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喜于林願的坦誠,周繹緊繃的語氣總算帶上了點情緒,“然後就難過得自閉了不想理人了?”
林願連着兩次因為家裡的事鬧心,都沒能躲過周繹。不過無奈間想到起碼這次自己沒哭,他也就沒那麼絕望了,轉而繼續解釋不理人的事:“我沒有故意不理你,主要是我當時确實也想不起别的事情了。”
周繹的話語卻依舊跳躍,隻是依舊語氣淡淡:“十月初開始,你就基本上都是在我家吃飯了吧。”
雖不理解其中的聯系,但林願還是仔細回憶後說道:“對,快三個月了。”
周繹倚在門上,像是自言自語般重複道:“三個月……”
“怎……怎麼了?”林願依舊沒能get到他的點。
周繹卻沒理他,隻自顧自皺着眉頭,像是在想什麼世紀難題。
沉默持續了大概半分鐘,就在林願已經開始幻想周繹如果真動手揍他會是什麼光景時,周繹才開口。
他低垂着頭,似是詢問又似是依舊在自言自語,“三個月……蛙仔現在見到我都會主動蹭上來要抱了,你怎麼就是養不熟呢?”
聽清後林願一時有些愣住了。
明明周繹的語氣依舊平淡如水,林願卻感覺整顆心髒都好似被人緊攥了一下,一時呼吸都有些困難。
哪有什麼養不熟呢,無非就是養太熟了乃至都起了别的心思罷了。
說到底,就是他最近太想讓周繹和自己談戀愛,以至于潛移默化間忽略了周繹的感受和付出,忘記了周繹也會因為他的忽視和隐瞞覺得疲憊和不解。
但就在林願甚至還沒反思完自己的這短短數秒間,周繹卻似是說完就已經不再糾結了,在林願還沒來得及解釋之際,就已經拉着他在飄窗處坐下。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般,周繹甚至還往他手裡塞了罐可樂,然後在林願還沒反應過來想要下意識打開之際,就先開了口。
語氣是一如往常的輕柔:“雖說這樣說有點奇怪,但再怎麼說,這三個月,我給你做的飯,應該是比你媽媽給你做得多吧?我知道和你說什麼别難過沒有意義,但我們上次不是說好了嗎?他們沒有為你做的,我都會去盡力彌補。”
說着還略用力按了按林願的肩膀,等林願擡頭看向他之際,才接着問道:“我們現在是朋友,對麼?”
靠得有點近,林願隻覺得怕是要陷在周繹眼中的溫柔裡,頓了頓反應了下才說道:“對,好朋友。”
周繹沒放開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笑着,眉目舒展,輕聲繼續問道:“那就像你說的,朋友之間湊活過着,是不會分開的,對麼?”
“對”,林願下意識地肯定,但其實他現在甚至還有些沒能理解其中的聯系。
周繹本身就是溫雅矜貴的長相,這也是林願當初裝水時下意識覺得自己是保護王子的騎士的根本原因,說到底周繹隻是周身氣度過于冰冷才阻絕了他人的想法,不然追他的人肯定不止現在這些,哪還輪得到林願。
而周繹現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笑得像個蠱惑人心的妖精,這強大的反差感讓林願發自内心地覺得現下别說這麼一個簡單的肯定回答了,就是周繹讓他考年級第一,他估計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而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周繹,笑得也愈發燦爛,已經彎成了月牙的眼睛在燈的作用下好似閃着光。
接下來的話,他說的很慢,也很耐心,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生怕林願聽不清似的。
“那總有一天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會勝過那些讓你難過的日子,一味沉湎于過去隻會導緻我們陷入無止境的自我懷疑與不甘心中。雖說父母是我們每個人都沒辦法選擇的存在,但未來到底如何,卻是我們可以努力去改變的,對麼?”
然而在林願傻愣愣慣性答完“對”後,周繹就直接收斂起了臉上笑意,直接把他推出了家門,甚至在說“早點休息”的同時還順手把剛剛塞給他的可樂拿了回來才關上門。
兩手空空腦袋空空回到家看見蛙仔時,林願才反應過來。
先不說别的,那罐可樂絕對是早有預謀,周繹早就想好了要在飄窗和他談這件事情,而今晚他的所有語氣、表情、行為以及那一連串的問句,都預判了自己所有預判。
這也太過分了,自己被哄騙得基本上什麼都說了,最後卻連罐可樂都沒能得到。
又氣又無奈間,林願看着繞着自己轉個不停的蛙仔,歎了口氣彎下腰把它抱起,用鼻子輕輕碰了碰它的額頭,埋怨道:“我聽周繹說,你還會主動找他要抱?果然是我這個老父親滿足不了你了是嘛?我養了你這麼久,他也就三個月,你就跟人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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