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子卻拒絕得幹脆:“不必,山神定然是他。”
這麼肯定?
昆五郎的眉頭蹙得更緊:她這般态度,實在有些奇怪,倒像是先前就認識那人似的,卻又不像結過仇怨,而且為何要帶回山村裡,鄉野村民又能如何處置他?還有那施術降霜、清除妖蠱的人究竟是不是他,若都是同一人,那這事情便不能這麼簡單算罷。
他沉吟片刻,故意試探道:“此人修為莫測,我等願随閣下一道押送。”
女子頓時怔了怔,柳眉輕蹙,為難之色從臉上一閃而逝。
——果然有古怪!
昆五郎和長儀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長儀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扯着他袖子,佯作焦急模樣:“那人都已經被制住了,想也不會出事,咱們可還要趕路呢,眼看天都要黑了,可不好讓孩子跟着在外頭過夜。”
昆五郎明白她這是有計,配合地瞧了眼小家夥,故作猶豫:“也是……我等多有不便,恐怕需勞閣下獨自押送此人了。”
女子淡淡應下,神情一松。
長儀咬咬唇,有些為難道:“可我的機關網還留在他身上,那是阿爹特意給我防身的傳家物……”
女子擡擡手,将那黑霧稍稍散開來,虛攏在那人周圍,露出中間被銀絲線越纏越緊、動彈不得的白衣男子:“你自去拿走便是,他跑不了。”
長儀笑眯眯地道了謝,沖昆五郎眨眨眼,便慢慢上前去解開羅網機關。
隻是有人卻比她動作更快。
她才剛剛碰上那銀絲線,就感覺小小的身影從側邊飛快地跑過來,低頭看去,小家夥竟然蹿了過來,伸手抱住那白衣人的大腿,親昵地用小臉蹭了蹭他,脆生生地喊道:“哥……”
“哥哥!”
第19章緣逢雪客來
在場幾人都愣了愣。
長儀忍不住低頭看看這小家夥:黃澄澄的豎瞳,藏在袍子底下的黑色尾巴,昆五郎和自己都懷疑他是隻小黑麒麟。
接着又仔細打量幾遍被銀絲線網住的白衣男子:雪發,瓷肌,幾乎渾身都是雪白雪白的,隻除了那雙淺琥珀色的眼眸。
白麒送瑞,黑麟鎮煞,黑白麒麟素來親近,這人該不會……
她驚疑不定地小聲呼道:“白麒麟?”
話音未落,那紅裳女子頓時蹙眉看向她,半是不解半是詫異。然而反應更大的卻是被纏在銀絲網裡的白衣人,在聽見麒麟二字後,他忽然擡起頭,徑直和長儀眼對眼地瞧個正着,目光森冷,兇意凜凜,竟讓長儀恍惚間有種被野獸牢牢鎖定的感覺,心中不由得一驚。
機關困得住他的身子,卻攔不住靈力,冒着寒氣的霜花瞬間在地上蔓延開,直沖長儀腳下襲來!幸而她和昆五郎的反應都不慢,前者側沖兩步抱起小家夥,後者掐指成訣,輕輕松松便用靈力化盡冷霜,倒讓正要出手相助的紅裳女子怔了怔,動作頓在原位。
長儀撇撇嘴:“怎麼盡是針對我啊……”
昆五郎也覺得古怪,三兩步走到近前去,趁着她有意拖延時間、磨磨蹭蹭解機關的功夫,仔細地打量着那人,雖然膚發皆與常人不同,但靈力和道法都确确實實是正統的道門路數,昆五郎并不覺得他會跟麒麟族有什麼關系,更不可能是小姑娘天馬行空喊出來的白麒麟。
他試探性朝那人問了句:“這位道友師承何派?”
說話間,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瞟了眼旁邊的紅裳女,就見她柳眉輕蹙,視線牢牢地凝在長儀手裡擺弄着的機關上,雖然有所掩飾,但眉目間還是不經意帶出幾分緊張與焦心,像是生怕她弄些什麼手腳。
這可有意思。
抓人的反倒擔心起被抓住的那人,偏偏有這能耐抓住“山神”的,卻正巧是鄉野小村給山神獻上來的所謂活祭品——這般稀奇事,倒是聞所未聞。而且他們傍身的各式機關偃甲也算招眼吧,她竟然半句沒問,小家夥那雙黃澄澄的豎瞳足夠古怪,也沒見她多看兩眼。
這白衣紅裳兩人,怕是都沒那麼簡單啊。
昆五郎越琢磨越覺得有趣,隻可惜好半晌都沒等到白衣男子的回答,也不知道那人是聽不懂呢,還是裝沒聽見,那表情從頭到尾沒變過,冰冷冷地繃着臉,野獸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長儀,目露兇光。
長儀被他瞧得心裡發毛,手上動作卻穩得很,她膽子也屬實壯,仗着他被機關網纏得緊,連擡手的餘地都沒有,便這裡動幾下,那處捋兩把,看似在認真解銀絲,實則借着這功夫慢悠悠地翻找着能瞧出他身份的蛛絲馬迹。
摸摸索索間,無意中被他那把雪白雪白的長刀吸引,忍不住多瞧了兩眼。都說君子劍,霸王刀,如今的道門修士大多佩劍,少有使刀的,但這刀卻精緻漂亮得很,通身純白似雪,弧度優美,折射着湛湛冷光,似冰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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