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洵在學堂旁邊的茶攤子上要了一碗老茶葉,一邊假意喝着一邊豎起耳朵收集信息,來往的客商自然會談論最新的消息。也無非是風土人情和附近州郡的消息,貌似最近的物資短缺,生意不好做。
蔺洵一邊聽着一邊想,寒冬來臨,距離年下也不過一月,他有打算也得等到年後,當務之急還是先賺銀子。年後,看看這學堂有沒有熟人,能不能探聽到關于考試的小道消息。
蔺童生雖然号稱日日苦讀,其實在四十來歲時早就放棄了,讀書既辛苦還看不到成果,他又沒有子嗣,努力給誰看呐?還不如得過且過,混過一天算一天。
而蔺洵要刷事業值,就不得不先把科舉的事情撿起來,至少得先把秀才考中,才勉強能算的上有點話語權。而男配班雖然教過各類技能,卻鑽研不深,他還需把原身的技能融會貫通,才能去考試。
他做好前後的計劃安排,便起身去茶攤旁邊的筆墨店,他還知道,可以給筆墨店的老闆抄書換得銀錢,也算是正常的來錢路子。
筆墨店的老闆眼光極毒,來往的客人一打眼就能猜出目的,更何況蔺童生來買過不少書呢?一碰面,就熱情的推銷新進貨的考試題集。
“老闆,我不買書。”蔺洵擺擺手,“有抄書的活計嗎?”
老闆臉色不變,笑意盈盈:“别人來我必不肯說,您是老客我就直說了,咱縣城裡的讀書人就那麼些,來來回回的,一些基礎書冊早就用不上了,而更晦澀的書籍沒人買得起,抄書這活兒其實沒什麼賺頭。”
“你可别糊弄我。”蔺洵也笑,“每年都有孩童入學,他們都需要重新購買書冊,越是基礎的書冊也是如此,怎麼會賣不出去呢還有曆年的縣試府試鄉試的題冊,每個人都得買。”老闆無非是想壓價。
被揭穿的老闆面色一僵,随機恢複,“好吧好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您先帶一冊《孩童啟蒙》回去抄,一本收回來六百文,筆墨自理。”
他算了算,一本冊子得抄上十日,抛開成本,每天能賺到三四十文,這個價位算是很公道的,老闆雖然油滑,這個倒是沒坑他。
蔺洵準備趁着年前這段時間抄上兩本,賺到的銀子好置辦過年的物件,他懷裡就剩下兩塊小銀錠,之前稱過,隻有二兩。這就是全部的财産,真慘。
蔺洵懷裡夾着白紙剛出店,對面的學堂散學了,一串串的小豆丁從門内擠出來,從五六歲到十六七不一而足,有剛啟蒙也有等着考試的。他們跨過門檻,沒了先生的監管,叽叽喳喳的講着趣事,抱怨着書本難學。
蔺洵收回目光,正要快步邁過這群學生時,聽到有人遲疑的喊:“蔺兄?”似乎很懷疑自己看錯了。
一個歲數跟他差不多,同樣鶴發蒼顔的老頭,穿着學堂統一配置的青色儒衫,佝偻着背,擡眼望他。
“啊,是高兄。”蔺洵從記憶裡翻到來人的名字,“高兄有要事?”
“無事。”高平安看他,“去茶攤說話。”這裡人來人往,擋着别人進出。
兩人坐下,高平安挑了個角落,周圍沒人注意到他們後,便小聲問:“蔺兄沒報名這次的縣試?”
蔺洵翻找記憶,的确沒這事,幹脆承認了。
“可惜,可惜,蔺兄不管怎麼說,至少得把秀才考中吧?”高平安苦口婆心勸道:“行百裡者半九十,當初蔺兄隻差一科沒過,就還隻是童生,隻要考中秀才,至少也算對祖宗有個交代了。”
雖然很多影視作品對秀才的名頭看不上,常常酸秀才的叫着,實際在偏遠村落,秀才就有相應的免稅田,能坐館授課,再好不過的營生。
高平安絕對是一片好心,他原先是蔺童生隔壁村的,兩人時常結伴上學,幼時情意頗笃,等中年時高平安搬家,後來兩人偶然相遇,才知道對方也沒考中,這種惺惺相惜同病相憐的情誼倒是更甚。交朋友雖說不看階級,但兩人如果境遇相差過大,總規還是不舒服的。
蔺洵做個苦笑,“來年二月的縣試,我倒是想去,可是沒人作保......”縣試除了填寫本人履曆,還要互結和具結,也就是找同場考生互相擔保,找本縣秀才作擔保,因為有連帶責任,秀才并不樂意随意給人作保,童生總得意思意思,這樣才夠意思。
雖然原身是根本不打算考,不妨礙蔺洵翻出這個理由來。
“這倒是....”高平安沉吟着,請人作保至少花上五兩,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事關錢财,他也不好随意質疑别人的決定。
“你呢?怎麼好端端的從學堂裡出來?”蔺洵換了個話題。
提到這個高平安便苦笑,“我在學堂裡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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