他,其實也能理解,那天他搬着的兩箱書完全擋住了他的臉,林願也一直和他正對着沒看見臉很正常。
可周繹還是控制不住的煩悶,轉學時他特意選擇了一中,但因為不知道林願是哪個班隻能随機分配,可沒想到他運氣這麼好真的被分到了林願班級上,還和林願成為了同桌。
但這份開心在林願的自我介紹後開始瓦解,然後在林願各種諸如蹲下身系鞋帶以及刻意磨蹭晚走避免接觸等疏遠後愈發稀少,他之前也想過林願可能會因為所謂的“校霸”名頭疏遠,可真的發生後他還是很難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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