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十分重要的正事,要同你講。”她刻意咬重字音,以表這件事當真是十萬火急的。
穆商言涼涼,“是哪位官子又強搶民女了?還是哪位大人同你一般又往紅樓去了?”
倒也不怪當朝陛下如此想,當年被哄騙進來當皇後的傅椋,也不知從誰那裡聽來,皇後也可以行俠仗義這種事情。
有事沒事就在玉京街上溜達,仗着有當朝陛下和太師撐腰,‘為民除害’的事兒還真就沒少幹過。
今兒揍了強搶民女的尚書家兒子,明個兒抓了當街調戲民女的侍郎兒子,後個兒蹲花樓門口專逮家裡有夫人還出來偷摸喝花酒,品行不正的官員們,鬧得那叫一個人心惶惶。
雖說那段時日裡,玉京街上的亂子是幾乎沒了,就連奉安府都清閑了不少,但他面前堆來的折子,卻比往日裡的整整多了兩摞出來。
此一番的正事,還不曉得又是誰的尾巴叫她抓着了,穆商言嘴角一抽。
傅椋不曉得‘正事’二字聽在當朝陛下耳中,無異于見了驚濤駭浪,她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拍落肩上和發上的碎花,嚴肅着開口。
“我要同你講得,是閩南知州陸璋的事情。”
乍然聽到這麼個名字,穆商言一愣,倏而額角一跳,劍眉凜皺,聲音間頓時帶了幾分肅色。
“是誰和你提他的?這件事情,你不要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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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這還是頭一次,穆商言叫她不要去管某一件事,傅椋頓時就來了興緻,更何況這件事本身就是她決定去管一管的,心想這裡頭莫不是還有什麼名堂不成?
然還沒待她張嘴去問個仔細,早窺見苗頭的穆商言當即拿話出來堵了她的嘴。
“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也交由蘇衍去辦了,怎麼,你不信他的能力?”
蘇衍這個官做的勉強還算是青白,傅椋想了想,若是這般直白講出來傳去他耳中,免不了要惹他私下裡哀怨一番,以為她對他有什麼成見。
他們這些個做官的,好似要面子得很,最聽不得旁人質疑。
傅椋忙撇清道:“這可是你講得,我可沒講過這種話,”頓了頓,她又悟道,“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專程來提他,我想着,該是那位聰慧的姑娘想求着我幫個忙了。”
傅椋知道穆商言是擔心有人故意将此事拿來她面前,嚼一嚼舌根,想做一些什麼事情。
可憑心論,她傅娘娘難道沒有長腦子,就有那般好诓騙麼?
“什麼姑娘?”穆商言皺起了眉。
“你當我是去花樓做什麼的?”傅椋昂頭,一股子神氣勁頭,“同你們一般喝花酒去麼?我可是正正經經要去忙活正經事的。”
穆商言:……
他忽然覺得,傅椋對她自己産生了極其大的誤會。
自以為自己将人說得啞口無言,傅椋輕咳了一聲,将如何從小戲子口中聽到這位姑娘的名頭,又是如何在街邊吃茶時聽到她的身世,最後又如何如何見到了人的過程講了一講。
臨了,她長指在下巴上敲點兩下,若有所思,下了估摸出的一番結論。
“如若不是這世間公道見不慣,真就為她鳴了這不平的冤情,光憑這種種迹象,要麼是有貴人暗中助她,要麼就是這女子過于聰慧了,本來我是猜不出的,不過聽了你方才的言語,倒是覺得,若當真有這位貴人,怕是隻有他了。”
“像他能做出來的事,”穆商言替傅椋拈去發絲裡的蕊瓣,語氣不平不淡,“他一向曉得如何叫你起興趣,投你所好,就連當初那盤糕都做得合你口。”
話間已然有了幾分酸味兒。
遠在閩南,正挑燈夜讀的某位大人,忽然鼻尖一癢,打了個極其響亮的噴嚏,他下意識往窗看一眼,見窗掩得結實,心裡泛起了納悶勁兒,嘟囔一句,又埋頭書中去了。
這句話若是擱在往日裡,傅椋必然是聽不出什麼來的,不僅聽不出來,說不準還會十分贊同地附和一番,在這滾燙烈火上澆一勺沸油。
但今個兒也不知是怎麼了,或許當真是緊閉的殼子開了那麼些許的縫,她忽然就從這話中聽出了幾分不對味兒來。
瞧了瞧穆商言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她忽然想起之前那盤被她稱作是‘廚子做的豬食’、‘狗都不吃的那一種’的糕,心下裡忽然就起了那麼莫名其妙的幾分心虛。
長睫一時撲顫的厲害,似受了驚擾的蝴蝶。
當初的那盤糕,其實也沒有她說得那麼不堪入嘴,隻是那會兒正同穆商言怄着氣,對他送來的東西難免百般挑剔,雞蛋裡頭挑骨頭。
真要實話實說罷,那盤糕除了幹一點、甜一點、造型奇怪了點,其他都算是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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