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下巴琢磨道:“這可奇怪,仙門裡修士很少嗎?看城門都能用上十幾個,那時候忙什麼事能忙到連救命的人手都撥不出來?”
長儀挑挑眉:“莫非在忙着跟柳道友有關的事?”
“算算時間,不是沒這個可能。”主要是那掌櫃的跟他們說嬰孩啼哭的事情最先發生在十來天前,卻沒說具體是十來多少天,裡頭的時間彈性就大了些。
“這就說明當地的仙門很有可能知道,甚至曾經參與過柳道友這事。”打傷柳封川的也說不定有他們的份。
後邊半句她沒敢說出來,因為虞詞的臉色實在有些難看,長儀生怕她忽然想不開跑去當地仙衙裡讨公道,那可就難收場了。
昆五郎也看出來不妙,趕緊岔開話題:“你怎麼從剛才起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什麼事竟把小姐給為難住了?”
長儀想不到他突然把話題繞到自己身上,明顯是看出她剛剛瞞着事,現在就死活想弄明白她先前在想什麼。她自然不可能順着他的意思自揭老底,隻好盡量裝出坦蕩誠懇的模樣:“我隻是忽然想起來……我們當時忘記問那掌櫃的有關城門戒嚴的事了!”
幾人面面相觑,半晌無言。
得,還真是忘得徹底,多久了都沒人想起來!
第47章就是這麼蠢
說話間,碧瑩瑩的小蛇又慢悠悠爬回桌邊:“有隻珍珠雀說約莫在前月中,它曾在城東的胭脂巷那裡見到過一位全身裹在黑鬥篷裡的人,有一瞬間被風掀起兜帽,它記得那人藏在帽檐下的眉梢發絲皆盡雪白。”
雖說像柳封川這般的白子較為罕見,卻也不是沒有,單單就憑白發這個特征實在不敢确保那人就是他。長儀覺得還是要仔細确認:“它還記得别的麼?比如相貌啊,身形啊這些特征。”
碧蛇晃晃腦袋:“鳥雀蟲獸眼裡的‘人’有異于人族自身所見,就如同人族常以花色體态區分狸犬之屬,以體格斤兩來論雉羊魚豚,而不曾以它們自身的标準來辨認它們。同理,在這些鳥雀眼中,人族的模樣都相近得很,從高處瞧着身形亦無甚差别,便也隻能以發色服飾等區别不同人族。加之它們心智有限,能記住前月的事已屬不易。”
長儀倒是能理解,要是把兩條大小差不多的草魚放到她面前,她肯定也認不出來哪條是她曾經在溪邊見過的。
不過這多少也算條線索,虞詞就問:“城東胭脂巷,那裡有什麼?”
沒等竹青接着去打聽,始終安靜坐在旁邊發呆的柳封川忽然擡起頭:“撷仙閣。”
其餘幾人都驚訝地看向他。柳封川神志受損後就甚少說話,更是幾乎沒有主動開口的時候,平時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從來沒有回避過他,但他始終隻是坐着發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誰都沒想到他這時會突然蹦出來一句。
他們最先想到的都是他是不是已經恢複神志了,可定睛再看,那人依舊垂着眼神色木然,仿佛剛剛根本沒有開口。
幾人面面相觑。
還是長儀最先反應過來:“既然柳道友還記得這什麼撷仙閣,那咱們就先打聽打聽。”那可不是,都這情況了還能記得這地方,肯定重要得很,不論如何,先打聽着總沒錯。
……
他們曾經達成共識,到了奉節城裡,此前可能出過事的柳封川和小家夥,還有身為妖族的竹青都不宜過多露面,便由虞詞陪着待在客棧裡,照舊是昆五郎和阮長儀兩人相伴出面查探事情。
結果長儀剛剛走出房間,轉頭便又進了隔壁房間裡。
昆五郎就有些納悶:“……你要收拾東西?”
長儀轉身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手輕腳地仔細關好房門,接着就打開兩扇窗,從腰間的乾坤佩囊裡摸出張黃符紙和丹書筆,看了兩眼正面的符文,确認無誤後就翻到幹淨的背面去,對着丹書筆哈了哈氣,把筆尖的朱砂墨稍微醒濕就在符紙背面寫起字來。
昆五郎越瞧越糊塗,見長儀的動作沒有刻意避着他,他就湊近去看了看,發現她在黃符紙上寫的隻有簡單六個字:撷仙閣,柳封川。
寫完就念了兩句召火訣,眨眼功夫就将符紙燒得幹淨。
昆五郎就見那些紙灰飄飄揚揚地在半空中打着轉,接着竟漸漸往窗外飄去,細細淡淡的幾乎瞧不清,帶起的靈力波動也輕微得難以察覺,應該是經過高人改良的特殊傳訊符。
聯想到他們先前的對話,昆五郎心裡隐隐有了猜測:“你要跟那什麼耳朵的買消息?”
“是鬼耳。”
長儀示意他小聲點,别讓隔壁的虞詞聽見:“先把想要問的消息寫到鬼耳特制的傳訊符上,他們收到符訊之後,就會傳信告訴你這條消息要用什麼來換,如果是金銀寶物呢,還會附上交易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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