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斐剛想擡腳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間,何昊雲就在窗前轉過了身。
何昊雲看見他,微微眯起眼睛,沒等那頭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
“過來。”
本想着能夠在他沒有看見自己的時候躲起來,但是希望卻破滅了。喬斐竭力忍住小腿發顫,緩步走到他身邊,“昊爺。”
“嗯。”何昊雲應了一聲,視線落到喬斐的腳上,“地上涼,怎麼不穿襪子。”
喬斐稍稍松了一口氣,他好像也沒有在生氣。
客廳的地闆是大理石做的,奶白色的花崗岩帶着淺灰色的紋路。
“還沒來得及……”喬斐低頭看着自己的腳,他滿腦子都是明天的面試,根本沒想起來穿襪子這回事。
保姆挺有眼力見兒,在餐廳聽見他們的對話,立刻從洗衣房拿來一雙剛烘幹好的襪子遞給喬斐。
“擡腿。”何昊雲從保姆那裡奪過襪子,向喬斐勾勾手指,示意他把腿擡起來。喬斐隻好把手搭在他肩上,把右腿伸上來給他。何昊雲把喬斐的腿掰成一字形,握住他的纖細腳踝,給他套上一雙毛茸茸的白襪子。
其實喬斐一點都不冷。
“餓嗎?今天别做飯了,我記得你喜歡吃意面,已經讓保姆做了。”何昊雲坐到沙發上,翻開一本放在茶幾上雜志。
喬斐沒有應聲,猶豫着怎麼和何昊雲開口問面試的事情。
他剛和何馳傑打完電話,喬斐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何昊雲有多麼煩他大哥,他也知道每當他們說完話,何昊雲都會生好長一段時間悶氣,現在問他他同意的可能性并不高。
但是面試就是明天,現在不問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而且何昊雲剛剛還關心過自己,給他穿襪子。
喬斐這麼安慰着自己,忐忑坐到何昊雲身邊,把腿蜷到沙發上,低頭扥着襪子上的毛線玩:“昊爺,明天就舞團面試了,我能去嗎?真的大概也就出國三個月,您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天天給您打電話,您要什麼時候見我都行。我其實也就是想要試試看,他們真的也不會選我的。”
他說了這麼多,何昊雲沒有回答,而是給喬斐倒了一杯白蘭地,推到他面前,“來,陪我喝兩杯。”
喬斐特别讨厭喝酒,那種辛辣刺激的液體能把喉嚨點着,好不容易灌下去,胃裡還火燒火燎地痛,真不明白為什麼何昊雲會喜歡喝這種東西。
“我明天還要面試,能不能下次再喝。”喬斐睨了一眼桌上的那杯酒,覺得它像是一條毒蛇,正在向自己吐着信子。
他也不是從來沒陪何昊雲喝過酒,隻是從前當他說自己實在不喜歡時,何昊雲也沒有強迫他喝過。
“乖,聽話。”
沒辦法推辭,喬斐隻能端起酒杯,捏着鼻子把酒灌下去,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嗆得嗓子眼疼。聽說這白蘭地很貴,全球也沒幾瓶,但是喬斐可是真沒嘗出來貴在哪兒,夠難喝的。
何昊雲又給他倒了一杯,示意他喝下去。
喬斐小幅度地搖頭,“好難受……我不想喝了……”
“最後一杯,不騙你。”
這最後一杯變成了兩杯、三杯……
何昊雲嘴角微微挂着笑,俊朗的臉龐看着有些冰冷。
眼前的何昊雲和兩年前的場景漸漸重疊。那時喬斐才十八歲,卻經曆了許多人一輩子也不會經曆的挫折。
他從小就沒有爸爸,問他媽媽自己的父親去哪了,卻也總是得不到答案。
喬斐成年那天,他媽媽和人走了,留給他一張紙條,說他已經大了,以後的路要靠自己走。
他知道自己的媽媽早就有想和情人私奔的念頭,而自己是将她拴在這裡的唯一一條麻繩。現在他長大了,麻繩斷了,也沒有東西能夠留住她。
城市劇院芭蕾舞團正在招新演員,喬斐抱着僥幸的心理去試了一下,但是他受過的訓練哪裡比得上人家從小花大價錢上的培訓,面試被刷了下來。舞團當時的藝術總監告訴他可以試試去附屬的學院,等練好了舞功再來面試。
喬斐哪裡會有錢付學費。
他一個人坐在舞團外面的台階上,沒有地方可以去。
何昊雲剛巧和團長商量完贊助的事情,出了劇院。他下樓梯的時候沒看見底下坐着的男孩,一不小心一腳踢了上去。
喬斐吓了一跳,擡頭淚眼汪汪地看着何昊雲,捂着被踢疼的地方,像一隻沒有家回的小狗。
何昊雲嫌他擋了自己的道,語氣生硬地讓他别坐在這裡礙事。喬斐沒有回答,隻是望着何昊雲,眼睛裡透露着茫然。
正當何昊雲失去了興趣,想要繞開喬斐時,男孩卻小心翼翼地開口:“您是舞團的人嗎?我跳舞真的很努力的,也跳了很多年的,您要不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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