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這樣嗎?少爺以後也會這樣嗎?還是會有例外?小草甩甩頭擺脫這種想法,她爹就是例外啊!
小草定睛看着自己爹,爹正細細囑咐,“你剛回來,休息三天後,家裡的事也該操辦起來,你就跟着大姨學,然後平日多說說見過的人和事。”
“啊?說什麼事?”小草又不愛留意八卦,怎麼知道說什麼?
“什麼都行,不過要是有關于後院的事更好,隻說不勸,别的一定不要說。”蔺洵擡頭歎氣,
“你大姨是大人了,勸不動也要試試。”
小草肩負勸說大姨的重任,突然覺得肩膀上承擔了責任,她很慎重的點點頭,“好。”她一定努力找到合适的事情,勸說大姨想通些。
想出自己勸服自己這個辦法的蔺洵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第三十七章賣女盡孝的秀才(十六)
道理是對的,可人不定聽的進去,給她一個轉圜的機會,她自個琢磨琢磨,冷眼瞧着,反而更能進心裡。
小草本擔心這事做起來很困難,真做起來其實也不算難,隻需要時時刻刻跟在大姨身後,跟着大姨做事就行。再把她平時跟姑姑姐姐們聽來的幾耳朵閑聊慢慢說出來,聽個熱鬧,大姨起初不在意,後來就被那些閑聊勾起好奇心,還催着小草繼續說。
小草一邊閑聊一邊跟大姨學着做絹花,一點點學怎麼配色,怎麼藏線頭,普通的布團在大姨手下如同變魔術,一扭一點就成了漂亮的花朵。
“這種漸變色又是怎麼做出來的?”小草舉着手裡那串桃花漸變色簪花,她還記得自己有一串類似的發簪,是琴姑姑特意送的,言稱是現在城中最流行的飾品,隻是顔色不适合她帶,這才送給小草。小草莫名喜歡,時常帶上。
兜兜轉轉,結果這東西竟然還是自家做出來的,要麼說因緣際會呢?
“這個簡單,做出這種效果得用毛筆點了燃料蘸在布上,一層層的增加,再用固色粉熏過,最後再做出成品就好了。”大石氏對絹花的流程如數家珍,娓娓道來。
染色的小訣竅也隻有家裡人知道,學徒們是隻管拿布上手的,所以大石氏現在又一一說給小草聽。一般的布料就是染什麼色就是什麼色,要做出七八種漸變色很繁瑣,所以蔺洵才用這種法子去做。
手頭的這一批絹花又做好了,偏偏石氏這時候鬧肚子沒辦法去,小花也要留下照顧娘,隻能讓小草跟大石氏去交貨。
“也簡單,大姐跟着我去過好幾趟的,驗貨簽字畫押,不會畫押就在上頭蓋個指頭印子。”石氏斜斜的躺在窗邊,肚子放着湯婆子暖着,小花憂心忡忡的煮着姜水。
總不能讓病人起身做事,大石氏咬咬牙就答應了,雖然帶了個幫手小草,可小草比她小多少啊?還是個孩子,她怎麼也算是個大人,總不能這時候還要靠孩子吧?
小草眨巴眼,為什麼爹要囑咐她什麼都不插手,就看着大姨做事呢?
反正兩人就帶着貨品走了,蔺洵也不擔心她們虧本啊或者被騙,除非那家店不想繼續做生意的。
想到這裡,他又繼續捧起了往年的真題集,準備參加明年的鄉試。鄉試三年一輪,時間在八月,到時候所有秀才都會彙聚在一省省會,人才濟濟力争頭籌。其實原身倒也想過奮力一搏考中舉人,那對整個家庭就是質的飛躍,哪怕花費十幾二十年都值得。可他去參加過一回後就放棄了。
先不提趕到省城所需要的花費,便是學識原身也不過關,他能中秀才全靠自己沒日沒夜的勤學苦練,天賦上尚且欠缺,這就不是能輕易補回來,所以他幹脆去教學啟蒙,混個糊口。
其實勤奮本身也是一種天賦,堅持更是一種天賦,如果原身真的肯下苦功夫早晚有中舉的一天,隻可惜他自個放棄。
而蔺洵則不得不考,财帛動人心,周圍的村民不知道他家賺了錢嗎?不想分一杯羹嗎?可隻有蔺洵還是秀才一天,地位就天然比他們高一等,他們也就隻能想着。
當然,蔺洵也會适當拉攏一部分村民,讓他們成為利益共同體,這樣遇事時他才不會孤立無援。
話題扯遠,回到考鄉試上來,他撿回書本,石氏是舉四肢贊成,畢竟有個頂門立戶的人,以後女兒們想幹點出格的事,才沒人敢說三道四。
蔺洵每天勤學不綴,練習用的紙張積攢了一大箱,石氏一直覺得,憑相公的學識早晚能中。
每到這時,相公總會謙虛的說,天下能人衆多,他隻是其中一個,能不能中是要看運氣和考官的偏好。
“相公要是都不中,就沒天理了!”石氏信心十足,拿起相公剛寫的文章,她跟着小花認識了些常用字,勉勉強強能讀出一半,可光是這樣她也能理解其中悲天憫人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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