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猜測。
長儀很快又糾結起來:“可是咱們撿到小家夥的時候,他身上帶着的符紙,總不能是柳道友的手筆吧?”開什麼玩笑,雪中客柳封川,道界裡出了名的散修,新一輩裡的翹楚,人家可不止擅長放寒氣降霜雪,符法道術也是一等一的,要不怎麼能讓那些心氣比天高的仙門子弟服氣呢。這種廢符,别說是他,恐怕就連他家看大門的童子都畫不出!
昆五郎的臉色還沒緩和過來,淡淡地掃了眼柳封川,明明是在和長儀說話,眼睛看的卻是虞詞:“其中曲折尚未可知,恐怕隻有等查出他從夔州至此都發生了什麼,才有答案。”
“夔州?不是說有寶物麼?……寶物,啊,說到寶物……”
長儀忽然就跟被點醒了似的,恍惚間抓住了什麼關竅,低低驚呼道:“能通人性能化人形的麒麟,或者說身負麒麟血脈的小孩,算不算至寶?”
第24章神獸與權威
算不算呢?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千年前那場刀折矢盡白骨露野的妖魔之戰,最終以魔尊身滅、異族暫退妖魔界為收場,近百位道門尊者不惜以魂消道隕為代價,在人間布設出史上最為堅固的結界,生生阻斷了異界與人間的往來通道,護佑這凡塵太平許多年。
但與此同時,人間界内也極少再有神獸蹤迹。千年前的阮青玄尚且可以探訪麒麟族地,借來黑炎火種制作偃甲,可現在哪裡還能找到麒麟呢?道界仲裁的權威在千年前還沒顯出來,後來的地位為什麼越來越高呢?還不是因為曆任仲裁締結着與神獸獬豸的契約,其他神獸都已經成了隻出現在志怪傳說裡的虛渺存在,可不就是掌握着獬豸的仲裁一家獨大?
麒麟現世,即使隻有那麼少得可憐的一絲絲血脈傳承,也足以讓整個道界為之震撼,畢竟那可是與龍鳳齊名的神靈,其地位怎麼着也能比獬豸更高,要是能掌握麒麟,豈不是隐隐淩駕于仲裁之上?
小家夥若真有麒麟血脈,不管被哪個勢力帶走,好好培養着,将來必能成為那仙門宗派揚名立威的莫大助力。
确實是至寶。
值得雪中客柳封川帶着他東躲西藏隐匿山林的至寶。
……
這一猜測引得在場幾人都心下凜然,暗地裡各自琢磨起來。長儀想得還要更多些:事發在夔州,柳封川并沒有将最初的異動上報駐守當地的元家,而是選擇暗探,那元家究竟知不知情,或者說在這裡頭有沒有手筆?奉節城又似乎與五年前失控的麒麟偃甲扯上了聯系,兩件事會不會有所關聯?
她越想越心驚,同為道界世族,駐守的兩處州府還緊緊挨着,她隻希望元家安分守行仙門職履,千萬别走些什麼歪門岔路,橫生事端,引人非議事小,怕就怕到時讓那些散妖邪修鑽了空子借機為禍。
事關重大,必然得知會家裡。
她看了看其餘幾人的神色,鎮靜笑道:“隻是我突發奇想的猜測,當不得真,還是得仔細查過才知道真相……我先去找回那木甲鳥,備着待會進山探路。你要不就留在這,把山頭上那些霜術給破掉?”
後邊的話是對着要跟過來的昆五郎說的。他挑挑眉,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來長儀的意圖,倒沒有異議,爽快點頭:“你自己留心些,别走遠。”
“放心。”
她和虞詞打過招呼,便獨自循着機關鳥的方位探了過去,途中小家夥跑過來扯着她袖子攔了攔,被她交給其餘幾人看顧着。她特意避到僻靜處,先使了張傳訊符,提醒阿娘和舅舅注意着元家,再從灌叢角落的霜凍冰晶裡鑿出那隻木甲鳥,正要帶回去時,卻瞧見不遠處的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泛着光,微微亮,晃眼的功夫就再沒有了痕迹。
長儀猶豫一瞬,還是走近前去瞧了瞧,卻毫無發現,明明記得那道照眼的微光就在斜裡閃出,可地上不是枯葉就是細霜,轉了兩圈也沒找着什麼東西折出光來,難不成先前她看錯了?
正納悶着,周圍的靈氣忽然異動起來,霜淞漸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消融。長儀心知這是昆五郎開始行動了,不好再耽誤,便壓下疑問往回趕去。
……
回到原處時,那半座山頭的白霜已經化去大半,漸漸露出底下的山林蒼莽,如此奇景不免叫人動容,感慨于施術與破陣兩人的修為,尤其是昆五郎瞧着還輕輕松松的,并不見如何費力,讓虞詞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長儀見狀,不動聲色地擋了擋她的視線,心裡總不太樂意讓旁人注意到昆五郎的奇特之處,臉上神情卻自然得很:“虞道友接下來怎麼打算?還是扮作祭神儀隊去進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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