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迢迢,武定橋小秦樓紅燭高照,酒香滿庭。
傅雲天做東入主席,甯祯揚身份高衆人一等,亦坐首席。其他人不拘席次,随意坐了。
美姬入列起舞,酒過三巡,撤了席面再上,與此同來的還有後門街,紗帽巷,前門街和紅廟邊的幾位姑娘香凝,月芙,嬌容等等。
這幾位頭牌迎來送往,拿捏男人的手段那是一等一的高,見堂上的諸位公子都面目英俊,年少風流,哪能不喜。當下便偎依到這些勳貴子孫身邊,隻是嬌笑勸酒,又有美姬抱了琵琶在廳前唱曲兒。
“瓜仁兒本不是個希奇貨,汗巾兒包裹了送與我親哥。一個個都在我舌尖上過。禮輕人意重,好物不須多。多拜上我親哥也,休要忘了我。”燕語莺聲,好不動聽。
傅雲天左右手各摟了一個紅姐兒,親了這個又稥那個,快活似神仙。他自己樂了一回,也要關心朋友,放眼望去。
與他同坐首席的甯祯揚也抱了香凝,輕佻但不下流地在香凝脖頸間嗅了嗅,溫言贊道:“你身上這香,倒合了這名兒。”
那香凝作出害羞模樣,扭身撒嬌,在甯祯揚懷裡扭了又扭,甯祯揚雖已氣息浮動,但自持身份,不欲似傅雲天那般放浪形骸,在她臉上掐了一把,笑道:“這麼等不及?”
顧長清自飲自酌,把靠來的月芙推開說:“我這邊不用你伺候。”手一指,把她薦給了蘇問弦,笑道:“問弦兄能憐香惜玉,我卻不如。”
蘇問弦慢悠悠道:“我已有佳人在側了。”說完,蘇問弦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握上倒酒的連娘的手,神色卻不沉迷。
月芙早就曉得顧長清來自江南大族顧家,且知道這顧解元才名蓋世,她雖為風塵女子,但鸨母見她機靈也讓她習那詩詞歌賦,博一個才女之名,好賣上高價。
月芙既通文墨,又時常來往歡場,對這年輕有為的顧解元早有仰慕之意。此時被顧長清推拒,又羞又怨,淚盈于睫,跪拜泣道:“顧解元可是嫌棄奴蒲柳之姿,不足以服侍左右。”顧長清但笑不語,并不看她,自己拿了酒壺斟滿一杯。
傅雲天瞧見,高聲道:“小月芙,我們顧解元向來不讓女子作陪的,他可是個實打實的柳下惠。”甯祯揚也笑:“景明,沒料到你在這邊仍是這麼個和尚樣子,”傅雲天奇問:“景明,你難道真要為那個沒過門的媳婦守上幾年。”
顧長清從小定下一門親事,乃是平江伯府的嫡女,但兩年前那女子未過門就魂歸九天了。傅雲天複又搖頭:“不對,你之前也沒見過陳家小姐,哪裡來的這麼深情,莫不是……”他瞪大眼,“你跟那位一樣,中意姣童勝于女子。”
座中人幾乎全都笑噴了酒,顧長清無奈地瞥他一眼,甯祯揚忍笑解釋:“景明他絕不好南風……隻是以前他曾說過,隻願意與兩廂情願的心上人共赴巫山,倒可惜了我王府裡的舞姬一片癡心托錯人,沒料到他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得了,月芙你來孤身邊布菜,顧解元眼見着要老僧入定了。”
諸人又是大笑,月芙一步一癡眄地往甯祯揚身邊去了,但一坐定,更小意伺候。酒過數巡,甯祯揚問京中可有趣事。
衆人随意說了些,思及傅雲天的事兒,想說又不敢說,甯祯揚見他們眼風都往傅雲天處掃,又見傅雲天黑了一張俊臉,叫來傅雲天的小厮問了個究竟。
傅雲天和他自小熟識的情分,不好發作阻攔,那小厮苦着臉,擡眼看了主人臉色,結結巴巴地把前因後果說了:“最近,最近京裡有本叫,叫《貞觀術士錄》的神怪小說面世,甫一刊印,就,就大受歡迎……可,可,可它裡頭有個沖撞了我們小侯爺名諱的人物,還,還是個奸角……就是這樣。”
“竟有這種巧合。東麒,你莫不是得罪了那執筆人……”
傅雲天一拍桌案,酒菜齊飛,“他要是故意捉弄我,看我不捆了那個安平居士給我磕頭認錯!”
蘇問弦臉色一變,借飲酒遮掩過去。
身旁的顧長清說:“多半是巧合,東麒你的名諱又豈是那安平居士能知道的。我看那書字裡行間都是活潑清氣,情節故事也天馬行空不落俗套,想來作者也做不出惡意中傷的事……”
傅雲天哼哼:“那他也不該犯到小爺頭上,若不是看在他有幾分才華……”
也沒繼續不依不饒,座間有一他的狐朋狗友,立時吹捧道:“我們小侯爺最是心胸寬廣了,這書出來是小侯爺也認真看了,書不釋卷。小侯爺有愛才之心,說隻要那居士不在後續卷佚裡再犯名諱,就揭過不究,不然以我們小侯爺的能力,要去書坊查一個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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