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看地闆,一直看着觀衆席的中間。”喬斐雙手撐了一下高台,想像時旭白一樣坐上去,可是他個子沒時旭白高,一下子沒能上去,又掉了下來。
時旭白彎起唇角,拉着喬斐的胳膊肘幫他爬上台階。
上去之後,喬斐靠在時旭白邊上,繼續說:“你知道我都不緊張的,我整個舞劇下來都在想象所有觀衆都沒穿衣服,弄得我差點笑場。”
“我跳得可好了呢,這可能是兩年來我跳得最好的一次,我估計觀衆的掌聲一部分是送給我的。”喬斐一口氣說了很多,坐在時旭白旁邊等着被誇,眼睛裡面盛着夜晚天空上的星星。
“嗯,知道你沒問題的寶貝。”
可時旭白沒有像喬斐想象的那樣露出他招牌的溫和笑容,他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算是他一直聽着自己講話,也回應了,喬斐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他的情緒有些低沉,心裡好像裝着什麼事。
他想起來好像時旭白都沒看演出,從一開始就沒看見過他,直到謝幕他上台領花才出現,他好像也沒有在觀衆席坐着。
“怎麼啦?剛才都沒找到你。”喬斐安靜了些,往時旭白手裡的手機看了一眼,猶豫着問他,“出什麼事了嗎?”
聽喬斐這麼說,時旭白搖頭,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輕松一點:“沒事寶貝,不用擔心。”
喬斐頓時有些不開心,把耷拉着晃蕩的雙腿收上來,盤腿面向他,語氣帶着一點不快:“不是說不騙我了嗎?”
時旭白沉默了半晌,無奈地歎了口氣,擡手呼噜他的發頂:“對不起,我的錯,不騙你了。”
他放下手機,從身邊拿了一個東西,給喬斐看。
那是本舞蹈雜志,和喬斐在雜志攤買的是同一本,封面上有着一個女舞者的剪影,标題是《足尖之上》。
“你說現在國内的芭蕾雜志怎麼都賣到美國去了。”時旭白把雜志翻開到第五頁,上面是他的照片,下面有一段關于舞劇《冬天的故事》的采訪。
喬斐接過雜志,仔細讀了一遍。上面寫了時旭白退休之後,決定從事舞劇編導,處女作即将在城芭上演,得到了評論家的看好。
很平平無奇的一篇采訪,沒什麼特别的。
标題寫在采訪最上面,一排黑色的大字寫着【國際聖瑪利亞芭蕾舞團著名頂尖首席時旭白即将上演舞劇《冬天的故事》】。
喬斐沒太明白時旭白的意思,皺眉把采訪又讀了一遍,他讀到半截,忽然間反應了過來。問題不是采訪上面寫的東西,而是時旭白出現在雜志上面。
“你小叔……是不是在國外看見了?”喬斐猶豫道。
看來他說對了,時旭白很慢地點了一下頭,把喬斐手中的雜志拿過來扔到一邊,“他要我回去,繼續看醫生,說腿不能治也要治。”
喬斐咽了一口唾沫,試探着問:“那你……和他說什麼了?”
時旭白剛想回答,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皺起眉,閉上眼睛把頭靠着牆上,沒接。
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喬斐還是伸着脖子瞄了一下,果然,屏幕上顯示着“小叔”。
手機鈴聲響了一會,斷了,可是馬上又響了起來,時旭白這次直接把聲音關掉,煩躁地看着屏幕上的來電人名字,臉上看不出在想什麼。
喬斐伸手,輕輕地把手機倒扣過來,說:“沒關系,不想接就不接。”
時旭白像是剛剛想起來喬斐在旁邊,茫然地看着他,小聲道:“他是我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那束紫色鸢尾花放在高台邊上,可能因為天氣太冷,已經有些敗了,羅蘭色的花瓣邊緣泛黃,稍稍卷了起來。
“你會回去嗎?”喬斐輕聲問。
天上又開始下起了雪,紛紛揚揚的雪花飄下來,堆積在前幾天還沒來得及化的積雪上。
喬斐記得早上看天氣預報的時候沒說要下雪,似乎已經快要到了春天,可是現在溫度明顯降低了,他便埋怨起天氣預報來。
“别擔心,我不會走。舞劇剛上演,我也走不開。”時旭白沖喬斐笑笑,安慰他。
話是這麼說,可喬斐看見時旭白一直轉着手裡的手機,眼睛明明看着自己,但是注意力似乎根本不在這兒。
時旭白的後背微微帶着點弧度,哪怕是靠在牆上也顯得疲憊。
他的白太陽就算不能跳舞了也還是芭蕾界的王子,至少在他的心中永遠是,喬斐不允許任何人将他筆直的後背壓彎。
時旭白看喬斐沒有說話,就繼續往下說,像是在安慰喬斐,又像是在說服自己:“我走了舞劇怎麼辦?後面還……”
“你回去吧。”喬斐輕聲将他打斷,“沒關系的,和你小叔說清楚,誤會解開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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