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小天鵝寶寶的心很善良,比時旭白見過的很多人都要單純。
可能破碎的花朵在黑暗中綻放得最明亮吧。
第20章
時旭白放下鋼琴蓋,笑着搖頭,他知道自己彈琴是什麼水平,男孩兒聽完了還沒有捂上耳朵,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誇贊了。
作為補償,他從櫃子裡面拿出兩瓶橘子汽水,拉開易拉罐,遞給了喬斐一瓶。
他沒有将喬斐從地闆上拉起來,而是在他身邊坐下,背靠着沙發,和他一起感受着地闆傳來的絲絲涼意。
喬斐雙手握着汽水罐子,看看上面寫的英文字,轉過頭問時旭白:“你是不是很喜歡橘子?”
時旭白聞言笑了一下:“嗯,小時候家裡總放着朋友送的橘子糖,吃着吃着就上瘾了,我現在什麼都喜歡橘子味兒的。”
“你呢?”時旭白喝了一口汽水,問喬斐:“你喜歡吃糖嗎?”
喬斐搖搖頭,他活得一直很苦,早就不相信什麼吃糖能讓生活甜起來的說法。
這世上隻有唯一一種事情讓喬斐覺得是甜的:“芭蕾就是我的糖。”
時旭白聽見後,停頓了一下,直到客廳裡的安靜變得很吵他才慢慢說道:“它曾經也是我的。”
手裡拿着的汽水瓶子忽然覺得有些燙手,喬斐慢慢把它放到茶幾上。
“反正不能跳舞了,我當時就想着要麼當個鋼琴師。這樣還能看着别人跳舞,還能給他們伴奏。”時旭白突然笑了,“結果等我開始練琴之後才發現彈琴其實并不簡單,還挺難的。我要是去給舞團伴奏,估計所有演員都得捂着耳朵趴在地上。”
喬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想哭。
芭蕾對于跳舞的人來說留不下什麼,除了一身的傷痛和疲憊不堪的身體,根本看不到别的。它不像其他的藝術,一幅畫、一首歌或一本書,它沒有痕迹,最後留下的隻有心裡的自由。
對于舞者來說,這所謂的自由是他們擁有的一切,也是他們黑暗中的一束光,而時旭白卻連這一點都被剝奪了。
“你知不知道我其實很羨慕你。”
喬斐偏過頭,有些不理解時旭白的意思。
時旭白看着他不可置信的樣子,認真道:“真的,我真的羨慕你。你别以為當首席有什麼好的,其實有能夠進步的空間才幸運呢。等你真的到了巅峰,很多人就會等着你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如果你站在半山腰或是山腳下,沒有人會盯着你。”
喬斐點點頭,似懂非懂。
“你看我,這不就掉下來了嗎?”時旭白往身後的沙發一靠,兩條長腿交疊着,顯得輕松惬意,隻有眼神有些呆滞,穿透喬斐看着他身後的牆壁。
“是不是很累啊?”喬斐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時旭白,他往他身邊靠靠,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時旭白愣住了,他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當他看到喬斐認真明亮的眼神才反應過來男孩在關心他。
他在舞團跳舞的時候經常有人接近他,但不是想要使勁套近乎就是想要問他當上首席的秘訣,其實哪有什麼秘訣,隻能自己在沼澤中掙紮,拼盡全力爬出來。
喬斐卻是第一個問他累不累的人。
是,他的确很累,有時候都累得喘不上氣來。他有時會為了第二天的演出而徹夜不眠,留在練舞房裡一遍一遍過着舞步。身體上跳不動了就坐下來休息一會,在腦海裡不停地數着拍子和動作。
時旭白搖搖頭,對喬斐笑着說:“不累。”
醜小鴨似乎松了一口氣,接着問他:“你當時為什麼選擇跳芭蕾呢?”喬斐覺得時旭白應該去當模特,身材那麼好,長得也那麼好看。
“我小時候是我媽一定要我學跳舞的,她想要我完成她沒實現的夢,可是沒多久她就走了,跟着一個會彈吉他的男人。”
“我媽也跟别人跑了。”喬斐頓了頓,好像很開心找到了和自己時旭白同樣的事,又加了一句,“我們都沒媽媽。”
他的眼底極其清澈,微微仰着頭看時旭白的時候,有點像一朵追着陽光的向日葵。
時旭白覺得這個男孩是他見過最複雜,但是又最簡單的東西,好像能夠一眼看見他的心底,但是又什麼都琢磨不透。
有一瞬間時旭白能夠理解為什麼何昊雲會抓着喬斐不放手,因為這隻醜小鴨帶着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吸引力,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接近他。
這麼好的男孩子,他怎麼舍得。
“你媽媽如果走了的話,那不是沒人逼着你跳舞了嗎?”
時旭白點點頭,解釋道:“我小時候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就出了國跟着我小叔叔。原本我并沒有多麼喜歡跳芭蕾,我總覺得跳芭蕾的男人有些女氣。但是到了國外,芭蕾卻成了我唯一熟悉的東西,我也漸漸喜歡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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