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願笑着接下話頭:“其實我對你印象也挺深的,你要是第一天就和我說了也不至于後面那麼多事情。”
林願是真的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
那天中午他倚着牆等人,猝不及防一擡頭就看見兩個大箱子,被吓了一跳,随後才發現是有人舉着的。
少年修長白皙的手因為用力泛起了青筋,炎炎夏日裡還留着些許薄汗,往來數人也沒有人停下幫忙,林願看不下去上前,提出幫忙卻□□脆地拒絕。
等林願反應過來匆匆追上去時,本是準備趁拿走樹葉時對方愣神的空隙就直接分一箱搬走的,但沒想到陳栖會正好喊他,那天又趕時間,便隻好再匆匆離去,連背影都沒來得及仔細看,所以才會完全認不出來周繹。
林願能理解周繹的心情,畢竟來往數人,他可能是唯一一個伸出援手的,換作他也會記很久。
林願正想着,又覺得不對,猛地擡頭看向周繹,“我們最開始讨論的不是你為什麼一個人嘛,怎麼扯這麼遠?”
“……”,周繹也不理解,他隻覺得今天晚上的自己像是回到了八歲,“我本來是準備先慢慢從最開始講起的,你說不熟那我就把事情都告訴你,就可以接着和你講了。”
“那你現在繼續?不過如果你現在不想說了就算了。”
周繹搖頭,說話的聲音很輕:“沒事,很簡單,就是我爸媽在我初三的時候分開了,所以我一個人。”
從沒主動和别人說過這件事,周繹本以為會很艱難,但卻沒想到說出來後會這麼輕松。
或許說,周繹一直在等林願問起,那他就能理所當然的說出口,但林願一直沒問,周繹也就一直憋着。
直到今晚,兩人因為互相體諒而産生的莫名其妙的默契構成的隐形界限終于被打破。
林願對此倒是不驚訝,他早有猜測,一直沒問隻是擔心周繹不願意,一時說開倒是比周繹坦然得多:“那還有點巧,我爸媽也是在我初三的時候離婚了,不過我現在沒有經濟能力,所以我現在跟着我爸。”
第15章遲暮
不想讓氣氛因為這個話題沉下去徒增傷感,林願喝了口水後轉了轉話頭:“哎我剛剛站起來是不是吓到小餅幹了?”
“嗯,她比較敏感”,周繹說。
林願聽言走了兩步,俯身抱起飄窗上的小餅幹,倚着牆坐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順毛,“對不起啊小餅幹,剛剛太激動了”,然後一把把不遠處的蛙仔撈起,讓兩隻貓挨着,“我把蛙仔賠給你吧,今晚他歸你了,等下他叫破喉嚨我都不會讓他離開你的。”
一晚上一直被抱來抱去的蛙仔放棄了掙紮,就地趴着。
看着這兩隻一灰一白的小貓親密地貼貼,林願邊拿着手機拍照留念邊感慨不容易,老父親總算是熬到了頭,隻覺得這一晚上的混亂都被治愈了。
正兀自興奮着,卻不料不遠處的周繹突然出聲:“那我呢?”
“什麼?”林願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看着兩隻蹭一起的貓咪才勉強有了猜測,“你晚上也要和小餅幹睡嗎?沒事蛙仔很乖,動都很少動。”
“不是,我也被你吓到了。”
“……”,雖然但是,咱倆到底是誰吓誰?
深吸一口氣,林願勉強保持友善的微笑,“那你想我怎麼補償你呢?”
“我是年級第一。”
“呃,……,所以呢?需要我表揚你嗎?”
“我下周一要在國旗下講話。”
“那你是緊張?想要我陪你順順稿?”,林願回應的很自然,在他看來畢竟都還是個學生,哪怕是校霸,面對當衆講話緊張也是正常的情緒。
“順稿倒是其次”,周繹卻似是心情極好,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眼裡帶着些許狡黠,悠悠開口,“主要是我沒稿子。”
林願總算是明白了過來,但又覺得不對,“你年級第一寫這個不是家常便飯?你總不能是第一次拿第一吧?随便拿個以前的發言稿不就好了。”
“以前在二中我身上有處分,影響不好,沒在國旗下發過言。”
“……”說的好有道理,林願完全不知道怎麼反駁。
想着之前确實是自己對不起周繹,林願低頭答應:“那好吧,我幫你寫,不過你以後可就不能再提之前的事來說我了。”
“成交。”周繹答應的很爽快,畢竟反正能說的都說完了,再提本就沒什麼意義。
林願也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飄窗,開始琢磨稿子怎麼寫,他也沒經驗,畢竟他成績一直在年級前三十到五十徘徊,哪怕年級前十全生病缺考了也輪不到讓他去國旗下講話。
四處去網上找了找模闆,覺得大多都太官方了,林願找着找着,甚至還找到了前年級第一講過的稿子,那次升旗他忘了帶單詞本無聊就認真聽了聽,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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