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心驚,忽然就聽昆五郎的聲音響在身後:“嚯,這怎麼……門都沒了,屋裡遭劫匪了還是讓道術給轟了?”
她冷不防被吓一跳,沒想到他竟在這時候回來,轉過頭剛想解釋,卻見他一直擡手捂着右半邊臉,就奇怪:“你怎麼了?被人打在臉上了?”
“算是吧,還要麻煩你得閑給修理修理。”昆五郎說着就放下手,原本白皙無瑕的右臉上赫然斜着一道口子,從眼角劃拉到腮邊,足有三寸長,連帶着周圍的覆體肌膚也現出細細密密的裂紋來,沒流血,卻露出底下的玄鐵筋骨,瞧着挺吓人。
長儀驚了驚,連忙跑過去,踮起腳,擡手扳着他的臉左右打量:“怎麼回事?你跟人交手了?憑你的身手,誰能把你打成這樣?撞上元家的人了?”
昆五郎擺擺手:“這些說來話長,待會坐下來慢慢講。”說話間趁她沒留神,忽然就伸手把她掌中攥着的鱗甲給抽出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個遍,“這什麼?鱗片?看着有些眼熟,什麼動物身上薅的?”
長儀還沒反應過來,東西就已經到了他手裡,瞧那動作快得估計之前沒少這樣偷雞摸狗的,隻好先把剛剛黑衣男子的事情給他說了,有意略去鱗甲的來曆。
他聽得皺眉:“鬧這麼大陣仗就為了偷幾張圖紙,還沒偷成?金色豎瞳,臉上有鱗片……妖族麼?”接着又去翻看那枚鱗甲,指腹在弧心處來回摩挲,忽然舉起來,眯眼對着光瞧了瞧,“有縮刻字……靜水亭?是要約咱們去哪裡?”
長儀驚訝:“你不用棱光鏡就能看清?”
昆五郎在她眉骨處指了指:“這條筋脈,靈力灌進去就能提高眼力,還是當年老阮教我的,他就愛玩些縮刻傳信的手段……說到老阮,這鱗片倒挺眼熟,有點像他做過的什麼麒麟偃甲?”當時阮青玄用的熔岩黑銅還是兄弟幾個大老遠跑到伏牛山的流火洞裡替他采來的,這紋路,這手感,還有阮青玄一片片精心打磨出來的形狀,應該不會有錯,但怎麼被人拽下來傳信了?
這可是阮青玄自認威力最大的偃甲,要是讓他知道不得氣活過來?
竹青還在旁邊插了一句:“方才小奇确實朝着此物喊出麒麟二字。”
昆五郎就沖她挑挑眉:“沒頭沒腦就寫來這個地名,用的還是阮家偃甲的鱗片,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長儀搶走鱗甲,把他往房間裡拽:“一件事一件事來,你坐這裡,先把你們出去查探的事情說說,我給你修修這臉!”
……
離開杏子胡同之後,昆五郎和虞詞接着去找的是城南平安坊的田姓人家。
奉節城的地段劃分其實挺有意思,城西住的以本地大戶人家居多,那邊的茶樓戲院等消遣去處都比别地的要雅緻,城南卻是普通百姓聚集的地方,不止是本地的,還有外地來讨生活的,三教九流都有,街巷集市熱鬧得很,賽狗鬥雞、雜耍瓦子,在這都能見到。
他們要去的平安坊住的大約是些家境拮據的勞苦百姓,屋子都灰撲撲的,又矮又窄,瞧着還有些年頭未曾修繕了,巷子也不寬敞,容兩人并行都有些勉強,而七拐八彎的繞得人頭暈,他們找人問了好幾回路才摸到田家面前。
門口坐着倆小姑娘,正借着太陽光做繡帕,屋裡還有嘎吱嘎吱的紡布聲。
他們走過去恰好擋住了光,在繡帕上投下一抹陰影,頓時就讓其中稍大些的小姑娘擡起頭來,看到他們這身貴氣打扮就驚訝地瞪大眼,有些局促起來。倆姑娘穿的都挺樸素,料子粗陋不說,還洗得褪色泛白,縫縫補補的痕迹不少,藍裙子的那個瞧着大約十三四,綠衣服的有沒有十歲還不好說,針線功夫卻熟練得很,帕子上的蝴蝶穿花繡得栩栩如生。
藍裙子的最先反應過來,放下繡繃站起身,順帶把小姐妹也拽起來,無意識地揪着衣角,怯怯道:“是……是仙衙的大人們麼?”
看來元家仙衙曾經找上門來,這應該就是那出事的田家沒錯。
昆五郎和虞詞對視一眼,後者微微蹙眉,低聲道:“很重的怨念,恐怕已生邪靈。”不用施術都能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怨氣,整間屋子都似乎籠着不祥的淡淡黑霧。這麼明顯的異樣,昆五郎自然有所感知,他不解的是既然元家的修士已經上門來看過,稍微用點心都不可能察覺不到,那為何沒有處理?
他看着兩個小姑娘,輕輕搖頭:“我們不是仙衙的,隻是路過的散修,察覺到這邊有陰邪之氣,可能是怨靈作祟,就找過來看看。怎麼聽你們的意思,城裡的仙衙已經來瞧過了?”
綠衣服那個似乎活潑些,聞言就低低驚呼:“怨靈?可是上回來的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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