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到别的方向,而外圍已經傳來潮水似的呼聲。
“要決賽了?”李五哥興緻勃勃,“去瞧瞧。”
他們所在的包廂位置都用屏風隔開來保證隐私,可惜布置時沒考慮到側面,正正好被人瞧了去。
杜爹本是出來跟舊友叙話走走門路,看能不能謀到個差事先做做,有了實績也好說話,舊友們都勸他先幹着事,以後升官的機會還多着,杜爹猶自舉棋不定,舉目一瞧,不遠處那人,好眼熟?
杜爹是有幸參與過幾次皇家宴會的,他覺得面熟一定是見過,但時間久遠未必能想起來,他正冥思苦想時,側頭看自家兒子也在目瞪口呆,跟他看的還是同一個方向,杜爹這才注意後面還有一個青衣文人,他問:“你認識?”
“認,認識,那是珍珠的爹。”杜堂昀聲如蚊呐。
“哪個珍珠?”杜爹早把這事忘到腦後,還是兒子再三提醒,終于想了起來:“你說這人?”他沉吟着:“你是不是對那珍珠有什麼安排?她家世如何?”
杜堂昀垂頭,卻不敢不回答他爹的問題,說珍珠的爹是個秀才。
“罷了罷了,總算家世清白,當個妾還是使得。”杜爹覺得自己已經高擡貴手寬容大量,“你要是中意,等考完會試,我可以給你安排。”說罷又苦口婆心:“先成家再立業,男子漢大丈夫,
女人不過是閑暇時消遣的玩意兒,切不可沉迷。”
杜堂昀點點頭,他也不敢反駁,他舉目望去那邊,珍珠跟他鬧脾氣使小性子,無非就是不能得個名分,等有了名分事情就好辦,他可以找人直接說媒。
蔺洵總覺得有人在瞧自己,等他回頭時又沒發現有人,心想大概是同樣來看比賽的,他也不以為意,轉過頭來繼續說話。
果然他閉着眼睛下的注,也閉着眼睛輸了,隻有一個挺進前十,連本都沒撈回來,李五哥看他拿出的憑證,差點笑岔氣。
“罷了罷了,東邊不亮西邊亮,賭場失意我考場得意。”蔺洵好生收回憑證,“還有半月就考會試,我這次不閉着眼睛,我投自個。”
“投什麼名次?”李五哥還不忘調侃他。
“要投就投第一!赢就赢個大的暴富!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蔺洵聳聳肩,“賭我得會元賠率是一賠一百,試試嘛?好賴咱們算是朋友,可别說我賺錢不帶你啊。”
“這麼有信心啊,”李五哥沉吟,“好吧,我就押個二兩,壯壯聲勢。”他連一雙靴子都不止二兩,就是故意說出來寒顫人的。
“好吧,看來你是沒有暴富的希望了。”蔺洵聳肩,可别說他沒提醒啊。
這次的會試他志在必得。
會試的流程總歸大同小異,因為在春天舉行又被稱為春闱,照舊考三場,每場考三日,考生被關在狹小的考棚裡,絞盡腦汁施展生平所學,一篇篇妙筆生花的文章在此誕生,尤其是前三的文章,更會被公布在貢院門前,讓人心服口服。
等名次公布時,除開擔心自己有沒有考中,還有人悄悄猜測誰會是本次的會元。他們都悄悄下注押了各自中意的舉子,更不乏許多大家出身,名門書院出身的人。
“你押的誰?”
“你呢?”
“要押就來個大的,我花了十兩,押了雲山書院山長的關門弟子。”
“霍,膽子真大!”說話的人卻感歎,“我隻敢押他進前三。”
“進前三那不是妥妥的嗎?壓一兩勝了才賠一兩一錢,我懶得搞這個。”膽子大的說:“除了雲山書院的,我還分别壓了幾個看中的舉子,王家,程家,杜家的公子,都是直接押會元,我要是中了,不說别的,至少二十畝良田到手了。”他洋洋得意,畢竟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膽小的很羨慕,他生怕賠本,隻敢押最穩妥的,至少不會折本對吧?
他們小聲讨論完,伸長脖子聽人報名字,隻要黃榜一貼好,就有人借着地勢在二樓看清楚後,大聲報出來,他們不用擠進人堆裡也能聽到。
來吧,快點報出名次來,也免得人心懸懸,負責看榜的人極目遠眺,把黃榜上的字體看的一清二楚,他揉了揉眼睛,有點不相信自己看見的。
那是什麼?
“好了嗎?誰是第一名?”圍觀群衆最關心這個,連忙催促,看榜人不好耽誤,結結巴巴報了出來,“第一名叫,叫蔺洵!”
作者有話要說:蔺洵:好,賠錢!
第四十七章賣女盡孝的秀才(二十五)
聲音一層一層的傳遞開,蔺洵的名字衆人口中傳遞。竟然是個之前從來沒聽過的名字?衆人悚然而動,紛紛探頭去看皇榜,上面會寫舉子的籍貫和姓名,楞是沒幾個能想起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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