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本身是什麼?
柳封川曾經出現在城西城東這一帶,時間有些模糊,大概是十幾天、二十幾天前,身邊帶着個可能見不得人的姑娘,姑娘身體不好還懷着孩子。
這就是那夥計刻意透露出來的主要消息,不管他是那方勢力的,受誰的指使,做這些的意圖是什麼,他想要告訴長儀的就是這不長不短兩句話。
而他們要做的不僅僅是判斷這消息可信不可信,還要由此着手追溯出他背後的勢力和意圖,同時還得弄明白柳封川帶着的那姑娘究竟是什麼身份。
這可叫人頭疼得很。
長儀琢磨得滿腦子思緒都亂糟糟的,莫名就想起昆五郎來,不得不承認那家夥雖然性子有些讨嫌,但至少頭腦比她好用,而且比起竹青等人,還是昆五郎這具由她親手修複的偃甲更能讓她交付信任,要是他在這裡,還能陪她一塊琢磨這事。
小劇場
昆五郎:還是小姑娘的性子合胃口,也好糊弄,不像跟虞詞共事時兩人都不自在。
阮長儀:還是昆五郎在身邊好,遇見事的時候還有人能陪着商量。
所以兩個人都是在跟對方分開行事後才終于發現對方的好處,大概這就是小别勝新婚吧(誤)
第64章來世莫覆轍(修)
被長儀惦記着的昆五郎這時正抱着胳膊靠在牆邊,靜靜瞧着虞詞召請出來的亡魂,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發疼。不是因為别的,純粹被吵得受不住。
也不知道這人活着的時候遭過多大的委屈,到現在連魂魄都淡得幾乎看不清了,心裡那股哀怨勁兒卻還沒散去,嗚嗚咽咽哭哭啼啼的,也不敢放聲嚎啕,就那麼掩面低低啜泣,聲音時斷時續、若有若無地往耳朵裡鑽才最擾人,聽得他心裡說不出的憋屈煩悶。
昆五郎忍不住歎口氣,揉着額角走過去問:“這位就是那家的少夫人?”
虞詞倒是面色平靜,好像完全沒受到耳邊哭聲的影響,不緊不慢地召回周圍的黑水霧,淡淡道:“柳宅附近隻尋見這縷殘魂,極有可能。”
“殘魂?”
“魂體缺失大半,無法輪回,隻靠怨氣撐着,待怨念消盡,魂魄也就此湮滅。”
兩人說話間,那個霧白色的淺淡殘影依舊縮在牆角裡不停啜泣,仿佛根本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
昆五郎皺皺眉:“魂體為何會缺失?”
虞詞輕輕搖頭:“或許被施術奪去,或許死後被驅邪之物所傷,或許被其他厲鬼魍魉吞噬所緻……已至這般田地,隻怕生前的意識也殘餘無幾,問不出多少。”
“能問多少算多少吧,有辦法讓她消停消停沒有?”
這倒是不難,虞詞颔首,轉臉就對那殘影橫起柳眉低聲喝道:“閉嘴。”
那抹殘影頓時吓得大氣不敢出,哆哆嗦嗦渾身發顫。
昆五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至少現在耳根終于清靜了,就順勢上前問話:“你可是這柳家少爺的夫人?”說完看殘影半點反應沒有,就回憶着先前聽過的柳少爺名姓,重新問了遍:“……叫什麼柳承業的,你認不認識?”
“……”
顔色淺淡得近乎透明的殘影晃了晃,幽幽地轉過腦袋來對着他,但因為太過虛幻,實在看不清她的神情如何,隻聽得那細細弱弱的聲音怔怔重複念道:“柳……承……業……”
昆五郎揉了揉額角,覺得要問出這麼個殘魂的話簡直比跟那些人精打太極套話還要麻煩得多,但眼下也沒辦法,隻能耐着性子引導:“對,就是這戶人家的少爺,柳宅,釀酒生意的,有印象沒有?”
殘影沉默半晌,忽然就像想起什麼,怅然歎道:“承業……良人……昔年對影共月誓上邪,轉眼卻教妾冷盞殘燭寂寂望窗闌……柳郎,你怎麼狠心……”
昆五郎一聽這情情愛愛癡男怨女的調調就頭疼,不過能确認她是那小媳婦就行,正要接着問下去時,卻聽她語調急轉,原先弱如蚊呐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含着怨,帶着恨,竟有幾分歇斯底裡的癫狂意味:“養在别院的外室!莊子上的瘦馬!柳郎,你真以為自己瞞得那樣好?!可歎妾敬侍家勞未敢怨,到頭竟落得滿身嫌诟孤慘事——柳郎!你怎麼狠心!”
昆五郎被她突然拔高的聲音吓了吓,刺得耳朵嗡嗡響,忍不住避開兩步揉了揉,擡眼再看時卻見那抹淺淡的殘影竟漸漸似煙如霧般散去,錯眼的功夫就再找不着半點痕迹,隻剩下愈發輕弱的聲音還萦在耳邊,很快便在風裡散得幹淨。
“話凄凄……隻盼來世……莫再逢遇……薄情……人……”
不見了?
這變故叫他有些措手不及,皺着眉去看虞詞,後者卻神色淡淡:“這便是她的執念,生前未能說出,死後無人聽聞,待怨恨洩盡,自該魂歸去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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