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弦含笑道:“養的太嬌了,怕疼成這個樣子……”
蘇妙真不服氣:“個人體質嘛,又不是我願意的。而且我雖怕疼卻不怕癢啊,可不是我故意裝豌豆公主……”
蘇問弦沒聽明白,突地想到一處,慢慢道:“真真,你平日,是不動這些針線……”
蘇妙真懶怠針線女工并琴棋書畫四藝,他如何不知。可這石青間金絲如意縧子——卻打得精巧細緻。
蘇妙真咦了一聲,奇怪看他,點個頭。蘇問弦複道:“可這個如意縧子打得很好,”蘇問弦想說的話堆在喉頭,反不知如何講起,隻能又強調一遍:“的确很好。”
蘇妙真被他誇獎的洋洋得意,翹起尖尖的下巴,抿唇一笑:“我是不愛做這些,可你是我親哥哥,我就是再不喜歡動針線做女工,這時候也得好好表現一番呐。再說了,有黃莺翠柳這兩個好手教,我當然也能做點好看的活計出來。”
她極為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一眼,對他輕聲說道:“哥哥,這還是我第一次獨立完成一樣女工物件呢,平日的送給長輩那些荷包帕子,都是黃莺翠柳她們幫着我弄得,我就糊弄地紮幾針……不過,這可不是我不孝順,着實我沒這個天分……”
便湊到他跟前,獻媚賣乖道:“所以,哥哥你瞧,我對你好吧。”
蘇問弦不自覺朗聲大笑,接過那玉佩挂上腰間,瞧蘇妙真一會兒:“我曉得你不喜歡做這些女兒家的玩意兒……”
又和蘇妙真說了明日入場等事,他看看時辰,不能再耽擱,便要出府。早有馬夫等在二門外伺候。衆仆簇擁着或抱了衣服,或拎了紙筆,都等在二門外。
蘇問弦回首,眼見着蘇妙真扶着垂花門在檻内立着,殷殷切切地看向他,他忍不住回步向前,交代道:“這裡風冷,别送了……沒得商量,你先回去……”
蘇妙真方道個萬福,提裙轉身。
蘇問弦在照壁處伫立許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某一廊下轉角,方出門上馬,讓衆仆簇擁着往那寓所去了。
路上蘇全因對蘇安道:“哥,你看人五姑娘,那長得國色天香……啧啧,心地也好,每次都給我許多賞錢,還有,待咱們少爺更好。今日我看要不是因為她是個女兒家,早巴不得也跟出來照料咱三少爺起居了……“
蘇安嘴角一抽,登時踢個窩心腳過去,低聲罵道:“人五姑娘你也敢偷偷看的,沒見剛剛其他下人都被趕到二門外去侯着。咱們是有臉,可被少爺知道你的不敬後,看你有幾條命留着……”
蘇全委屈閉嘴,探頭探腦,瞧見蘇問弦騎馬在前,嘀咕道:“那你不說,三少爺也不能曉得啊……”
初八一日,蘇妙真焦灼不已,怎麼也定不住魂。綠意藍湘見她如此茶飯不思的,也發愁想辦法。
傍晚将要掌燈時分,蘇妙真正抱着毛球自言自語,綠意領了一十來歲的小僮過來,笑道:“姑娘,今兒可瞧個稀奇了。”
蘇妙真來了精神,問過話知道這孩子原來是府内從北地采買的,父母都過身了,很善口技。綠意藍湘二人因她整天都神遊天外,怕她上火,便回了王氏,王氏因想到這善于口技的小僮,便讓綠意領他去給蘇妙真逗樂。
這小僮先結結實實地磕了頭,因不便置放屏風的,便背過身,坐在堂内的小凳上,手裡隻拿撫尺:“小的愚笨,還望五姑娘不要見棄。”
平安院裡的丫鬟們聽得,都湧進堂内,圍着蘇妙真站了,或捂嘴笑個不停,或嗑了瓜子等着瞧稀奇,正在瞎鬧間,突聽清脆闆響——
水聲潺潺,玉洩瀑布,突有鯉魚躍出水面,魚尾拍水,驚起水邊啄羽翠鳥撲撲地扇翅膀,又聞夏蟬鳴樹,熏風拂過草叢花簇。
衆人眼前頓時浮出一副仲夏山水圖,都在贊歎間,一漁夫哼哧哼哧的捕魚,撒網聲,喘氣聲,鳥聲蟲聲水聲,各色間雜,如臨其境。
衆人交口稱贊。“真是讓人身臨其境般的……”“好厲害呢……”“聽說是北邊來的藝人……”
那小僮似聽出了大夥兒的欣喜,又換個腔。
這回卻是學堂内衆頑童正嘻嘻哈哈打鬧,你踢我一腳,我捶你一拳,突地一老者清着嗓子入内,嗓音嘶啞地領着衆頑童開始念書。
期間情狀,活靈活現……
衆人正如癡如醉間,那小僮猛地一打闆子,隻聽“啪”地一聲,萬籁俱寂。
蘇妙真回味一會兒:這口技乃是雜技百戲的一種,在前世已然漸漸消亡了,她隻記得學過的“京中有善口技者”……要放在前世,這小僮必然是知名聲優了,當然,他連草蟲鳥花的聲音都學得像,又比前世的配音演員們要強出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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