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童生想,蔺洵也不繼續求學了,成日鼓搗些小玩意,他才提出一起參加宴會的事。
“平安去不去?”蔺洵想了想問道。
“他可比你潇灑多了!”朱童生笑道,“他早就去過不知道多少回,揚眉吐氣着呢!”他早年受過多少怨氣多少譏諷,一朝中舉可統統都煙消雲散。以前是别人找他,現在是他找别人,宛如一個期末考試得雙百的小學生,到處炫耀成績。
“那我也去罷!”蔺洵心想,他散散心也好,說不定能找到别的什麼竅門,再刷一刷事業值。
朱童生既然邀請成功,喜的連忙回去報信告訴春日宴的舉辦人,他們這一群人可對蔺洵好奇極了。說起來舉人并不算什麼高位,可在小小縣城也足夠威重,看見的都得叫一句老爺,如果是二三十歲的舉人甚至能說年輕有為,而五十歲的舉人隻能打完仗學會武功了,白忙活。
可蔺洵加上高平安早年平平無奇,屢試不第,能夠在短短三四年裡突飛猛進,很多人都覺得,他兩暗地裡估計有什麼“竅門”,舉辦宴會就是想打聽這種竅門。
高平安嘴巴緊,赴宴該吃吃該喝喝,輪到做詩做詞也毫不含糊,就是打聽竅門隻笑眯眯的說人定勝天,無奈之下他們才把心思打到蔺洵身上。
注定他們會失望而歸。
春日宴也是本朝的舊習俗,一到春暖花開時尋一處風景秀美的山川河流,品談詩詞也是雅事。當然,詩詞都是提前寫好的,免得臨場出醜。
淩雲寺外,古木參天,微風送爽,清新草木氣息充斥在鼻端,這些學子們用厚布搭乘帳篷席地而坐,旁邊是流水淙淙,耳聞是莺歌燕語,竟如天上人間一般。
不過蔺洵跟他們都不太熟悉,隻跟認識的高平安朱童生坐一塊,他們這樣的超齡組合在青壯組成的學子裡格外顯眼,幾乎達到名片效果,瞧一眼就曉得是他們。
“我久未出門,竟不曉得咱兩已經有名到這個地步,來來往往所有人都認識我們。”蔺洵一邊跟人拱手行禮,一邊說。
“那是他們認識高兄啊!”朱童生悶笑,“高兄現在這張臉可是人盡皆知呐!”
高平安作勢要錘,“聽你胡說八道!”他指着正在接送賓客的人說:“那是主家,進門時就介紹過客人的,免得出什麼岔子。”沖撞了不該沖撞的人。
“倒是有心。”蔺洵看這邊的學子,就把目光挪到側面,“咦?那邊是...”在一片白青色布帳篷裡格外顯眼的,竟有一片粉紗賬,粉色單薄飛舞,說不出的豔麗。
“喔,那是春日樓的姑娘。她們家名字取的好,每年春日宴都要帶着姑娘出來遊玩說是踏青,個中意味誰人不知?她們樓裡姑娘都會在領口斜襟别一片粉色絲巾,免得跟良家子弄錯。怎麼了,有想法?”朱童生曉得這些,不過想瞅準一個可靠人選脫離火坑而已,對這些可憐女子他倒是沒什麼想法。
兩位老頭更不會有了。高平安家的早年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現在也是說一不二乖乖的。
蔺洵就聞着一陣陣的香氣順着微風送來,嗆的人打噴嚏,他實在坐不住,連連要求換位置,一直換到上風口才算作罷。
“哈哈哈幾位可是難以消受美人恩呐!”一道帶着打趣的聲音響起,三人回頭一看竟是主人家過來,連忙起身。主家姓賀是本地士紳經營日久,姻親關系遍布,并不是誰都能惹的。
四個人互相問候後,賀生的目光就落到蔺洵身上,“頭次見到蔺兄來參加,這次可認識了,以後可要常來。”
“一定一定,往日我忙着家中瑣事抽不出空,現在可算脫身了。”蔺洵也跟他說着客套話,賀生是主人不能久留,說完就離開了,但他顯然是個妙人,很快就超熱整場的氣氛,明明是普通的客套話被他一說總覺得格外的情真意切。
酒過三巡,詩詞也做了好幾撥,蔺洵喝下幾杯水酒微微發熱,他避開人群打算整理衣衫,卻在快要進入帳篷時跟人撞了滿懷。蔺洵早在聞到氣息之前躲開,那人哎喲一聲跌在地上,一瞬間起不來身。
蔺洵立刻看到來人别在領口的粉色絲巾,作勢要走:“你沒事吧?我去叫人!”
“哎喲别走,我沒事,就是跌了一跤起不來,你扶我起來就行了。”來人嬌滴滴的說着。
竟被别人碰瓷了!蔺洵又好氣又好笑,來人如果看清這張褶子臉,想必後悔不叠,蔺洵忍住笑:
“跌了一跤才不能馬虎,或許是骨頭筋出了問題,被人一扶再扭到,更嚴重。你在此處不要挪動,馬上人就來。”他說完也不等那人回應,轉身就走。
!!珍娘俏媚眼做給瞎子看,後招還沒用,人都跑了。她氣的撕了兩下帕子,又擔心人折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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