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已經将這件事兒說得十分陳懇,順帶明裡暗裡提點一下義兄,下一次挑張好看些的臉,然聽在穆書夜耳中,卻仍令他抽了下嘴角。
這丫頭莫不是變着法子講他審美爛得很?
薩格也在旁跟着笑,對傅椋的話十分贊同,傅椋滿意看他一眼,對此有眼光的頗為贊賞,卻不想又惹得穆商言沉下臉來,輕哼一聲。
蘭絮在一旁拿着扇子搖,春梅也在旁拿着扇子給她扇涼風。
蘭娘娘一向最是怕熱,若是擱在往日裡,今兒這種天怕是早早就躲去池邊貪涼了,但偏又想湊得這份熱鬧,倒是難為死她了。
平日裡在宮中還能露個胳膊露個腿的散散熱,出來卻不可如此作為,隻能拼命拿着扇子往自個身邊扒拉涼風。
倒是方便了坐她身側的傅椋,隻覺小風嗖嗖刮得涼爽,免不了惬意地眯了眯眼,隻覺不用自個兒動手扇風,當真是得了趣了。
正巧穆商言叫人送了些涼湯冰粉什麼的上來,霧蒙蒙白氣一缭繞,仿似霜華白雪降下,當即就涼快了下來。
蘭絮眯着眼朝她看來,似笑非笑的,似是在問她這股子小風吹得爽不爽,傅椋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尖,忙撩起袖子裝了碗冰粉,又撈了好些冰塊進去,才端去蘭娘娘面前。
這時隻聽下頭銅鑼一聲敲了響,喧鬧聲漸漸靜下來,傅椋下意識張望去,心道是開了場了。
花魁會的第一鬥,鬥得是舞技,在風月中讨生活的姑娘們,或多或少都會跳上一段來助一助興,但真正跳得出彩的,能在這種場合裡拿出手的卻是不多見。
這也是三場比鬥當中,傅椋最喜歡瞧得一場。
因着她自己是完全不精于此道,所以每每見那些個嬌俏姑娘身着舞衣,纖細腰身如蛇一般扭得柔軟自然時,都不禁萬般感歎。
繼而又低頭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腰身惆怅一下,近日裡頭是不是吃得胖了二兩肉,若是瘦下來,是否也能學着扭上一扭?
當然了,在輕微嘗試幾次後,不是抻着腰就是扭着胳膊的傅娘娘,毫不猶豫地打消了這個‘慘絕人寰’的念頭,愈發覺着這種事不是個常人能做出來的,實屬是萬般艱難。
所以對于那些個舞跳得好看的,也就不免另眼相待了番。
頭一個上來台的,是一身赤紅舞衣的姑娘,發頂上别了朵足有拳頭大小的豔麗牡丹,陽光一照,金燦燦的,十分晃眼。
她一出場,下頭人群立馬就有了騷動,隔着老遠兒,傅椋都聽到有公子哥撕心裂肺地叫嚷起來,她側耳去聽,好似是在喊的什麼“必勝”,又或是‘最美’一類的口号子。
台上美人顯然也是聽了見,便水目悠悠往這端瞧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面上陡然升起些許紅霞,含羞帶怯的盈盈一福身。
但也不曉得是不是傅椋生了錯覺來,總覺着她方才瞧過來的那一眼不是看那叫嚷得‘撕心裂肺’的公子哥,而是朝着他們這一端看過來的。
正巧穆商言剝了個白嫩嫩的荔枝果子遞來,傅椋低頭咬在嘴裡,攥住他手腕子含糊問道:“你方才,瞧沒瞧見,她朝這端望得誰?”
她眼力不太好,瞧不怎麼清楚,但依穆商言的眼力勁兒肯定是瞧見了。
才剝了半盤荔枝果子散涼,連個眼皮都沒擡一下的陛下被問得莫名其妙,他朝台子上掃去一眼,很快就反應過來,嘴角蓦然一抽,轉手将小女子的手握在掌心,低聲,“管她望得誰,總歸望得不是你。”
傅椋吐了荔枝核,拿帕子了拭了下唇角,神情間十分惋惜,她咂了下嘴,又将視線落回台上,沒注意有人暗中掃了她一眼。
将二人這簡短的對話全聽進耳中,薩格露出狐疑神色,他看了眼傅椋,又看了眼穆商言,狐疑漸漸成了古怪。
他轉頭拍了把穆書夜的肩,在他看過來的視線裡壓低聲音,用外金語講道。
“你前頭和我說,龍陽在你們大盛話的意思裡,是指同性别的,諸如你我模樣的人在一起,那麼諸如皇後娘娘和蘭娘娘這樣,女人同女人在一起的,是不是也叫龍陽?”
穆書夜吃茶的手蓦然一抖,險些脫手将茶碗從二樓丢下去砸了哪個人的頭。
他還沒明白過來薩格究竟是從哪裡生出來這樣的念頭,就聽青年又自言自語起來,好似撞破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難怪你以前說你的妹妹不喜歡你弟弟,我還以為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原來竟然連性别都不喜歡嗎?我這是不是徹底沒有機會了?不過聽說外巫那邊有可以改變性别的辦法,也不知道準不準……”
穆書夜:……
作者有話說:
今天都是‘小朋友’,快來領紅包啦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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